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墨看着螺钉那正向外淋着鲜血的小腹,本来还想叫停。
但看到螺钉地鼠坚定的眼神和已经立在胸前的爪子,他又犹豫了。
然而战场上可没有犹豫的时间。
看到螺钉地鼠再次站了起来,飞天螳螂原本眼神中带着的一丝轻蔑逐渐消退。
但对战就是对战,飞天螳螂并不打算给螺钉地鼠喘息的机会,他再次快速的滑翔起来。
在空中展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战舞,随着战舞进入高潮,几把深绿色古铜剑也立在了飞天螳螂的身旁,随着他的舞姿一起向着四周绽放。
剑舞,这只飞天螳螂居然还藏了一手剑舞。
在飞天螳螂使用剑舞的同时,螺钉地鼠也没有闲着,他边挖洞,边使用磨爪,一时间,场地上竟然出现了大量的地洞。
等到飞天螳螂完成剑舞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落脚的地方。
整个小小的训练场已经完全都是大小不一的窟窿。
这!是螺钉地鼠的主场。
看着螺钉地鼠那努力挖洞的身影,单墨有些恍惚。
他终于从犹豫中反应过来,既然螺钉地鼠都没有放弃,他这个做训练家的又凭什么帮他做决定呢?
“螺钉地鼠,隐蔽自己,寻找反击的机会!”
螺钉地鼠也快速回应了单墨的指挥,向着地洞最深处挖去。
眼见场地上充满了地洞,飞天螳螂也是小心翼翼的飘在空中,他打算故技重施,再次释放虫鸣。
然而即便是虫鸣,也不可能覆盖如此错综复杂的地洞,虫鸣持续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对螺钉地鼠造成任何伤害。
但螺钉地鼠可不是一直都在躲藏,他早已经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就等飞天螳螂疲惫时窜出反击。
而单墨的指挥,就是他发反击的唯一信号。
终于,飞天螳螂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开始了自己的调息。
而单墨也是迅速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他挥动起自己的手掌,大声喊道。
“就是现在!用金属抓把他拍下来,然后使用流沙地狱。”
话音刚落,螺钉地鼠就宛如土中游龙一般,突然从飞天螳螂的背后冒出,舞动起自己钢铁一般的爪子飞速拍向飞天螳螂的背部。
但飞天螳螂的战斗意识也相当强大,即便是处于调息状态,他也一直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感受到背后的杀气,他也迅速转头,两只双手上已经缠满了虫系能量,他打算给予螺钉地鼠重击。
好在螺钉地鼠已经在挖洞的时候使用过几次磨爪,面对飞天螳螂那即时的反应,螺钉地鼠也终究是快上一步。
飞天螳螂的双翼菜刚刚来到他的面前,螺钉地鼠的金属爪就已经狠狠地拍在了飞天螳螂的身体上。
即便是三阶的飞天螳螂也扛不住这经过强化后的金属爪,浓烈的剧痛感传遍了全身,飞天螳螂瞬间失去了飞行的平衡。
整个身体直勾勾的落向了地面。
而地面上,螺钉地鼠在使用过金属爪后,也快速的转为钻头形态,飞速的冲向了地面,并成功的在飞天螳螂之前到达地面。
他心神一动,周围的细沙立马就感受到了他的召唤,开始以螺钉地鼠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由流沙组成的漩涡。
待到飞天螳螂落地时,等待飞天螳螂的不是平整光滑的地面,而是眼前这令人绝望的流沙地狱。
然而对面的杨墨的脸色上却看不出一丝不安,或是焦急,他只是平静地说道。
“我认输,飞天螳螂,就这样吧。”
便将身处流沙地狱的飞天螳螂收回球中。
单墨不解的看了看他,飞天螳螂明明还有一战之力啊,为什么要收回他?
而杨墨看着单墨不解的神色,微微一笑,就离开了训练场。
训练场外,一个比他矮了一截的小男孩拦住了他。
“为什么弃权?据我所知,你这次应该是来锻炼飞天螳螂的吧?”
周一康冷漠地问道。
听到此话,杨墨再次微微一笑。
“二阶打三阶,能打成这样,他就已经赢了,而且这个名额就算我不参赛也已经有了。”
“我可不想因为我的训练,而断送别人的名额。”
听到这话,周一康也笑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哦?”
杨墨来了兴趣。
周一康神秘的看了杨墨一眼,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
“算了,他估计…也不想让人知道吧。”
其实从一开始,周一康就已经开始留意单墨得身份了,毕竟这么一个天天跟自己套近乎得人,不得不防。
然而他却发现单墨和聂勇的关系不太一般,又通过他爸得知,聂勇有一个姐姐嫁到了京都单家。
所以周一康对于单墨的身份也有些大概的猜测了。
只是这两人平时鸡贼的很,从来不抛头露面,甚至还喜欢背地里搞动作。
周一康早就知道,单墨之所以消息那么灵通,就是因为学校里布满了他的内奸。
而聂勇就是这群内奸中行事最嚣张,也是最大的领头羊。
而且他几乎可以猜到,就连其他学校,也会有单墨的内奸。
只是现在还用不到罢了。
另一边,虽然赢得很懵,但单墨还是沉浸在获胜的喜悦之中,他可是将这一批新生中最强的那个给击败了啊。
现在可以基本确定,甲组周婉和许可,乙组周一康和潘勇琪,丙组冉在和他单墨,
至于丁组,目前好像倒是没出现多少种子选手,似乎学校有意的将家境普通的学生安放在丁组。
唯二表现比较亮眼的,就是那位使用菊草叶的肖阳和另一位使用木木枭的史雨。
想到这儿,他赶紧给聂勇打起了电话。
“喂,舅舅,能不能给我点资料啊。”
电话那头,聂勇皱眉道。
“你妈已经给我说了,这场比赛期间,不给你补助,也不给你信息。”
“啊?怎么这样啊!”
聂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是有一堆内奸吗?问他们要去啊?”
单墨诉苦道。
“舅舅啊,第一次的情报就是我自己问的那帮内奸,这次是真的榨干了。”
然而聂勇似乎并不想管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滴滴滴……”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