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
“先关他几天，等我出院后我会亲自审问。”
“他承认是他推她们两个下水。”
“我知道，有录像在那里，想不承认都难。”顾余低笑了声，“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是不是还和你的好妹妹有关。”
闻言，顾至深偏过头，视线全然落在对方的身上，“你又要做什么？怀疑宛若，她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又如何，我多一个心眼总没错，不像某些人总打着亲情招牌。”
显然，“某些人”说的就是顾至深。
顾余讽刺一遍后便不再多说，也不怪顾至深会偏袒自己的妹妹，毕竟他不知道宋宋是宋乐，也不知道顾宛若的底细。
谈完后顾至深去拧门，没有发现宋宋的踪迹，等了一会才看见她从洗手间的方向走过来。
“等久了吧。”他勾了勾唇，顺其自然将她捞入怀里。
宋宋没有抗拒但面色稍显温淡。
“你们谈什么了？”她抬头问道。
“没谈什么，你这么好奇怎么不偷听？”他笑。
她翻了个白眼，“我像是做那种猥琐行为的人吗？”
“嗯，不像，我知道。”
他这么坚信的样子，宋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一开始想偷听来着，但是肚子突然闹了别扭，不知是不是喝多海水的缘故，在洗手间足足呆了十来分钟。
所以也就错过偷听的机会，不开森。
他们一同再去病房，顾余的手中多了台平板，头也不抬，“你们夫妻两个是打算都来照顾我？”
“你小子想得都是美。”
顾余懒洋洋抬眸，“没看出来我是个病人缺人照顾吗？”
“这里有的是护士。”
“我不喜欢陌生人。”顾余摆出认真的神色，“你既然道了谢，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你是要我……照顾？”
“端茶送水就可以。”
“……”
端茶送水这种行为，顾先生一辈子也没为别人做过几次，这货还真能说得出口。
顾至深迟迟没有答应下来，在旁边看了很久的宋宋静静开口：“要不我来吧？”
她一出口，两个男人都怔了怔。
原本顾余就是想故意刁难自己的哥哥，顾至深心里也明白的很。
然而宋宋说话的语气是认真的。
顾至深眉头立刻紧皱，“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
“男女授受不亲。”他直接坦明了当。
“呵，那你照顾顾宛若的时候我怎么没说这句话？”
“我那不一样，她是我妹妹。”
“顾余按理说也是我的亲人，有什么不一样。”
这下轮到顾至深没话可说。
因果报应，既然他能照顾顾宛若惹她不开心，她也能反过来。
顾余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出院，听说宋宋来照顾他，果断把时间推迟。
此后的几天，顾氏夫妻似乎杠上了。
郁少和许凝心来看望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各在两间病房。
许凝心去了顾余的病房，宋宋正坐在沙发上啃薯片，看到人来后热络地递上一片，“番茄味的。”
许凝心翻了个白眼，“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
“所见到你吃薯片是两片夹在一起吃？”
“……”
宋宋轻咳一声，“你不是问我和顾至深吗？”
“嗯哼？”
“他现在在顾宛若那里肯定很高兴吧。”
“我哪知道，反正你两这种互相伤害的方式要超过我和老郁了。”
坐在床上的顾余摊了摊手，“我最无辜，受的伤害最多好吗。”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
郁少接过顾至深递来的一根烟，正要点上，被男人拍了下肩膀，“这里禁止抽烟。”
郁少，“……”不是你他妈给我的吗。
好好好，不抽就不抽，郁律师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问：“你女人呢，不会被顾余拐走了吧？”
“我怎么知道。”
“啧啧，看来还真是，你两什么鬼？”
“我怎么知道。”顾至深语气不变，“她现在照顾顾余一定很开心吧。”
郁少回：“我怎么知道。”
然而，三秒后，郁少被拍了下脑袋，顾至深正睨着他，“你不知道不会去看看？”
郁少，“……”我就不能说不知道了吗？
郁少和许凝心总结出来的结果是，最好不要惹那两个人。
顾余最先出的院，手下的人开车来接送。
宋宋原本没打算送他，待看见顾至深和顾宛若齐齐走来的时候，心情顿时不爽，正要跟上顾余他们的脚步，腕忽然被拉住。
顾至深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去另一节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宋宋看见顾宛若仇恨般的眼神。
另一节电梯很意外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男人不急不缓抽出一只手按下一楼键。
宋宋没什么情绪地看他，淡笑，“你的黛玉妹妹还在等你呢。”
顾至深低眸，双眸注视她的小脸，神情认真，“我们别再这样好不好。”
她没说话。
“说出来怪矫情的，可我还要解释，那天晚上我以为掉下海的是你才那么冲动。”
宋宋显然一怔。
男人的双手已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温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传递回荡，低哑的嗓音响起：“宋宋，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大脑刹那间空白一片。
她是怪这个男人不顾性命地去救顾宛若。
可听说他以为掉下海的是她时，心顿时软了，那天她们穿的衣服的确是一样的啊。
良久，宋宋说，“好……但是。”
“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松手。”
“我不松，一松的话你会离开我。”
“……妈的你勒疼我了。”
“……”
顾先生这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松开手，却仍然不离不弃地握着她的腕，“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
宋宋低着头，不知是不是感动，嗯了声。
承诺太完美，等残缺的那一天会难过得心碎。
出院的下午，顾余便给他们夫妻两个打电话，让他们去看热闹。
原本打算想过几天甜蜜生活的顾先生有些不情愿，“什么热闹？”
“你对推她们下海的凶手没兴趣吗？”
“不是交给警察处理了吗？”
“过来，我让你看点更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