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出了陈府,连夜赶去宫中。
祁沣正在教小七下象棋,小七连输了十局,觉得没意思透了,闹脾气不肯再玩!
祁沣见她似乎真生气了,便安慰道:“好好好,那我们不玩象棋了,我们换一种。”
“换什么啊?”
“玩牌贴纸条。”
“行吧。”
一刻钟后,小七脸上贴满了纸张。
她站起身来,“不玩了。”
祁沣拉住她,“再换一种。”
“换什么都不玩了!”和皇上玩游戏,简直就是找虐!玩什么她都输!
祁沣见她真生气了,拦住她,“小七,你别生气,我们换一种,你肯定能赢的。”
小七抬眼看他,“什么啊?”自己肯定能赢的?那她可就有点好奇了。
“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你赢了你就亲我一口,你输了我就亲你一口。”
小七很是无语地看着他,好好的皇帝,怎么就变成无赖了。
“怎么样,小七,玩不玩?”祁沣兴致勃勃。
“不玩!睡觉!”
“那我要跟你一起睡!”祁沣拉着她的手。
小七瞪着他,“皇上你说什么呢?”这皇上是不是疯了啊?
“和你睡啊!”祁沣牵着她往里走,其实只是想逗一逗她,还未成婚,他不会对她做过分的事的!
他这九皇叔速度不行啊,他都已经等了七天了,他才从胡地来到京城。
怎么这会儿还不见进宫来,是在和岳父岳母大人闲话家常吗?
他可听说了,秦王在胡地,连院子里养的谋士都驱散了。
自己这九皇叔,为了秦若水,可真舍得下血本!
皇叔不急,但他急啊,他想早点把小七娶过来,做一些爱做的事!
小七最近受够了皇上的油嘴滑舌,好好的皇帝,怎么看着看着就歪了。
“皇上,你看那是什么?”小七指着某处惊道。
祁沣看过去,就一眨眼的功夫,小七从她手里挣脱。
兔子一样蹿进暖阁,关上门。
“嘿嘿嘿……”小七靠着门板,笑地很是开心。
小七呀,祁沣轻摇了摇头。
“皇上,睡觉了。”小七声音透着小模样。
祁沣轻敲了敲门,说道:“夜里凉,盖好被子。”
“知道了,皇上,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祁沣哪里能睡,今晚上可有地忙活了。
……
到了午夜,终于传来消息,“秦王来了。”
祁沣看着窜高的烛火,唇角缓缓勾出一丝笑意。
终于来了,九皇叔。
秦王进宫已是子时,养心殿内灯火通明,祁沣严阵以待。
秦王进入养心殿的那瞬间,看到端坐在高位上的祁沣。
心间忽然生出他一直在等着自己的错觉!
难道这一切皇上早就知道了,他是如何谋划到的?
秦王心中感到一丝寒意,若真是这样的话,这少年天子,城府该有多深,多可怕!
秦王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行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皇叔。”
祁沣像一只狡诈的狐狸,端坐在高位上,“皇叔来京城是有何事?怎么半夜进宫?”
秦王没起,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双手捧上,举过头顶!
“臣来京城,是有事想求皇上。”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祁沣笑道:“你我叔侄,说什么求不求的,反倒生分了,皇叔要我办什么事,只管说来便是了。”
秦王头埋地更低了,“此事急险,请皇上先过目。”
祁沣眼眸里的笑越益深厚,他看向寿海。
寿海躬着身,把秦王手里的东西接过来,用托盘装了,递给祁沣。
祁沣见呈上来的是胡地的官印,心中大为满意。
佯装惊讶问道:“九皇叔,你这是何意?”
秦王站起身来,大晚上的,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说道:“臣想用胡地换一人。”
“哦,何人?”
“陈若水!”
“陈若水?”祁沣皱眉,但严重笑意难挡,“天下人都知道,她我是未过门的妻子呀!”
秦王长身伏地,头磕在地上。
“现局势混乱,我退出胡地,其他诸位藩王都会纷纷效仿,交出兵权!”
祁沣终于满意了,他起身扶起秦王。
二人相视,祁沣此时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自己图谋已久的削藩大业,谁能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成功了!
“九皇叔舟车劳顿,今日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再设宴款待九皇叔。”
“多谢皇上成全!”
“你我叔侄,不说这话!”这话祁沣也是发自内心的,从头到尾,他可都没打过陈若水的主意,想起陈若水,最先想到的是小七画的香肠嘴和媒婆痣。
……
送走秦王后,祁沣推开暖阁的门。
那粉色纱帐内睡着他心中最为记挂的一人,也是他心头唯一的柔软。
祁沣轻轻掀开帐子,小七已经睡地很熟了。
祁沣脱了鞋,将人带被子一把抱过来,怀间被扑了满怀,心间生起极大的满足感!
小七迷迷瞪瞪醒来,对上祁沣的视线,眨了眨眼,“皇上,你怎么来了?”
祁沣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陷在那片柔软里,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片刻后,两人分开,小七晕乎乎地躺在祁沣怀里,“皇上,你耍赖皮。”
祁沣在脑海中图谋很多事,听着轻轻软软的话,不假思索,顺着她的话重复了遍,“嗯?我耍什么赖皮了?”
“皇上,你下去,你别睡这儿。”小七用胳膊肘推他。
“嗯。”感受到身下人的反抗,祁沣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乖,快睡吧,抱会儿你,等你睡着了我就走。”祁沣轻哄道。
“那你要说话算话,不能耍赖皮。”
“嗯,放心,君无戏言!”
就在相信他一次吧,小七靠在祁沣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