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吃疼地哎呀了一声,却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而是像破解了谜题的侦探般,兴奋道:“对吧,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回家的?”
说完,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你可真是绝世大傻瓜,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不回家?不就是这次没有成功吗?祁氏请来的全都是顶尖心理医生,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不相信那些医生还是不相信祁家的实力?”
祁燃细细去看宋晚,她笑容诚挚,完全不像是作假。
“宝,你不失望吗?”
“失望什么?”宋晚搂住祁燃的脖子,目光亮晶晶,“你可是祁燃,如果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别人肯定也做不到,我为什么要失望?”
她理所当然。
丝毫没有发现,此刻的她,和当时说她打得一点儿也不菜的祁燃,是一模一样的。
祁燃心头的大石卸了大半,揉了揉少女的发丝:“你说的都是心里话?”
“当然了!”宋晚从祁燃的身上下来,娇俏一笑,“不然你去问问别人,你看他们敢不敢说你是失败者!哼,我老公可是天下第一,这一次没有成功,根本不是你的问题,而是那些心理医生,我建议,给他们降降工资,他们才会有危机意识!”
祁燃被逗笑了,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宋晚,千言万语汇聚了一句轻轻的呼唤:“老婆!”
宋晚回身,抱紧了祁燃的腰身,脸埋在祁燃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以后不准这样了,听到了吗?”
祁燃低头,吻了一下宋晚的额头:“好。”
“有什么事一定要主动告诉我。”
“好。”
“我们是夫妻,是一体。”
“好。”
他每回答一句,就亲一下宋晚的脸。
他的吻不重,落在脸颊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却一下子将宋晚的思绪搅乱了。
她无奈:“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
“有呀,一直听着。”祁燃捧着宋晚的脸颊,绕开了那鲜艳夺目的红唇,印在了微微勾起的唇角旁。
滚烫的吻像是一把燎原的火,烧得宋晚晕晕乎乎。
语调也变得软绵绵的,像是含着棉花糖:“那你……我……我说了什么?”
祁燃的脸贴着宋晚的脸,目光微垂,窥见月光缓慢流淌,顺着宋晚的天鹅颈,钻进衣服下的肌肤。
他转个身,挡住了月光,将宋晚笼罩在他的黑影中。
宋晚身子一晃,腿便开始发软。
黑暗中,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祁燃俯身,贴着她耳畔,月光似是故意和他作对,也调皮地落在了宋晚红得能滴血的耳畔上。
他啄了啄宋晚的耳垂,月光被挡,落在了宋晚的发丝上。
宋晚一个激灵,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在身体内流窜,让她情难自禁地发出一声嘤咛。
“祁燃……”
祁燃细细的吻着她的肌肤,从耳垂处,一路蔓延。
宋晚的身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
他的吻,像是火,把她的灵魂和躯壳烧得轻飘飘的,身体软化成了一滩烂泥,瘫倒在地。
冰冷的冷意顺着脚后跟慢慢地往上爬,和祁燃一路向下的灼热,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宋晚浑身无力,蜷缩着脚趾,只感觉冷和热两股力量在身体里碰撞着,而随着祁燃的吻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身体内的热量,轻而易举便将冷意碾压。
她仿佛是置身于火炉中。
宋晚无力的抱住了祁燃的头。
祁燃微微抬起头,粗粝的手指抚摸着少女的脸庞,语气低沉:“我渴了。”
宋晚愕然。
片刻,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茶杯。
身子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但她还是强撑着坐起来:“我给你倒水。”
祁燃按住了她的手腕,笑得促狭。
“不用,我喜欢自食其力。”
宋晚瞪大眼睛,几秒后,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食其力。
*
宋晚穿好衣服,正打算转身离开,却看到了地毯上的水渍,刚刚褪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
明天清洁的阿姨肯定会看到。
一想到这个,她就头疼。
祁燃已经穿好了衣服,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顺着宋晚的视线看过去,祁燃也发现了地毯上的水渍,笑道:“明天会有人清理的!”
宋晚瞪他。
她就是因为这个才闹心的好不好?
“你这里有没有洗衣机?”宋晚撑着桌子腿站了起来。
祁燃:“有,你要干什么?”
宋晚白白嫩嫩的脚趾踩着地毯。
“当然是洗地毯。”
她含糊不清开口。
祁燃没有听清楚:“?”
“你别管了,”宋晚盯着祁燃泛着光泽的薄唇,闹心地又重复一遍,“洗衣机在哪?”
祁燃拿起内线电话:“你要洗什么。”
宋晚见状扑了过来,力气之大,差点将祁燃扑倒。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这男人到底懂不懂!
祁燃好整以暇地看着抱着自己紧紧不放的宋晚,又睨了一眼她身后的地毯,眼眸闪过一道精光。
“你是要洗地毯吗?”
宋晚眼神飘忽,不情不愿地咬着唇瓣点头。
“那交给阿姨吧。”祁燃抱起宋晚,往门口走去。
宋晚吓得头皮发麻,双手胡乱挥舞:“不要呀!”
祁燃停住脚步,盯着宋晚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因为……”宋晚的脸爆红,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祁燃。
祁燃还是看着宋晚,好似认真问问题的学生。
宋晚的双腿挂在祁燃的腰两侧,一晃一晃的,心里却着急死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合理的借口。
直到头顶传来一道愉悦的轻笑,她才后知后觉被捉弄了,抬起头,怒瞪祁燃:“好呀,你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祁燃笑,趁机在宋晚嘟起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对,就欺负你,而且我还要欺负你一辈子!”
说完,那唇又覆盖上了宋晚的红唇。
温热的触感,让宋晚的心尖剧烈得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