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全息游戏我也玩过。”
一名打扮靓丽的女生怀疑道。
“真的！你们没看视频吗？”男生不顾仪态，身躯微微抖动着：“我玩两局就进入冷静区的，但我还是在求生者小屋，太有意思了！我加入了求生者公会！”
男生衣着打扮不像是个富贵人家，但三女却隐约以他为中心。
靓丽女子道：“不可能吧，那不成虚拟世界了吗？”
“不是虚拟世界，是第二世界！”
男生深吸口气，面前的鸡腿可乐，他一口没动。
陈封笑了笑，有些感慨。
对于真正想玩一款好游戏的人，《灵界》确实是不二之选，碾压所有市面上的“全息游戏”。
“好了，小涛，阿姨就是怕你出事，让我们带你出来玩一下。”
另一名短发女子笑容亲和。
但男生显然没听去，他看向陈封，道：“兄弟，你玩《灵界》吗？”
“不玩。”
陈封摇头，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餐盘，点头致谢了一下。
“可惜啊！”
男生遗憾说了句，然后也意识到刚才表现有点不好，不再和陈封说话。
陈封吃完肯德基，跑去服装店，挑选了一套制式的西服。
“先生，你的品味不错。”
男店员笑容亲和。
陈封问道：“紫配绿，有什么说法没有？”
绿惨红愁？
男店员头脑风暴一阵，汗颜笑道：“这是最有梦幻感的搭配！”
“付款！”
陈封乐了。
这店员，有才气的啊。
他这是在为戏命小丑采购“装备”。
陈封拎着服装袋，到了商城的洗手间。
荣华商城，洗手间是波西米亚风格，是小有名气的“网红卫生间”。
陈封进入一间完全独立的隔间。
这件隔间是海浪风格，没事还能看看顶壁上仿古的绘画。
“丑！”
陈封轻唤。
戏命小丑出现在隔间中。
高大的身形，近乎顶到了天花板。
在这人流聚集之地，陈封堂而皇之的唤出了他的皇庭士兵！
在游戏中，戏命小丑存在的时间是10分钟。
而在现世，他的存在时间是——无限！
陈封心念传递信息，戏命小丑怪笑一声，身躯如同棉花糖般回缩。
最终，戏命小丑呈现出了一个身高一米七七，相貌俊俏的青年形象。
血腥电锯被他从凭空取了出来：“要杀谁？”
小丑说的是中文，对于屠夫而言，语言只是一种可探知的最基础的能力。
“先穿衣服！”
陈封把服装袋递给他。
“嗯？”
戏命小丑歪头，接过服装袋，把西服拿出来，抖了抖。
随后，他身上的“伐木工套装”回缩入体内，整个人赤条条的，有些消瘦。
“哦~我被卡主了~”
戏命小丑大呼小叫，手忙脚乱一整，终于把自己打扮好了。
一身淡紫西服，内衬黑夹克，绿领带，黑皮鞋。
看起来挺帅的。
陈封手扶着下巴，点点头。
“你是要带当共产主义战士吗？国王。”
戏命小丑搔头，姿态害臊。
陈封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在没有刻意的遮蔽下，皇庭成员能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所以，戏命小丑应该从某些细节中得知了自己所身处的社会。
“别那么拘谨，我是带你去干大事的。”
陈封忽然露出一个嚣狂的笑容，和戏命小丑的气场契合的过头了。
“那太好了！是去做什么？”
“给世界带去和平和爱。”
“人们会歌颂我们吗？”
“必须歌颂！”
陈封问道：“那么，我应该怎么叫你？波利？”
“这太好了，那是我本名！”
小丑惊喜的双手挥舞，仿佛指挥家附体。
陈封通过和他的感知，知晓他对这个名字既无兴奋，也无排斥。
“走，波利，我带你去杀鬼。”
……
“要不换我来骑？”
“你操作不了的。”
“国王，你太温柔了。”
陈封驾驶着一辆新买的v字头电瓶车，背后坐着波利。
不少路过的行人，看到一份“华服”的波利，暗暗惊异。
穿那么好的衣服，坐电瓶车，这也“赛博朋克”了！
让屠夫适应这个世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陈封给波利来了一套好康的，充分彰显他的潜在秉性，这样有利于他的发展。
电瓶车，逐渐驶向了没人的荒野。
“国王，我想体验一下，两个轮子的。”
波利眼睛闪亮亮的，他想起了自己在马戏团的独轮车。
他可是玩车的行家。
陈封感知到了他的这种情绪与思想。
“不给。”
“我真的很想骑。”
“叫声爸爸。”
波利：“……”
陈封受不了黏糊劲，刹住车，把电瓶车让给了波利。
波利喜滋滋的上车，双手抚上把柄。
陈封扯出他的紫色衣摆，有点小慌。
冯~
你见过龙抬头的电瓶车吗？
两人好悬表演了一个托马斯回旋，电瓶车版。
好在，波利的天赋不错。
三分钟后，电瓶车正常行驶起来。
不过也不算太正常，波利操作的电瓶车时而会“吭哧”一下。
他似乎想复刻一开始的“精彩时刻”。
老头，再次抬了起来。
波利翘起电瓶车头，两轮车变成了独轮车。
陈封手死死逮住他的衣角，面皮被风吹的有些痛。
“嘿哈哈哈哈~”
电瓶车的前轮平稳落地，波利把速度加满。
在乡间小道，速度太快，容易冲进沟里。
而波利驾驶员显然没这个困扰，要转弯时，他直接强行将电瓶车掰直。
在现世中，屠夫的力量远比《灵界》中要大，波利能轻轻松松举起一辆小汽车。
大约三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处荒野。
从破旧的遗迹可以看的出来，这是曾经是一个山村。
普通人很难想象，一个大城市，还有这种乡下地方。
地方到了。
波利停下车。
陈封抬头，望向远方的荒屋。
荒屋黑瓦白墙，呈现凹之形，在月夜之下，尽显荒凉。
陈封眼里透出一丝兴奋。
前世，这里可是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鬼，其最终还成为了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