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后脑中枪，额前炸开一个大洞，倒在地上。
女人疯狂哭喊挣扎。
“老公！”
眼泪和鼻涕糊满了脸庞，连着不知在哪蹭上的灰尘，头发已经打成绺，狼狈不堪。
尖锐的哭喊在空间中回荡。
祭坛最上方的城主缓缓起身。
转过来。
借着昏暗光线，一个看起来竟然很坚毅的面容露出来，浓眉大眼，方面阔嘴，很有威严，又神奇的带着一点亲和力。
女人惊愕的停止哭泣，“城主？”
“城主！”挣扎着想要上前，“救我！救救我，我老公被他们杀死了。”
城主微微皱眉，一个黑衣保安直接举起了手里的枪。
樊齐负责火力输出的枪械已经交给秦昊，此时迅速伸手去摸腰间配的短枪，但显然已经来不及。
“砰！”
子弹从太阳穴穿过，血滴绽开成一朵诡异的花。
青烟袅袅，秦昊满意的点点眉毛。
刚才的领悟没有触发什么新的天赋，但对于时空的理解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这种距离，在强大的感知之下，可以说指哪打哪。
樊齐有点愣，“你练过？”
蒋言怒喝一声，“问个屁！上啊！”
“有人!”
“这边！快！”
“集结！保护好祭坛和祭品！”
蒋言双手快速变换，“利刃！”
空间扭曲，利刃出鞘，带着波动斩向了集结起来的保安，许多人身体炸开一条血线，然后上下分离。
“哈哈，终于到我表演的时候了！”
蒋言很兴奋。
文芊芊娇叱一声，跟着樊齐飞速向前，秦昊则手持枪械，继续点射。
一发子弹，就是一个敌人。
注意到蒋言双手不断在结印，秦昊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为什么自己调动空间力量的时候，只是意念一动，而周老师、蒋言他们，则要做许多动作？
呼吸间，文芊芊跟樊齐已经冲入人群，那些被劫持的祭品早已被驱赶到一边，眼下全是敌人，不必束手束脚，文芊芊的匕首上下飞舞，伴随着一声声哀嚎。
城主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嘴角突然闪过一丝笑容。
喃喃道：“这就是天意吗，如果能有几个觉醒者做祭品，那效果......”
他不动，站在他下面几阶上的八个黑衣人也都没动，就这样看着自己这边的武装人员被一边倒的屠杀。
只见樊齐拎起来一个保安，明明一米八多的壮汉，在他手里如同一个小鸡一样，动弹不得，左右挥舞，撞倒了几个自己的同伴。
这些人被空间利刃或者子弹杀死。
一个，两个，三个.....
血渐渐染红了地砖。
秦昊突然想，为什么我没有感到不适？
我难道是个变态吗......
那边文芊芊飞身而起，左手揽住一个人的脑袋，右手上的短匕顺着喉咙一划，翻身下来，匕首甩出，直插另一个想要从背后攻击樊齐的保安后心。
城主笑笑，“过家家结束了，孩子们。”
双手舞动，眼睛微闭。
“凝滞！”
这边几人不惊反喜。
原来他的天赋也是凝滞！
那文芊芊的能力就派上大用场了！
果然文芊芊娇斥一声，“空间适应！”双手结印，冲进了下面的八个黑衣人之中。
樊齐连忙跟上，担心文芊芊吃了亏。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樊齐跟其中六个黑衣人行动明显缓慢起来，但除了文芊芊之外，还有两个黑衣人也行动自如！
蒋言咬着牙往前冲，一头扎进凝滞领域里。
秦昊瞄准城主。
一枪两枪三枪。
子弹在空中飞速射出的时候，能被看到轨迹吗？
能。
秦昊所站的位置，明明不在那片凝滞领域的笼罩范围之内，跟城主的位置形成的直线，也绝不会经过凝滞领域。
但子弹飞到城主面前的时候，竟然像被施加了慢动作，直到泄尽了力道，掉在地上？
他能同时施加两处凝滞领域？？！！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为什么那两个黑衣人像文芊芊一样，可以不受凝滞影响？
他们都是适应天赋觉醒者？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就算他是城主，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天赋是凝滞，然后就搜罗两个愿意投靠他的适应天赋觉醒者，而且还得是管理局所不能掌握的黑户？
“摄像头！神器！还活着就放个屁！”
摄像头罕见的没有还嘴，“经过本大人的洞察，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免受影响，应该是上面那个老东西为了让自己的凝滞天赋发挥更大作用而特地打造或者搜罗的。”
“所以该怎么办？”
“给本大人一点时间。”
终于，文芊芊躲闪了一击，但蒋言终究是行动迟缓了，硬生生扛下当胸一拳，被打的倒飞起来。
一把刀挥舞过去，蒋言好险避开，但这样下去，丧命也只是时间问题。
“摄像头！再不快点，咱们一起交代在这里！”
“你死了我也不会死啊！快！后面通道里，从左往右第七块砖，从下往上第四块，按下去，里面有东西！”
秦昊飞奔。
文芊芊瞥到这一幕，脸色一黯。
随即就回过神来，继续应付眼前的局面。
鏖战之下，不管是精神力还是体力，都是极大消耗。
“唔！”樊齐被缠斗他的人击倒，表情痛苦。
蒋言已经不知吐了几口血，面对敌人挥舞的长刀，只得狼狈躲闪。
要死在这里了吗？
两人再次夹击过来，眼看避无可避。
文芊芊绝望的闭上眼睛。
自己的父母是觉醒者，自己也是觉醒者，从小生活在一个，跟“正常”世界不同的环境里。
也曾夜里在被窝听那些“普通人”的流行歌曲，也喜欢看那些无聊的肥皂剧，喜欢零食，喜欢下厨。
喜欢......
然后就是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孩子。
那么小心，又那么好奇。
明明已经觉醒，还带着普通人身上那种小心翼翼的可爱。
他逃离了。
是懦弱吗？
可以理解吧。
没有经过训练，他本就不该下来的。
“唰！”
头颅从腔子上被斩下，飞到半空去。
文芊芊睁开眼，少年拿着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笑吟吟的站在面前。
“我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