听到自己成黑户了,陈严也没太着急。
“能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戴安娜顿了顿,道:“成为黑户,通俗来说是要暂时受到扣押的,前两年东南亚的动乱造成了很多难民,这些难民涌入包括缅旬等西边国家,造成给很多治安事件。缅旬政府因此在两年前推行黑户扣押制度,集中管理偷渡客。”
“按理说,你成为黑户,是要被拘捕的。”
“但我问过那边的工作人员,他们说上头并没有下达要拘捕你的命令。”
陈严想了想,说道:“他们大概是不想真正激怒我吧。”
“但你也回不去了。”
陈严默然,他现在确实很难回去。
缅旬远远不如华夏强大,但一个小型国家的军队也不是陈严一个人就能抗衡的。到现在没有动用强制手段抓捕自己,一方面是想留有余地,另一方面,则是畏惧。
如果缅旬政府要对陈严来强的,虽然能成功,但恐怕也会付出极大代价。
毕竟超人类的破坏力是惊人的。
“对了,虽然没有缅旬方面没有成功,但我帮你联系了华夏大使馆。”戴安娜开口道:“如果有他们的帮助,你说不定可以回去。”
陈严一愣,顿时心中一喜。
“多谢了。”
“不过,他们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戴安娜将华夏大使馆的事情说了一遍,“你想获得大使馆的帮助,恐怕得先帮他们解决这个麻烦。”
陈严不禁皱眉,旋即开口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陈严翻身继续睡觉。
雪晴靠在他的后背,抓着他的衣角睡着了。
就在这时,睡在沙发上的国人女孩起来了。
通过交谈,陈严得知了女孩名叫舒月,是苏杭那边的人,在云丽省单人旅行时被拐骗来缅旬的。
自从舒月得知是陈严救了自己后,就完全把陈严视为了自己的盖世英雄,看着陈严的眼神都亮晶晶的。
舒月来到床边:“哥哥,我也想跟你一起睡。”
自从知道雪晴喊陈严叫哥哥后,舒月也加入了这一队,一声一声甜美嗓音的喊哥哥。
两个漂亮妹妹整天叫自己哥哥,陈严觉得有点顶不住,只想快快回国,把她们丢回家人身边。
“男女授受不亲。”
“一个人睡沙发,我害怕。”
“那就睡地板。”
“……”过于直的回答把打舒月沉默了。
“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不行。”
“那为什么她可以。”
“她一个人睡睡不着。”
“我也一个人睡睡不着。”
陈严:“……”
“好不好嘛?”
舒月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轻咬着嘴唇,闪躲而害羞的眼神,还有羞羞的话语。让陈严不由得怀疑,这女孩在国内的时候是不是喝的茶是绿色的。
最终,陈严的拒绝让舒月一脸失落。
但第二天醒来,陈严发现,舒月还是一同挤上了床。
……
邦康市,黑暗的角落里。
“都他妈走快点!”
阴森的废弃工厂之下,逼仄的黑暗水道中,一伙衣衫褴褛的人正在走着。
他们大多面黄肌瘦,显得营养不良,不少人脸上还有淤青和血痕,背部也有鞭痕,双手被铁链拷在胸前,像极了古代被处斩的犯人。
整支队伍显得无精打采,走路慢吞吞的,唯有手持鞭子的黑帮守卫,对着人群挥下一鞭时,人群才会短暂的加快步伐。
在这队伍的末尾,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惊惧不安的张望四周。
此人,正是华夏逃犯陈除生。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烧烤店打人时的嚣张模样,整个人都萎靡了一圈,一只老鼠窜到他脚边,都把他吓得窜到老高。
守卫立刻给了他一鞭子。
啪!
“你个死肥佬走快点!别让老子把你那肥手砍下来!”
守卫骂骂咧咧的道。
陈除生疼的眼泪打转,但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得忍着疼痛跟着队伍走。
凭借着以前的交情,他来到邦康投靠一个当地的黑帮,结果对方知道他落魄后,直接翻脸不认人。不仅非法拘禁他,还通过拷问让他把国外银行卡里的钱全吐了出来。
再无利用价值后,他被黑帮卖到了这个地方,这里的人腰间都别着真家伙,一脸杀气,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以前的陈除生也是混黑道的,但在这伙人面前,屁都不是。
这伙人似乎是要搞什么事情,聚集了很多拐骗受害者。
待在这里的时光,陈除生体会到了什么叫极致的黑暗。饿饭、水牢、鞭挞、哀嚎,人世间所有的苦难,都在这短短几天内,被他经历了个遍。
如果可以选择,他现在巴不得跪着求着那些华夏警察把自己抓回去。
所有人被引导送入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内放有很多椅子,每个椅子上都有束缚铁链。
“都给老子坐上去!”
守卫们拿枪大吼。
陈除生等人连忙照做,迈开虚弱不堪的步伐,坐上一个个椅子。
不听他们话的人,都成了漂浮在腥臭脏水上的尸体。
守卫们挨个把人按在位置上,紧接着给每个人都进行抽血。
“别乱动!”
“我他妈叫你别乱动!”
一个瘦弱女孩也许是恐血,见到鲜血剧烈的挣扎起来,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守卫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接着拿起砍刀,砧板剁肉般重重的砍在女孩手上。
砰!
两根手指掉落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女孩惨绝人寰的哀嚎。
其他人则颤抖着身体,一声轻语都不敢发出来。八壹中文網
陈除生惊惧的望向四周,眼神不安的扫荡着。
聚集这么多人,还弄这么多血,难道是要搞什么邪教仪式?
不过他不得而知,等到收集所有人的血液后,守卫顿时撤去了大半,只剩下两个人看守。
做完抽血工作后,守卫们明显放松了一些,那二人直接当着被囚禁者的面聊起来。
“这些货都是从哪来的?”
“从山里抓来的,还有些南亚国家的,最多还是华夏人。”那人咧嘴笑道:“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从怎么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