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出面阻止，她越来越过分，身子甚至挨到小鲜肉的后背，极其魅惑的嗓音陈述：“真不听话，这都做不到。”
“姐姐。”他快要哭了，“如果这里没人的话我肯定愿意遵守，但是，但你这太为难我了，很多人看着呢，而且你老公还在这里。”
“没关系啦，他不是我老公。”
不知她是不是喝醉了，嘴里说的话一团糟糕，但还是勉勉强强可以辨认出，经理只觉这件事格外棘手，进退两难。
顾至深始终没发话，也没有出面。
“那好吧，那你走远一点。”
小鲜肉一阵羞恼后，拒绝不得，只能答应下来，两只手抓着皮带，迟迟没有动弹。
宋宋饶有兴致地等着。
只见眼前不大的男孩子把皮带解开，抽出衬衫的边角，掀起衣服，露出腰身和胸前的一片青紫。
不止是手腕，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累累，如果不细看的话未必能察觉。
宋宋眯眸看了好一会儿，看似色眯眯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想什么。
而旁边的顾至深脸色越来越差，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不出声不动手，任由那些人说说劝劝。
“好了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当着这么多人，像什么样子？”经理训斥道。
小鲜肉呢哝一番还是把衣服穿上，不是很情愿，“又不是我逼自己月兑的，怪我做什么？”
“你，你这！还学会顶嘴了？”
经理这么着急自然有他的想法，不管怎样，顾总在这里，他的老婆在泡小哥哥，而且当着他的面，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万一怪罪下来，他做经理的头一个担责任。
“顾总，我这个新人呢，刚入行不久，很多规矩都不懂，你别介意啊。”
顾至深看了眼经理的嘴脸，并不说话，微微抿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宋宋，还不回家？”
那边的宋宋如同没听见一般，并不予理睬。
经理额头上的汗直流，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这个祖宗看似不动声色，心里不知有多膈应，要是真的怪罪下来，他这经理位置难保。
细想一番，经理把责任全推给小鲜肉的身上，二话不说带动保镖，让他们赶紧滚出视线。
“哎，走什么啊，留下。”宋宋当即挥手，“谁让你们走了？”
“姐姐，下次陪你玩好了。”小鲜肉坦诚地道，“今晚真的不行了。”
“什么下次，你给我滚。”经理怒斥，“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怎么和那帮女的一样看见客户跟狗见了骨头似的。”
闻言，宋宋不乐意了，直接抬手把人拦了下来，“经理，你刚才说谁是骨头？”
“顾太太，我，我只是口误，口误哈。”经理尚且不知这祖宗比顾总还要难伺候，“顾总还在那边呢，你不过去陪陪他吗？”
宋宋只是笑，把目光锁在那个小鲜肉的身上，“他们可以走，但是他给我留下。”
“啊？”
经理一阵为难，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不过也好，他可以带着其他人走了，至于这边，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他二毛钱关系都没有。
望着经理狼狈而逃的模样，宋宋笑出声来，拍拍小鲜肉的肩膀，“我跟你说个事，来，先坐下。”
她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正好和顾至深对面。
郁少在旁边颇为幸灾乐祸，这绿帽子戴的可真是明显，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老顾，这孩子呢，我看着年纪不大，也挺聪明，要不咱资助他上学？”
宋宋这回算是说了句正经话，看起来没有醉酒，清醒得很。
顾至深把第二根烟捻灭，细长的眸子眯起，绽出犀利的一道视线，看得那个小鲜肉一阵悚然，不自觉低下头来。
“我觉得你这地方吧，挺好，就是以后招人的时候不要找太小的，这才多大就来挣钱，太辛苦了。”
“辛苦的人很多。”顾至深的口吻听不出情绪的波动，“你难道要我见一个资助一个？”
“不过是送我一个包包的钱，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顾至深良久没说话。
郁少觉得这完全是扯淡，偌大一顶绿帽子扣男人头上，他不仅动不得，还得好生伺候，真当他这么好欺负吗。
“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小鲜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我有点不舒服，还是走了。”
“哎，别走啊。”宋宋抬手要拉人，另一只手忽然把她的腕握得更近，男人的俊脸逼近。
顾至深相当有耐性，“这么晚了，咱还是回家的好。”
“你不答应我的话就不回去。”
“你是要那个人活不到明天才高兴吗？”
闻言，宋宋无所畏惧，反而无所谓笑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个人觉得，我能放过他已经相当地客气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年龄还小的份上。”
“既然你都说这样的话，看来是没有资助的打算。”
他回答果断，“没有，不可能。”
“那好，你不答应就算，我找别人。”她一阵惨笑，“如果顾余还在的话，他肯定会答应的。”
她是故意的，故意拿顾余说事。
男人握着她腕的手越来越松，力道快要消失时，她挣脱开，抬眼冷冷望着他，“不帮就算了。”
“乐乐，你非要……”
非要为难他到这种地步吗。
“等我拍戏拿到工资，或者我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可以帮助他，只是到时候，你别管了。”
她说完只觉身心疲惫，喝了不少的酒，是时候去休息了。
她去厕所的功夫，顾至深向顾宛若使了个眼色，跟着宋宋，无时无刻关心她的安慰。
顾宛若点头照做，不声不吭跟去了洗手间，无意之中似乎发现姜文的身影。
原先的恐惧再次蔓延，她下意识停住脚步，听见姜文和宋宋的谈话声。
“这钱给我做什么，我又不缺钱。”
“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把这卡直接给你想给的人，不是很舒服吗？”
“你怎么知道？”
“你要是不想牵扯太多的话，我帮你做这些事情，那个男孩，我会替你安排好的，不用担心他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