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两个人都长大了,江旖依然如此,没有任何改变。
江旎知道江旖为什么想来这里住,不就是为了席璟琛吗?
可是,那是她从小就喜欢的男人,不是那些衣服和化妆品,即使让给江旖也无所谓。
关于席璟琛,江旎不想让,也不可能让。
“小旎,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旖子怎么说都是你的姐姐,你就一点都不顾念这份情意吗?”江母难以理解。
在她看来,金钱也好,物质也好,哪里比得上亲情重要?
那是打断了骨头也连着筋的关系,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断的。
可偏偏江旎就是个例外,是个反骨,从小到大和她们都不亲,没有半点亲人的模样。
江母心里不悦,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连带着对江旎也讨厌几分,说起话来更是毫不留情。
“我为什么要顾念这份情意?”江旎神色平淡,扫了一眼江母。
那眼神里带着的冷漠与疏离深深地刺痛了江母的心,让她忍不住怨愤起来。
江母往前走了两步,拿起一个抱枕朝江旎砸去:“你这个死丫头,不听话的坏丫头。你说为什么要顾念这份情意?因为你们是一奶同胞,一个爸,一个妈啊!你姐姐又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斤斤计较,连一个屋子都不肯给她?”
江旎冷呵一声,起身朝旁边退去,躲避开迎面飞来的抱枕。
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陈木把江旎扯到身后,生怕江旎受到伤害:“小姐,我来晚了。”
其实不然。
陈木早就站在走廊里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不方便贸然插手。
如若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
“没关系。”江旎站在陈木身后,淡然一笑。
即使陈木不出现,江母也伤害不了她,只是有点膈应而已。
陈木像一个木头桩子一样挡在江母面前,表情严肃,紧紧地盯着江母。
江母看到陈木就生气,这个人好歹也在老宅伺候多年,总该有些情分的,可是现在看看,那眼神就像冰碴子似的,哪里有半点情分在?
哼!
又是一条喂不熟的狗!
“你滚开,我和自己女儿说话,有你什么事?”江母怒斥道。
陈木站在原地不动,板着脸,不肯说话,也不让开。
江母见状当真被气着了,左右看看,拿起手边一个水杯就朝陈木砸去:“滚!你给我滚!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在这个家里,什么时候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啪!
陈木不躲不避,脑袋被玻璃杯砸开一个血口,鲜红的血水顺着脑门儿往下流。
江母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朝陈木冲过来,甚至想连江旎一起打。
江旎一把捉住江母的手腕往沙发上甩去,神色冷漠,话音冰凉没有温度:“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旎,你、你吼我?你居然敢对我这种态度?”江母倒在沙发上,满眼都是震惊。
“总比你把人打死了好。”江旎再也不看江母一眼,赶紧拉着陈木下楼,走出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认真地说:“还有,他不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