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男人的话后。
银姬愣了愣,方才颤着声回应那边的男人说:“回仙主的话,银姬自然是不敢忘记您交代给属下的任务,只是眼下银姬真的有些事情需要仙主帮忙。”
“仙长。”
在通过银姬确认了男人身份后,不远处的周相,急忙对着阵法那端的男人大吼道:“还请仙长,救救我女儿!”
“银姬!”
阵法那头的男人,在听见周相的声音后,冷声开口斥责银姬道:“本尊不是说过,你使用阵法召唤本尊的时候不允许有人在身旁看着吗?”
“仙主...”
“银姬不是故意的,银姬眼下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当众开启这个召唤阵法!”听见结界阵法那头,男人那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后,银姬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片刻之后。
忐忑不安的银姬,终是等到了阵法那头男人的回应。
众人只听得阵法那端的男人,犹豫了半晌之后,沉声开口:“捏破你手中的结界珠,就可以直接从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传送到蓬莱化境中了”
“多谢,仙主!”
银姬闻言,脸上骤然大喜。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银姬,顺手就捏爆了自己手中的那枚青灰色的结界珠;随着“砰”的一声响起,碎裂开来的结界珠,忽的无端散发出了一阵巨大的绿色烟尘来。
似是担心烟雾有毒。
云锦书等人见状,即刻抬手捻诀幻化出了一个巨大的能量保护罩,将教坊司内的众人全部都罩了进去,一时之间绿色的烟尘四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待绿色的烟尘散去后。
云锦书墨色的眸子忽的闪了闪,不动声色的抬手撤掉了先前筑起的能量保护罩。果不其然,身受重伤的银姬和她怀里的赵风眠,早已消失在了此处。
“银姬呢,怎么不见了!”
本想攀上银姬,好能给自己女儿周清越求得一次复活机会的周相,瞬间就傻眼了。
犹豫了半晌。
对此等突发状况,一脸懵逼的秦水水只得抬眉朝着云锦书和秦沐阳二人开口询问:“银姬她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那人说的没错的话...”
云锦书偏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水水一眼后,语气淡淡的说:“银姬应当是被一次性的传送阵,给径直传送到祭灵一族的蓬莱化境当中去了...”
秦水水讶然的问:“蓬莱化境?”
“银姬为什么要带着赵风眠去蓬莱化境,难不成那位仙主是祭灵族的人?”
云锦书闻言淡淡的摇了摇头,拧眉看向她:“至于银姬口中的那位所谓的「仙主」到底是不是祭灵一族的人,现下还未可知。不过,本尊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那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毕竟,她用到那种有着传送功能的结界珠,不是普通人能够制作出来的东西...”
秦沐阳闻言的瞬间,赞同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后,他垂下眼帘看向自家宝贝女儿道:“总之眼下的这件事情,到了这里也算结束了,至于往后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可这件事情...”
“也许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的秦水水,皱着眉抬眸看向云锦书和秦沐阳道。
“不管简单,还是不简单。这件事情,都不是你眼下该操心的问题。”秦沐阳叹了口气后,垂眸看向自家宝贝女儿秦水水,温着声音提醒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修炼,毕竟,在这云州大陆上修仙者是要凭实力说话的!”
“知道了!”
“每天都催着我修炼,我也想好好修炼的啊,这不是到了瓶颈期卡着上不去吗!”
秦水水无奈的抱怨道。
秦沐阳闻言颇有些诧异,不解道:“你这不是才到练气期吗?怎么就有瓶颈了?”
“我的好爹爹啊...”
秦水水懒懒的扫了他一眼,瘪嘴抱怨道:“这一切,不全都是拜爹爹你所赐吗?谁让你一下子就给我塑造出了一个全系灵根体来呢?”
“不应该啊...”
秦沐阳狐疑道:“你修为境界提不上去,莫非真和这全系灵根体有关,而不是因为懒得关系吗?”
“爹爹!”
见秦沐阳怀疑自己修为境界停滞不前,卡住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偷了懒。
她立刻不满的朝秦沐阳嘀咕着抱怨道:“你怎么能怀疑你的宝贝女儿呢,虽然我平日里是非常懒,但自从得知了我十八岁时的婆娑命劫后,女儿修炼的可勤快了!”
“你这小丫头!”
秦沐阳含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秦水水的鼻子道:“一天天就会很爹爹撒娇、耍横,修炼中遇到了问题,也不知道赶紧向爹爹和师尊请教一下。”
“现在请教也不晚吗,你说是不是啊爹爹,爹爹最好了!”秦水水眨巴眨巴的眼睛,声音软糯的朝秦沐阳撒娇道。
一旁的周相。
瞧见秦水水父女二人之间那温馨的互动之后,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他酸涩的抿了抿唇,情不自禁的设想道:【若是自己的越儿也还在的话,大抵自己也能享受到这等父女之间天伦之乐吧!】
“相爷!”
瞧见自家主人周相那通红的眼眶后,作为周府管家的周生也忍不住瞬间红了眼睛。
“周生啊,咱们走吧...”
沉默了好一会后,周相拧眉看向自己的管家周生,声音颤抖的开口:“我还得抓紧时间回去,给越儿处理她的身后事呢。若是耽搁太久了的话,越儿怕是会不高兴呢...”
“好的相爷...”
此刻的周生,一句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顺着周相的话道:“咱们回家...”
话音落下的瞬间。
周相颤颤巍巍的挪着脚下的步子,先周生一步朝着教司坊的门槛外迈步走了出去。
随着教司坊,坊间的大门被皇城禁卫军完全打开的那一瞬间,秦水水只看见,门外的周相脚下的步子,忽然一顿,伸出了手缓缓的摘下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不消片刻间的工夫。
浅金色的午后暖阳,便尽数的撒在了他已经有些花白了的头发上,乍一看去,竟亮的有些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