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谁也不愿意受罚,也不想死,便纷纷跟着大喊大叫,将府上的将士给叫了起来!没一会儿,沐浅音那里便涌进了一大群将士,沐浅音指了指院墙,让那群将士去追。果不其然,她的这一番操作后,那些杀手终究还是转身逃了……沐浅音终于松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些杀手都是哪里来的,这摆明了是想要她性命啊!她着实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顶多也就教训了一些下人而已,怎么就引来这么多人想杀她呢?来不及多想,一想到自己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中了毒的,沐浅音很快就回到了房间里。她关上房间的门,然后快步走到了床边,看着已经躺到床上毫无顾忌的杨剑一,她有一些无奈,“这毕竟是女孩子的床,你躺在这里就不觉得……”“姐姐,我好难受……”杨剑一的眼神十分可怜,他的双唇已经有些发黑,沐浅音连忙拉过了他的手,为他轻轻把脉。好猛烈的毒,这种时候很难找到解药啊!她迅速扒开了杨剑一胸前的衣裳,尔后说道:“你运气好,这种毒除了服用解药,还有另外一种解法,要不然你死定了。”
杨剑一可怜兮兮的看着沐浅音,“姐姐,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呀?在飞镖上抹如此剧毒,明显是想让你死的痛不欲生……”正说着,忽见沐浅音低下头,一口吧上了他的肩。毫无防备的杨剑一顿时吓了一大跳,“姐,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自然是为你解毒了,不想死就闭嘴!”
一边说着,沐浅音已经一口一口的将那毒血吸了出来,吐到地上,整个过程她都脸不红心不跳的。身为医者,在生死攸关的事情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事!她从来不会对弱者见死不救,眼前的小兄弟虽然不是什么弱者,但他毕竟是因为救自己才会受伤,这个人情,她必须还!一边想着,她很快就为杨剑一将伤口的毒血清理干净,却是抬起头的一瞬间,忽然看见杨剑一满脸通红得盯着自己看。她无奈道:“这大半夜的,没地方给你找解药去,不这样子帮你解毒,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性命攸关,十分重要,你不需要这么害羞。”
说完,她走到一旁,拿了一点白纱,又为他轻轻包扎好了伤口,“再说我一个姑娘家都没有害羞,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什么害羞?我这是生气!姐姐是不是以前也为别人这样子解过毒?男女授受不亲,姐姐不觉得这样很不好吗?”
沐浅音白了他一眼,“命重要,还是脸重要?”
杨剑一:“……”又听沐浅音道:“看在你今日受伤的份上,床就让给你休息了,我坐床边就好,你体内还残留一点小毒,但是一时半会不会要你性命,明日天亮了我再给你找解药,不过我觉得你既然敢用身体接那飞镖,明日天亮之后,你自己也能去寻找解药吧?”
杨剑一眉心一颤,“姐姐这是又打算抛弃我呀……”沐浅音正打算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了刘大娘的声音。“小姐,哎呦,小姐啊,你有没有事情啊?你在屋里吗!”
一边喊着,刘大娘直接就往房间里冲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沐浅音拉过被子,直接盖上了杨剑一的脑袋,然后将他按到了床上,自己则是连忙坐到了床边,还将帘子给放下了一半。与此同时,门也被重重的推了开。刘大娘满脸泪痕,十分着急的左右望了望,一见到沐浅音,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将她紧紧抱住。“小姐,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外面的人都在喊刺客,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生怕那些刺客是冲你来的,听说外边还死了一个丫鬟,整个府上的人都着急了,派出那么多人,却一个刺客也没抓到,可把我吓死了,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老婆子还怎么活呀?”
看得出来刘大娘是真的紧张,不然她也不会门都不敲就冲进来。沐浅音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刘大娘着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十分心疼的上下看了沐浅音一眼,突然道:“还说没事呢,你都吐血了,我就知道,那些刺客果然是冲着你来的吧?快让我瞧瞧,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藏在被子里的杨剑一差点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听完刘大娘的话后,他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个画面。沐浅音的唇边都是他的血……他脸更红了。沐浅音连忙擦了擦唇角,“没有,这不是我……”忽然想到什么,她又道:“这不是我受伤后流的血,我也没有吐血,前会在外面碰上一个被蛇咬伤的,我帮人家吸了下毒血……”“哎呦,我的小姐呀,那蛇要是有毒的话,你帮人家把毒血吸出来,你自己也会中毒的,明日我就给你去找大夫……”在刘大娘的心里,沐浅音是她的主子,她的上头,但又隐隐有些像她的孩子,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刘大娘是真的很担心。沐浅音也显得格外有耐心,“不用找大夫,你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吗?”
“可……”“好啦大娘,你就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什么事。”
可刘大娘就是放心不下,不仅不走,还拿了条凳子坐到了床边,拉着沐浅音的手就一阵嘘寒问暖。沐浅音无奈的不行,而床上的杨剑一更是有一种掀开被子的冲动,这位老大娘,到底什么时候走?他要憋死了!与此同时,睿王府。墨九君的寝宫内。屏风另一头,半云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那些偷了东西的小贼全部被人杀了,好几股势力都出手了,但是属下却查到……”说到这里,他有一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墨九君冷声:“东西在哪?”
“那东西,好像落到了浅音小姐手上。”
就这么一句话,床上的墨九君缓缓坐起了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