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管家听乐筱雨这样说,眼角抽了抽,“去找几个人,把她弄回来。”
“好。”
乐筱雨应了一声,很快便不见了人影。小书本来性格古怪,下人们都不怎么喜欢她。而且,自从她攀上夏安冉这个高枝儿,愈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众人听乐筱雨说她摔断了腿,有几个人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当乐筱雨领着人来到储藏室的时候,小书已经疼得晕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把她抬回了房间。家庭医生给小书腿做了紧急处理,表示并无大碍,当然,疼痛是少不了的。等医生离开后,宁管家看着躺着床上昏睡的小书,叹了口气。想当年小书的父亲也在秦家大宅做事,可以说小书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小时候看着还蛮聪明伶俐,谁知道长大之后这么糊涂。希望这件事能给她一个教训。宁管家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少爷,电话。”
秦修北接过林琪递过来地手机,“喂。”
也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秦修北的脸色阴沉下来。等他按下手机,旁边的桑言像个好奇宝宝,“谁呀?惹我们秦大少爷不高兴啦。”
秦修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有人在城南地下闹事。”
“我去,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着撸起袖子,“小爷这几天正好手痒。”
桑言说话的功夫,秦修北和林琪已经走了出去。“哎,等等我呀,你这个没良心的。”
桑言叫着跟了上去。这座城市,秦修北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除非有不怕死的才敢挑衅他的权威。电话打到秦家大宅,就说明那里的管事已经摆不平了。桑言吹着口哨,坐进车里,他倒要看看闹事的是什么人,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林琪将车子开的又快有稳,不多时就来到了城南地下。这里是秦修北最早的产业之一。平时这个时候,外面人声鼎沸,都是来观看比赛的三教九流。据说在最辉煌的时候,这里一票难求。随着秦修北事业越做越大,行事也愈加低调,现在来这里的人实行会员制,普通人根本进不来。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雪白的衬衫上,有几道血痕,在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秦修北知道这个年轻人,他叫小武,是这里管事的远方侄子。“秦少,您来了。”
小武在秦修北几人一下车,就急忙走了过来。秦修北脚步不停,边走边听小武的汇报,“不是本市的,不知道是哪来的。打伤了几个保安,还伤了几个客人。”
听了这这里,秦修北转头看了小武一眼。小武略微垂下眼眸,“这几个客人有点背景。”
秦修北听到这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你在这里候着,一会有人过来。”
“是。”
秦修北带着桑言和林琪刚走进大门,就见路边一片尘土飞扬,刹车声不断,四、五亮黑色越野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十多个身穿运动服的年轻人,为首看着小武,嘻嘻一笑,“秦少已经到了是吧。”
说着,看了一眼停在一边秦修北的车子。小武点了点头。“那咱们也进去吧。”
年轻人揽着小武,向里面走,“兄弟,你不用先包扎一下?”
在小武身上扫了一眼。“没事,小伤。”
“那好吧。”
年轻人拍了拍小武的肩膀,不再说话。管事和前来闹事的人,正在对峙,有点为难的是,对方抓了一个客人当人质。听见声音,管事回头看见秦修北,表情一松,“秦少,您来了。”
秦修北“嗯”了一声,眼神轻飘飘地扫了对面的几个人一眼,其中一个人脸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滑过鼻梁,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老大。秦修北多年在商场上形成的威严,让对面的人瞬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下,有意无意地想避开秦修北射过来的目光。就在这时,小武和十几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也走了进来。为首的年轻人和回头看向他们的桑言微微一笑,随即站在了秦修北的身后。闹事的人在秦修北进来的时候,气势就已经矮了一截,又见进来这么多人,胆小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其中一个轻轻地拽了拽疤痕脸的袖子,气的疤痕脸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们是哪来的?”
桑言用有些轻佻的语调问道。疤痕脸把怒视秦修北的目光移向桑言,“你管我们哪里来的,你们的比赛作弊,我就有权利把你们的行径告诉这里的人,让他们不要上当。”
说完,还向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看了几眼。可惜留下的这几位客人,都是怕事不大的主。而且,或多或少都和秦修北有点交情,他们根本不给疤痕脸面子。疤痕脸也是个老油条,见现在这个情况,就知道自己踢到碴子了。他刚来本市,还不知道这里人的底细,受了别人的蛊惑,来秦修北这里闹事。老子这是让人涮了,等出去非得算算这笔账不可!可是现在也不能立刻服软,不然以后怎么在立足!疤痕脸感觉自己有点骑虎难下了。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进了这里就没有说话的秦修北,突然开口了,“我这里都是做的正经生意,如果你有什么异议,可以随时报警。”
疤痕脸没想到在这压倒性地情况下,秦修北会说出这么和谐的话,胆气又恢复了几分,刚想说几句场面话,撑撑场子。“在我还没改变主意地时候。”
秦修北凉凉地接了一句。疤痕脸听见这句话,瞬间将要说出的话通通咽了回去,一摆手,“我们走。”
说完率先门口走去,站在秦修北身后的十几个年轻人却没有动,挡住了路。“让他们走。”
年轻人这才分开让出一条通道,其中一人还笑嘻嘻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其余的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