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会出现？”
“不清楚，只能过一天是一天。”
“其实，我想直接把姜文的老窝给剿了。”
闻言，顾至深摇了摇头，“后患无穷，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去年既然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又重新归来，自然有他的聪明之处。”
“那你就眼睁睁这样下去吗？任由他们欺负？再过一段时间，顾宛若就会过来指着你说你要对她和她的孩子负责。”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和宋宋好好解释，她一定会相信我的。”
“那又怎样，等顾宛若的孩子生下来，然后dna认证那就是你的亲生骨肉，到时候你该怎么解释？”
停顿了下，顾余嗤笑一声，继续道：“这回他们可真是下了大功夫，骗你去医院取了j液，再做试管婴儿，真是步步为营。”
顾至深没说话。
“算了吧，你想要怎样就怎样，我也劝不了什么，只能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人证物证都在的情况下，连法院都会偏向那方，而不是信口开河。”
“我知道了，这些天谢谢你帮我找证据。”
顾余抿唇，“别说这话，我还没找到帮你证明的人呢，等过段时间，看看顾宛若他们怎么出击。”
“嗯……”
“这回，不管发生什么，你我之间都不能产生隔阂，不然就会给姜文伤害宋宋的机会。”
“我知道。”
“虽然前段时间姜文把宋宋带走一个多月也没发生什么，但那是因为他们有另一个目的所在，如果下次她再单独被抓走的话，很难说。”
“是那个王茂子一直在诱导她过去，她太天真了，什么人都随便信任。”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先把这个人处理掉。”
话音落下，是良久的沉默。
顾余说话算数，他既然决心要弄哪个人，那个人很难逃掉，只是现在王茂子还没有回云城，还需要静候一段时间。
傍晚，黄昏。
宋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楼，睡得迷迷糊糊，像小狗似的鼻子直接把目标定在厨房。
顾至深和顾余都在厨房忙活做晚餐。
她在旁边看了会，忍不住惊叹，“哇塞，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协调了？”
“怎么了？”
“你们这……配合也太完美了吧，我还以为你们兄弟两还和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呢，现在的关系变好了吗？”
顾至深停下切菜，顾余手中的动作也慢了许多，两人都回过头把她看着，异口同声，“以前不好吗？”
她无辜眨眼，干笑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
顾至深淡淡陈述，“很一般，他是我二弟而已。”
顾余看都不看他，“其实我觉得以我的聪明才华是可以当哥哥的，但是他不同意。”
顿了顿，又道：“他非要我当他老大，还说要听我的话。”
话音刚落，顾至深毫不客气地把手里的水甩在他的脸上，“要点脸，我什么时候说过？”
顾余振振有词，“在我梦里。”
“贫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高冷的吗？怎么，也学我做男人了？”
宋宋兴致勃勃横在他们中间，“等等，我好像听见了重点，刚才顾余说，在梦里梦见你，真假的？”
顾至深毫不犹豫，“假的，他是个智障。”
“嗯，我是智障，我只是梦见他赤着身子躺在床上……”
话还说完，顾至深顿时咳嗽起来，“咳咳咳……”
宋宋愣了很久。
“辣椒不小心溅到眼睛了。”顾至深淡淡道，“这辣椒真辣。”
“溅到眼睛你咳嗽什么？”
“……”
太紧张了。
顾至深记得很清楚，朦朦胧胧的清晨，他被顾余喊了起来，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不是宋宋。
满屋子都是暧昧的气息，但他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百口难辩。
顾余这家伙，显然是想把他的事情抖出来，应了那句“早说晚说都得说”。
“宋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睁眼说瞎话。”顾至深指尖微微蜷起，仍然强装镇定，“他……最近脑子不太好。”
宋宋还是没说话。
顾至深皱眉，感觉这个小女人似乎察觉到异样来，果然很敏感，如果她问起来的该怎么办？
顾余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造成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轻咳一声，试图挽回，“
其实我……”
“太他妈刺激了。”宋宋忽然大声地叫，双手握成拳状，满眼都是色眯眯的爱心，“顾余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你会梦见你哥赤身？难道你真的喜欢男的？”
顾至深，“……”
顾余，“……”
妈的白担心了。
还以为她察觉出异样来，结果是在想这个，这小没良心的什么时候成了腐女？
“啊，你们给我说说啊，兄弟两什么时候搞一块儿了？趁我不在的时候都做了啥，我还以为老顾和二哈一对，没想到……哈哈哈。”
“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情？不要害羞，这种事情很正常，双性恋也多得很，我可以包容顾余做二房的。”
“可怜咱家二哈，连媳妇都没有，男主人也不和它搞基。”
半分钟后，宋宋被轰出了厨房，一脸无辜，还耸了耸肩膀。
望着关紧的门，她撇了撇小嘴，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吧，这两男人干嘛这样对她？一定是害羞了。
宋宋一边揉着猫，一边坐等他们的晚饭。
“喂，你们两个在里面干什么呢？晚饭好了没，我好饿啊。”她试图张望，但没有任何的结果。
“再过一会就好了。”顾至深回答。
厨房里，顾至深正和顾余琢磨谁来刷锅谁来打扫厨房的卫生。
“我觉得扫地这种活比较累，还是我来吧。”
顾余一边说一边往角落走去，正要拿起拖把，身后的顾至深忽然冲过来，“别这样，我来，你刷碗。”
“我来！”
“我！”
两人争论不休，手握着拖把不肯松开，争执之间，不知是谁先踩了一脚，两个人险些跌倒，互相搀扶才稳住身子。
这时，门忽然开了一条小缝隙，宋宋的两只眼睛眨了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