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桌子很大,摆满了文件,文件被扫落,被风随意的翻卷着。
“祁燃……”
宋晚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栗着,双臂像是猫般,抱住了祁燃的手臂。
“嗯,怎么了?”他吻着少女的发丝。
淡淡的清香味,比烟还要让他迷恋。
“我害怕。”
祁燃笑,直起身,双手撑在宋晚脑袋两侧。
上身的肌肉,堂而皇之的撞进宋晚的眼眸中。
宋晚想看,却不敢看。
灯光熠熠,能将一切照得更清晰,尤其是那鼓胀的肌肉,透着野性,张狂地冲击着她的视野,总能让她想起夜里那只凶猛的野兽。
“怕什么?”
祁燃的嗓音低沉酥麻,像是投入湖水里的一颗石子,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他细细的看着少女。
她脸颊通红,双目迷醉,似是有诉不尽的风情。
他蓦地想到了云司程问他值不值得。
唇角微勾,笑意更深。
有美人在怀,又是这般楚楚可怜,就算是死在她的身上,也无所谓,还谈什么值不值得。
宋晚咬着唇瓣,避开祁燃灼灼的目光,看向墙壁上的剪影:“你……你太粗鲁了。”
祁燃笑了,贴着宋晚的耳畔:“好,我今天温柔点。”
“你每次都这么说……”宋晚抿唇。
“这次一定很温柔,重一点你就掐我。”
宋晚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最终还是点点头。
事后。
祁燃看着自己一手臂的淤青,笑了。
“有那么重吗?”
宋晚双腿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她躺在书桌上,看着天花板,幽怨得不想说话。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抱你去洗?”
“不要。”宋晚果断拒绝。
祁燃笑道:“你放心,我也累了。”
宋晚半信半疑,迟疑片刻,才不情不愿的由着祁燃抱着进了浴室。
事实再一次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前一秒还信誓旦旦说累了的男人,在浴室里很快就变得精神奕奕。
宋晚出来时,已经成了一滩烂泥,她趴在床上,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相信男人说的话了。
就算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相信。
祁燃给她擦好身子,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九点多了。
“你先睡,我去处理公司的事。”
宋晚恹恹的嗯了一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祁燃已经去上班了。
宋晚干脆留在家里挑选合适的舞蹈机构。
可是挑了两天,也没有眉目。
她已经不焦虑了。
因为祁燃说,她是最厉害的。
她无需站在顶峰,就已经是他心目中最厉害的人了。
宋晚勾唇。
不过,她也不想放弃,跳舞是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事情,既然可以重来一次,那就好好跳,这一次,为自己跳,不管跳成什么样,至少可以证明自己努力的活过。
至于去哪个机构已经不重要了。
“你真的要放弃尚舞?”沈慕月得知这个消息,震惊得差点将口中的珍珠吐出来,“为什么?之前你不是说尚舞是最好的机构吗?”
宋晚喜欢跳舞,而且舞跳得很好,如果加入尚舞,得到名师的指导,将会有更好的前程。
为什么要放弃呢?
宋晚不想跟沈慕月说祁燃的事。
她和沈慕月虽然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但这件事事关祁燃的自尊,他也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否则就不会瞒着她了。
“我那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机构那边说了,不能错开时间。”
“既然不能错开时间,那你那边的事情就不能先放放吗?”
“不能。”宋晚道。
“可是晚晚,这可是尚舞呀。”
宋晚笑道:“我知道,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绝对不是在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沈慕月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哦,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觉得很有必要跟宋晚说,“前几天云司程给我打电话,说是想要约我吃饭?我上次放他鸽子的事情,你没跟他解释吗?”
沈慕月也是事后才知道云司程等了她足足一个多小时。
想着他不仅救了自己,还被放了鸽子,沈慕月心里不安,打算请云司程吃饭,但是这几天实在是忙,没有时间,没想到,他反而先打来电话了。
“说了。”
“那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沈慕月心有戚戚,“不会是想把我约过去,也放我一个小时鸽子吧?”
宋晚倚着下巴想了想:“不会吧?云司程没那么小气,再说,你那天不是有事吗?”
“哦,那就好。”沈慕月道,“那我答应他了?”
“嗯,”宋晚靠在墙壁上,“话说你那天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就走了。”
她也只是随口一问,不想那边的沈慕月声音却变得有几分不自然。
“没、没什么事呀!”
宋晚心领神会,坐直了身子:“真的没什么事?你的语气不像是没什么事呀?”
“哎呀,真的没什么啦。”沈慕月跳脚,脸色隔着手机悄悄的红了。
宋晚:“月月~”
沈慕月抿了抿唇,但不管抿几下,笑意还是抑制不住的从唇瓣溢出,她只好两手一摊,老实交代:“前几天去看画展,遇到了一个男生,他是艺术生,今年大四。”
宋晚瞪大了眼睛:“他是画画的?”
沈慕月:“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宋晚的心脏砰砰狂跳,上一世,沈慕月就是和一个画家结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