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在这里等我，妈的，早知道不去了。”王茂子低骂了一句，手里攥着不明药物。
宋宋呆过的桌椅没有变化，地上的酒瓶也原封不动，可能是位置太偏，打扫卫生的服务员甚至忘了这边。
他只能回过头，见一个拉一个顾客，问他们是否见到一个穿红裙披长发的女人，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他一边联系顾至深一边在各个人群中穿梭而过，告诉他宋宋不见了，也告诉他在消失之前，她喝了不少的酒。
那头的顾至深没有说太多的话，应该是抛下手中所有的事情赶过来。
挂了电话，王茂子忽然冷静了，他这样无厘头的寻找没有任何的意义。
如果宋宋想寻死，那么在他买药的时间里，已经足够她走向死亡了，现在焦急地找得不到有用的结果。
如果她没有死，要么是出去了，要么还呆在这里继续喝酒娱乐。
真出去的话，他更不好找了，除非是第二个条件，她还在这里，那完全可以慢条斯理地找人，不用太急。
有时候感觉这女人真讨厌，没事找事还喝酒，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她。
但细细想来，她的父亲死了，好朋友死了，而她两个最恨的人还逍遥地活着，其中一个觊觎她爱的人，另一个想夺走她的性命。
搁谁头上都难以释怀。
“小姐姐啊，你不能有事，我错了，我再也不买假药骗你了。”王茂子一边呢喃一边走。
他正琢磨顾余那边是怎么伤着她时，一个人影忽然站在跟前。
是宋宋，她面无表情的小脸已然美丽，却寡淡地没有任何的温度。
“啊哈哈……好巧，我找了你很久也没找到，怎么在这里……”王茂子委实吓了一跳，口不择言，“这里是歌舞区，你来唱歌的吗？”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啥？我也不知道啊。”
宋宋低头，睨了眼他手中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完整无恙的药瓶，如果不细看的话，未必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vc片？”她漠漠出声。
王茂子顿时不知如何应答才好，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所做的所有是为我好，所有可以义无反顾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顾及我的感受？”
“不是，我没有，可能是我买错了。”
她已经转过身，不听任何的解释，继续混入舞池。
王茂子忙跟了过去，这里的人大多熟悉，他一边摆脱别人异样的目光，一边像一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你听我解释啊。”
宋宋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样子，继续走，走到舞池最中央。
有几个身材不错的男模过去邀请她跳舞。
只要是混迹于上流圈子，对各种交际舞都章有所掌握，令王茂子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跳得这么好。
业余的第一舞者。
一轮结束，宋宋走下来，拿酒当做解渴的道具，猛喝了一大口。
王茂子皱起眉，“啤酒喝多了不好，尿多。”
“你管得着吗？”
“不是我管你，是真的，想不想去一趟厕所？”
“我没醉。”
“你看你还说你没醉，我问你去不去厕所，又没问你醉没醉。”
王茂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推去洗手间的方向，笑眯眯地叮嘱她别忘了带纸。
他打算趁这个机会给顾至深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已经找到宋宋了。
刚摸出手机，突然发现她没有走，眼前也多了一个女人。
顾宛若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王茂子的心中渐渐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又想到自己刚才买的药是假的，又慢慢安下心，走过去，笑吟吟打招呼。
顾宛若只是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像是把人当成一个小喽喽。
王茂子也不介意，在旁边像个看客。
“药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到时候放两片给他的酒水里就行，半个小时内就会起作用，你记得及时通知我。”
顾宛若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摸出一瓶药，递过去。
宋宋顺手接住，饶有兴致地打量一遍，说明文字不是英文，她一时认不出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你管他是什么呢，反正我不可能会害顾至深的，这药是进口的，几乎没有副作用。”
宋宋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表面上笑得云淡风轻，“你倒是挺为他着想啊，真不明白你这些年对他这么好，他怎么一点都不感动。”
“他要是和你一样这么想的话，我倒是巴不得呢。”
顾宛若不打算闲聊下去，以免被多余的人看见，在事情成功之前，她需要和宋宋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让顾至深以为她们是合作关系。
“那好咯，如果事情办成的话，你最好也不要忘记答应我的。”宋宋微笑道。
“当然不会。”
“最好是这样咯，毕竟你如果说话不算数的话，我也会告诉顾至深，这药是谁给我的，到时候，你可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闻言，顾宛若明显一怔，她大概没想到宋宋会拿这个特意来威胁。
不管怎样，大家表面上都先答应下来。
“我在这里先弄个房间慢慢等你的好消息。”
顾宛若说完便走了。
宋宋眯眸，冷冷望着那抹背影，“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帮我的打算，说话不算数。”
王茂子在旁边不无担忧地问：“那你打算呢，不会按照约定帮她给顾至深吃药吧？”
“你觉得顾至深吃了药，会碰她吗？”
“我觉得不会……不对，也很难说，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这种药的成分，万一要是让人失去理智，只知道解决自己的需要该怎么办？”
王茂子叹了口气，“我记得以前了解到的一种药物，人吃了后连动物都不放过，别提摆在眼前一个大活人了。”
“真有那么厉害吗？”
“那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们就是接触的东西太少了，我真怕这药的作用太强大。”
“要不你先试试？”
“……”
为什么还有这种恶毒的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