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陆师兄,你们怎么回来了?”,问月眼神一暗,瞬间停住了脚下地步子,神色自若的盯着去而复返的二人,佯装淡定的询问道。
“来给你补生辰贺礼啊,师姐!”,秦水水一脸真诚的回答道。
祁醉见状识趣的往一旁边退了一步,颔首道:“既如此,就不劳问月姑娘相送了,请允准在下先行一步。”
陆景自然是识得祁醉本人的,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好奇心满满的秦水水不一样,她从未曾见过祁醉本人。眼下的她,只觉得站在苏问月旁边的的这个男人,模样生的很是精致,虽然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但却很有气质,他的身上似乎还带着一缕淡淡的药香。
秦水水盯着眼前的祁醉,好奇不已的看向问月,“师姐,这是谁啊?”
“我好像从未在宗门中见过,这位师兄。”
问月闻言眸色倏地一紧,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陆景,眼下的她并不是很想回答,秦水水提出的这个问题。
祁醉神色落寞的看了一眼,闭口不言的问月,似是不想看她为难,替她解围道:“在下仙医宗祁醉,是问月姑娘的…朋友!”
“你就是仙医宗祁醉?”,秦水水倏地瞪大眼,看向他。
祁醉漠然颔首,从容不迫的答道:“正是在下。”
【原来这就是问月师姐的未婚夫祁醉啊!别说,长得还真不错,是她喜欢的类型——祁醉此人还真是,一位儒雅淡漠的翩翩公子,只可惜性子冷了些,要不然定然也是个容易招蜂引蝶的主…】
秦水水眸中刹那间,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惊艳之色。
瞧见她眼中的惊艳,祁醉几乎是本能的皱了皱眉。他一向不喜欢那些太过于轻浮的女人,譬如眼前的秦水水;因为那些女人对他流露出的欣赏和惊艳,从来都不是源自于他妙手回春的医术,而是源自于他这幅好看的皮囊。
陆景眸中闪过一丝不满,他立刻上前一步,侧身挡在两人中间,催促道:“你不是来给问月师妹送礼物的吗,还不快点拿出来!”
“哦,对差点忘了!”
秦水水闻言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趟前来,是为了给问月补生辰贺礼的。她将秦沐阳亲手交给她的透明晶石,从随身的百宝袋里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随手朝着问月的方向递了过去。
“传说中的,九品玄冰能量晶石?”,问月见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秦水水一脸疑惑地看向她,诧异的问道:“问月师姐,你认识这个透明的能量晶石?”
问月闻言,十分肯定点了点头,语气颇有些激动地解释道:“这几颗晶石,全部都是冰系属性的的极品能量晶石,可以帮修炼冰系术法的修炼者,快速的脱离修炼瓶颈期,更上一层楼。”
“这么说来,这还真是个好东西,看来爹爹没有骗我!”,秦水水勾唇轻笑道。
祁醉的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异色,这么多块九品玄冰能量晶石,看来这个秦水水还真是有能耐;这东西,在修习冰系术法的那些修仙者眼中可谓是,不可多得的无价之宝。
饶是他费尽多心思,辗转多地,也没能为进入修炼瓶颈期的问月寻来一颗九品玄冰能量晶石。可她传说中的废柴师妹一出手,竟然就是这么多颗。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祁醉的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你们先聊,在下就告辞了!”,祁醉语气涩然的道。
秦水水见祁醉急着要走,忙不失迭的朝着他,挽留道:“哎,祁师兄,你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会吗?”原以为
祁醉眸色微闪,苍白如雪的脸上划过一丝疏离,不疾不徐的向后退了一步,朝她推诿道:“不了,在下还得先回去,尽快为问琴师妹配药…”
【他眼下,已经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如果他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做出一些让问月讨厌的举动来。】
一听这话,秦水水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愕然,迟疑道:“问琴师姐怎么了,怎么突然要给她配药啊?”
此刻的她内心不由得开始打起鼓来,慌乱不已的想着:【不会吧,不会吧,苏慕青不是应该只会简单的教训她一下的吗,好歹问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苏慕青对他再好,也总不至于为了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打出什么问题来吧!】
似是不愿谈及原因,问月神色自若的看向她,敷衍的解释道:“没什么,问琴…她情绪上受到了一些刺激,需要开几副安神药,调理一下。”
秦水水闻言神色一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道:【问琴她,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就吃点溜溜梅算了,吃什么安神药啊!麻烦她,搞搞清楚诶,明明宴会上被当中办了难堪的人可是她——秦水水啊!问琴那货怎么先于自己一步给emoji上了,还到了得吃劳什子安神药的地步…】
“那要不,我先进去看看她?”,秦水水迟疑道。
问月闻言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语气淡淡的拒绝道:“不用了水水,今日宴会上事情,是我妹妹对不起你,我先代她给你道个歉,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秦水水眨了眨眼,神色自若的朝她宽慰道:“师姐,不是你的错,问琴师姐她说的也是事实…我之前的确是个不能修炼的废柴。也是因着我爹爹的关系,才能有幸成为师尊的最后一位,关门弟子的。”
“你不怪她?”,问月的眸中闪过一丝讶然。
秦水水扬唇一笑,眸色淡淡的看向她,“怪也不怪,问琴师姐她…也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不过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已。”
“哈姆雷特,那是什么?”,问月疑惑地看向她。
“一个比喻而已,大意就是,每个人对同一件事物,都会有各自不同的看法,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已。”
“那些议论我的人,他们心里对我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任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搬动它。我能做的,就是对那些议论视而不见;我如果不心胸豁达一点,每日里沉浸在别人的议论中的话,还不得把自己给怄死。”,秦水水长眉一挑,神色懒懒的解释道。
问月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她神色颇有些复杂的盯着眼前的秦水水,表面上平静不已的她,此刻内心里却已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她着实有些没想到,这个成日里,只会跟在自己后面撒娇告状的小师妹,已经悄悄的长大了。这样的她,仿佛能看淡世间的一切一样,如此的宽广和豁达,饶是,她也做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