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中了的沈慕月嘿嘿一笑,将所有东西塞进了行李箱中,眼睛一眨不眨,否认得很决绝:“我可是纯洁的单身狗,宝贝,快把地址给我啦。”
宋晚才不信她。
不过,好闺蜜要上门,她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立刻将地址发了过去。
沈慕月拿到地址,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祁家别墅门口。
周管家殷勤的将她迎了进来,目光落在了她手里的行李箱上。
“沈小姐,这个行李箱交给我吧!”
“不行!”沈慕月紧张的护着行李箱,“晚晚呢?”
“少夫人在二楼,她让您来了之后,直接上二楼就可以了。”
沈慕月微微颔首,拖着行李箱就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看到宋晚,沈慕月激动的一把抱住宋晚:“呜呜呜,宝,好久不见!”
宋晚听到闺蜜这夸张的说辞,当即毫不犹豫的戳穿她:“我结婚的前一天,你还来劝我从了祁燃呢。”
沈慕月嘿嘿一笑:“那能一样吗,上次见面,你还是少女,这次见面,你就是少妇了。”
少妇两个字,沈慕月还特意靠着宋晚的耳朵说的。
宋晚的脸瞬间红了,刚要抬手打沈慕月,便看到周管家老脸红红的,手里端着两杯果汁。八壹中文網
最怕空气的突然安静。
好在周管家是受到了专业训练的,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笑出声。
他微笑着将两杯果汁放在了桌子上。
“少奶奶,沈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宋晚艰涩的点点头,目送着周管家走远,才关上门。
沈慕月嘿嘿一笑,凑过来:“怎样?这几天的新婚生活是不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沈慕月!”宋晚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你和祁燃到底怎么样了?”沈慕月喝了一口果汁,“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宋晚当然不好说自己是重生回来,只好含糊其辞道:“我……后来想了想,觉得确实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所以……”
“是吧,我就说祁燃最适合你的,”沈慕月凑近了半分,看着宋晚的眼睛,好奇的问道,“那……其他方面呢,是不是也很适合?”
“什么方面?”宋晚咽了口口水。
“当然是……”沈慕月凑到了宋晚的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宋晚的脸瞬间爆红。
她捂住滚烫的脸颊:“沈慕月,你能不能正经点!”
沈慕月笑着觑宋晚:“嗯!红光满脸,一看就是小日子过得不错!”
宋晚作势要打她。
沈慕月顺势一滚,连连求饶,两人滚成了一团,玩累了,才终于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喝果汁。
这一次,沈慕月终于正经起来了。
“晚晚,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作为最好的闺蜜,她能感受到宋晚是幸福甜蜜的,但偶尔却还能捕捉到甜蜜背后的落寂。
宋晚也不打算瞒沈慕月,把祁燃不让她出门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慕月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宋晚:“难怪,要是换做是我,也会觉得很奇怪。”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机会好好了解对方。”
沈慕月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前世宋晚虽然和祁燃相处整整一年,但他们之间的交流完全是依靠——“动手动脚”。
根本没有互相了解的机会。
“所以你们应该从恋爱开始,好好的了解对方。”沈慕月给出建议。
宋晚微微拧眉。
恋爱?
她活了两世,还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
“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宋晚刚要开口,楼下便传来了汽笛声。
不用说肯定是祁燃回来了。
两人跑到了窗边,正好看到从车子里下来的祁燃,一身黑色风衣的他五官肃穆冷然,好似是刚从地狱里走一遭,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可就在抬头的一瞬,眉眼的冰冷如春雪消融,微笑看着宋晚。
宋晚的心仿佛被春风驻足,暖暖的。
一旁的沈慕月用胳膊撞了撞宋晚,暧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
宋晚脸皮薄,红了脸。
楼下的祁燃看到这一幕,明亮的眼眸在瞬息之间变得极为暗沉。
拳头也握紧了。
哪怕站在宋晚对面的是个女人,他也不愿宋晚的美好被看到。
三两步间,他便上了楼。
听到动静的宋晚早就迎了过来,还未开口打招呼,就被祁燃抱了个满怀。
一想到沈慕月还在,宋晚的脸颊烧得更加滚烫,小声在祁燃的耳边说道:“月月在呢。”
这个亲昵的称呼,更让祁燃心生烦躁。
手上的力道加了一分。
宋晚整个人都快要和祁燃贴在一起。
咚咚咚作响的声音,隔着衣物,在清晰的传递着。
宋晚蓦地又想起了白日的疯狂,小巧可爱的耳垂悄悄的红了。
内心深处的空虚和寂寞被无声的空气慢慢的勾出来,从脚底开始蔓延,慢悠悠的爬遍全身。
“月月?”祁燃丝毫没有注意到钩织的渴望已经将他包围,目光阴冷的看着站在对面的沈慕月。
沈慕月脸色一凛,此刻祁燃的目光好似是雷霆之力,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半分也不敢动弹。
同时,她一头雾水的。
不明白祁燃为什么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她,好似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是,你叫我沈慕月就可以了。”对于危险,沈慕月本能的脚底抹油,“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晚晚,拜拜,不用送了。”
说完,便一溜烟的离开了。
连箱子都忘了。
宋晚看着沈慕月离开的背影,不解:“等一下……”
可惜沈慕月的速度太快了,才这么一会儿工夫,楼下已经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宋晚只好遗憾的收回目光,却发现祁燃正在盯着她,目光幽暗,让人看不透那眼眸里的波涛汹涌。
“怎、怎么了?”宋晚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总觉得祁燃好似能将她一口吞下。
“宝贝,”祁燃勾起宋晚一侧的碎发,声音喑哑中透着说不出的危险,视线落到了放在角落的行李箱,“你是准备出逃吗?”
腰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好似是箍在宋晚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