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宫,倚荷园内。
正襟危坐的帝后——赫连玄、陆晚棠二人,唇角含笑的望着不远处姗姗来迟的皇太后轩辕月等人,兀自从座位上起身,姿态优雅的径直迎了过去。
“臣媳/儿子,给母后请安。”
一身明黄色华服的轩辕月闻言,抬起眸子,朝着眼前的二人摆了摆手:“一家人,不必那么客气。宴会进行到那个步骤了,也不知道本宫这把老骨头,来迟了没有啊?”
“您这是哪里的话,母后还没来,儿子怎敢开宴呢?”
虽然心中对自己家儿子的做法很满意,但轩辕月面上依旧表现得十分淡然。她神色如常的垂下眸子,睨向自家儿子赫连玄:“母后的众多儿子之中。就数你会贫嘴,是跟晚棠这丫头学的吧!”
陆晚棠闻言,倏地红了脸。
“母后,棠儿她脸皮薄。可,经不起您这样开玩笑,还是请您老,尽快随我们一同入座吧。”赫连玄瞧见陆晚棠脸颊上,倏然间飞起的那两道红霞后,适时地替她解围道。
陆晚棠会意,恭顺的颔首俯身:”母后,请随臣媳入座吧!“
“那便,扶着本宫过去吧!”轩辕月满意的勾了勾唇,将自己的手缓缓地搭在了陆晚棠的小臂上,沉着嗓音叮嘱着陆晚棠。
随着轩辕月的入座的瞬间,偌大的倚荷园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干前来参加今日「赏花宴」的名门贵女们,皆是端庄无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顺无比的朝着主位上的太后——轩辕月,俯下身子行礼道:“臣女,恭请太后圣安!愿太后福泽绵延,玉体万安。”
“免礼!”
主座上的轩辕月沉了沉眸子,不咸不淡的开口。
陆晚棠瞧见不远处空下来的席位后,神色担忧朝着一旁的侍女玉琢,拧眉吩咐着:“玉琢,你且前去看看,九王爷和那些贵客们,眼下走到哪里了!”
被唤作玉琢的侍女闻言,朝着倚荷园外寻了出去。
……
幸而刚出了倚荷园的大门。
前去寻找赫连宣的玉琢,许是走的急了,竟一个不小心就撞倒了一个人;一见自己撞倒的人竟是九王爷——赫连宣一行人,玉琢慌忙的跪在了地上。
恭敬无比的朝着二人行礼道:“婢子玉琢,参见九王爷、六皇子。”
见地上跪着的人,竟是陆晚棠宫中的女侍——玉琢,走在众人一侧负责引路的白如婉,面色忽的一软,温声问她:“玉琢,如此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里?”
“回白总管的话。婢子,是奉令,前来寻九王爷等人的。”
当事人赫连宣,轻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后,示意白如婉将玉琢从地上扶了起来后,拧眉朝她看了过去:“既是如此,你眼下也已经寻到了,便随着本王一起进去吧!”
战战兢兢的玉琢,颤声应和他道:“婢子遵命”
“本王又不会吃人,你不必如此害怕!”许是感觉到了玉琢声音中的惊惧之意,一向自诩生性儒雅温和的赫连宣,顷刻间,诧异不已的蹙了蹙眉。
白如婉见状,俯首垂眸,替她解围的道:“还请王爷不要介意,玉琢她,只是生性胆小了些!”
赫连宣闻言,若有所思的睨了玉琢一眼后,抬步向倚荷园内走了进去。
走在赫连宣身后的云锦书以及秦沐阳等人,在瞧见玉琢那与浮水神女有五分相似的精致容颜后,皆神色各异的沉了沉眸子。
秦水水惊讶不已的问:“她,怎么长得有点像那浮水神女啊?”
“的确像,但她,不是浮水…”秦水水身后的顾少时和云锦书闻言,神秘莫测的眯了眯眼睛后,皆眼神笃定的说。
“呦呵!”
“师尊,想不到你和顾师兄还挺有默契!”
……
眼看赫连宣已经兀自进了倚荷园,站在众人身侧的白如婉,拧眉朝着一旁心绪不宁的玉琢,提醒道:“还不赶快随我,引着六皇子和诸位贵客进去!”
回过神的玉琢,闻言看向众人。
“请诸位贵客及六皇子,随婢子一同进去入宴!’
在侍女玉琢以及白如婉的引路下,秦水水及陆景等人,不消片刻的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今日赏花宴所在的倚荷园内。
倚荷园是天启国皇宫内,最大的一处园子。
倚荷园——之所以会被众人叫做倚荷园,乃是因为这所园子四面环水,极度适宜种植水培类的植物,顾其早年间,便被人因地制宜的,给种植上了大面积的荷花。
夏日虽燥热,但这倚荷园中,却分外的清凉。
随着秦水水一行人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后,台下规矩就坐的一众名门贵女们,在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之后,瞬间就直了眼睛。
“那穿白衣服的男人,好漂亮啊!”
被自家父亲召回来,前来参加选加「赏花宴」的周清越,闻言下意识的拧眉嘀咕道:”能不美吗,那可是整片云州大陆上,赫赫有名的阙云仙尊——云锦书!”
眼尖的秦水水,一下子,就看见了端坐在一众世家贵女中的周清越。
沉默了半晌后,她拽了拽陆景的袖子,朝他窃窃低语:“周师姐怎么也在这,莫非她是,特地从流云门赶来参加你选妃宴的?”
“看来,景师兄的魅力,还真是不小!”
陆景闻言瞬间就急眼了,“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不会喜欢这些世家贵女,还这样挖苦我。周清越本是周相国家的独生女,我猜她之所以会来,大抵也是家里长辈们的意思。”
“在者,我对她,可没有那种想法!”
“那种想法,是哪种想法啊?”秦水水轻笑着问。
陆景凝眸看向她,实诚的回答:“就是结婚生子,与一人,共赴白头之约的那种想法啊!师兄这一辈子,只会娶一位妻子,也只想与一人白首偕老。”
“想不到,师兄还挺专情的吗!”
秦水水略讶然的看向陆景,满眼笑意的感叹道:“就是不知道,在不远的将来,会是哪位绝代风华的姑娘,能入得了景师兄的心;想必那位姑娘在嫁给你后,应当会很幸福的吧。”
“毕竟,景师兄你这么有钱!”
陆景忽的扬了扬唇,低眉看向她:“那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