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来月经。
当时韩芙的大包小包里面的确给程灼准备了卫生巾。
但是程灼拿出来了啊！
小姑娘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被。
小姑娘垂着头出门，就碰到了回来的纪城屿。
男生额头上满是汗水。
炎热的夏天，中午是最让人烦闷的。
男生右手拿着黑色的塑料袋，左手拿了两个外套。
“你这是···”
程灼嗓子发干。
教室内的窗户开着。
热气满面的风，吹动了靠着窗户的书桌上的试卷。
屋内传来沙沙的声音。
“给你买的。”
纪城屿手上都拿着东西。
“先回去坐着好不好？”
程灼受了蛊惑一样。
她步子发着沉闷。
回到位置上坐着。
“我也不知道这些对不对，但是超市的老板娘说，这些都可以用得到，你看一下，喜欢哪个。”
谈着这个话题，纪城屿的耳垂发红。
程灼见过卫生巾。
韩芙在她刚上初中的时候。
就对着她做了这方面的普及知识。
只是小姑娘没想到。
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
为她买了卫生巾的会是个男生。
虽然两个人也熟悉。
但是还是会···好尴尬好不好。
纪城屿把东西给了程灼。
这也的确是小姑娘目前正在需要的。
“谢谢。”
“多少钱我给你。”
程灼说着，想着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小钱包。
纪城屿没反应。
男生低着头，手指撑着桌面。
“不用。”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男生的话，让程灼不知道拿出来钱包还是不拿。
她的确把纪城屿当成朋友。
但是纪城屿的家境困难。
程灼也是知道的。
她不想给男生增加负担。
这一些东西，也不少钱了。
纪城屿看出来了女孩的纠结。
他出去之前摸了小姑娘的脑袋。
此时手又忍不住的想去摸。
这次他忍住了。
男生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当你给我纠正口音的小小谢礼，好不好？”
虽然话语被男生说的很好，
但是拿着卫生巾红糖水暖宝宝当谢礼的。
程灼这是第一次遇到，
小姑娘呆呆愣愣的。
到底是她见识太短。
纪城屿的话都这么说了。
程灼要是再客套，反而是不好看了。
小姑娘拿着卫生巾，也不好意思当着纪城屿的面打开。
“那我，去洗手间了？”
“等一下。”
纪城屿拿了两件外套。
男生的衣服的色系都是黑色的。
“系好。”
纪城屿没有明说，但是程灼聪慧的明白了纪城屿所说的意思。
程灼咬着唇。
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被今天丢尽了。
程灼脸蛋发烫。
然后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程灼去了洗手间，纪城屿也没闲着。
他拿着程灼的水杯，将红糖水给程灼泡上了。
程灼拿出卫生巾的时候，手指都是发热的。
她看着黑色袋子里各种各样的卫生巾，。
有些羞。
她不知道纪城屿怎么给她买回来的。
学校为了学生的安全。
这两个月的集训是采取了封闭管理。
只有在放假的时候可以出去。
程灼都不知道纪城屿是怎么把这些东西买回来的。
女孩被韩芙教导过。
知道这么去用卫生巾。
怪不得纪城屿要用外套给她系在腰间。
裤子上已经被女孩沾上了脏东西。
程灼咬着唇，拿着纸巾轻微的处理了一下。
她犹豫了一瞬间。
不知道要不要再把外套系在腰间。
小姑娘也没多想，只是挣扎了一瞬间就破罐子破摔的系好了。
都已经系了，矫情什么！
程灼的步伐很沉重。
痛经的人都知道。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程灼觉得现在的步伐走的大一些，都是不被身体允许的。
男生此时正好拿着程灼的杯子打完水回来。
小姑娘的杯子是个草莓熊的款式。
小小的，可可爱爱的。
“我扶着你。”
纪城屿的手臂有力而温暖。
程灼低声说了句谢谢。
被纪城屿耐心的走着小步扶着回教室的路上。
程灼觉得悲伤的不行。
为什么有种她命不久矣的感觉。
为什么···
而且她在纪城屿的面前，算是彻底没脸了。
卫生巾这种东西，都是被人家买回来的。
“拿着。”
纪城屿给程灼递过去水杯。
“这是红糖水？”
现在时间还早，纪城屿打算让小姑娘休息一下。
“对。”
“喝完，然后睡觉。”
纪城屿半蹲下身子，将暖宝宝取出来。
他本来不打算亲自给小姑娘贴上的。
只是纪城屿看着程灼现在虚弱的样子。
想着替她贴好就好了。
早点让小姑娘休息一下。
纪城屿想了想，在撕开包装袋后。
还是犹豫了，没好意思掀开程灼的衣服。
“程灼，你自己贴好不好？”
毕竟掀开程灼的衣服贴在女孩的肚子上····
他倒是不介意，但是怕程灼觉得他太轻浮了。
程灼之前用过暖宝宝。
见到韩芙使用过。
她好奇心强烈，撒娇的让女人在她的身上也贴了一个。
程灼低着头，对上纪城屿的视线。
小姑娘埋头在臂弯上。
声音闷闷的带着质疑：“这个是要贴在皮肤上吗？”
纪城屿一怔，然后拿着暖宝宝也不知道怎么弄了。
“这个···超市的老板娘说，可以贴在小腹，然后暖一下···”
纪城屿也忍不住的开始质疑：“不是这样用吗？”
如果不是贴在皮肤上，那是放在哪里的？
“这个，嗯，是贴在衣服上的。”
程灼指了指，然后弱弱的开口。
纪城屿对这个使用方法表示怀疑：“这样的话，会热吗？”
毕竟隔着衣服，温度肯定不如贴在皮肤上要好。
程灼握着自己的草莓熊的小杯子，然后握紧。
“这个真的不能贴在皮肤上。”
女孩可怜巴巴的说着。
要是贴在皮肤上，估计程灼真的要进医院了。
“贴在衣服上？”
“对。”
纪城屿改变了策略，拿着暖宝宝询问程灼：“我给你贴？”
她现在蔫的厉害。
“你贴。”
小姑娘没有防备心理。
“麻烦你啦，纪城屿。”
“不麻烦。”
纪城屿贴在了女孩的短袖上，然后手很克制。
绅士，大概说的是纪城屿这样的男生吧。
程灼趴着，迷迷糊糊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