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的言下之意太明白了：如果季念能给四朵小金花抬抬价，那他用得着私下里谈本子？
季念微微皱眉，眼底泛凉。
他不太喜欢有心机的合作伙伴，在商场上，在盛世天骄里，有他一个人耍耍心计，玩玩手段，就可以了。
“杜恒，你先起来说话，免得传了出去，就变成是我欺负公司的晚辈了。”
季念这句话说得妙，成功地演绎了‘笑里藏刀’的含义。
这句话表面上看着是劝人，实则不然。
季念不过是借着这句话来敲打杜恒，告诉杜恒，办公室里就这么几个人，屈指可数。
倘若消息是被传出去了，不管是谁说的，总不可能是季念亲自去说。
所以，季念奉劝杜恒和小金花们管好嘴巴，别乱传消息。否则，他这份警告，即刻生效。
“季先生，不会的。小金花们都是乖孩子，不是乱说话污蔑的人，就是平时有点眼瞎，看不住好事情。”杜恒替小金花们做了保证，信誓旦旦，态度诚恳。
“算了，都是小孩子，不计较。”季念打一个巴掌，赏一颗甜枣，倒是大方。
杜恒被这么一说，如坐针毡，头上竟然冒了冷汗。
他满脑子都是‘不计较’三个字，那、那如果‘计较’起来，岂不是又怕了？
算了，还是赶紧言归正传。
“季先生，刚才我仔细看过了，确实是不错的项目，但是，我怎么分？真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分给哪个，都舍不得另外的那一个。”杜恒就像是在说绕口令，左一个‘这个’，右一个‘那个’，说来说去，大概只有他最清楚说得是什么。其他人怕是难懂。
季念闻言挑眉：“舍不得？那就两个人一组，都有钱赚，不好么？”
“这、这……”杜恒顿住了，噎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一个小金花，排行老三。
她性子急，容易犯横，一听季念的话，当即就忍不住了，抢了杜恒的话：“季先生，您是不是对我们有所不满？所以才压下我们的资源，故意不肯给？”
杜恒吓了一跳，赶紧捂住金花老三的嘴，他开口就骂，也不分场合了：“你闭嘴。什么都不知道，瞎说什么？我和季先生谈事情，哪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出去，都给我出去挨墙面站着，反省去。”
别的方面不说，杜恒在管教人这方面，明面上能够过关，至少，可以赶在惹怒季念之前，把事情压下来。
“恒哥，我们不想出去，不出去……”四朵小金花一听杜恒赶人，心里有些着急，开始往杜恒身边凑，个顶个的，又会撒娇，又会闹，娇滴滴的声音就差求抱抱。
杜恒瞬间就慌了，手忙脚乱地推开四朵烦人的小金花，看向季念，尴尬无比，他先道歉：“季先生，不好意思。她们年龄小，平时被我惯坏了，不懂事，你别和她们计较。”
“不急。”季念端起杯子饮茶，唇畔若隐若现一丝浅笑。
杜恒看到那笑容，霎时间头皮发麻，阵阵凉意从后背升起来，凉飕飕的。他推着四朵小金花往外走，生怕打扰了季念饮茶：“季先生，我先让她们出去安静一会儿，太吵、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