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
“你现在车里等我,我很快的。”
电话那端的顾至深似乎一点也也容不得她决定,“你在哪,我找你。”
宋宋哪敢说自己和顾余在服装店,她一心想试好衣服就走人,不想扯上太多的关系。
“很快的。“她言简意赅丢下三个字后便挂了电话。
继续换裤子,腰身有些大,只能让店员再拿一条,耽搁不少时间。
出来后,站在镜子前,不仅合身而且衬得双腿修长笔直,比那条牛仔裤漂亮多了。
顾余饶有兴致地打量一边,淡淡开口:“我的眼光不差吧?”
宋宋敷衍地嗯了嗯,摸出钱包要去付钱。
“刷卡。”顾余简单地说,顺便丢了一张黑卡。
她偏过头,干瞪着。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我没有让女人付账的习惯,任何事。”
“我也没有让男人给我付账的习惯,任何事。”
宋宋和他不断地争论着。
店员见此,狗腿地谄媚道,“小情侣之间,谁付账都一样。”
这时,门口响起淡淡的男声,“谁和谁是小情侣?”
包括店员在内,宋宋他们也怔了怔。
顾至深迈开修长的腿,不急不缓地走过来,直接横在他们中间,胳膊肘抵着柜台,似有几分认真地问店员,“你刚才说什么?”
他语气温淡,眸底却寒凉。
小店员愣是被唬得说不出话来。
店长忙站出解围,“她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只要见男女走在一起就说是小情侣。”
到底是店长,资历要深些,凭刚才的对话,不难猜出宋宋和顾余压根不是情侣。
顾至深看不出喜怒的俊脸微微低着,目光落在宋宋的身上,似笑非笑。
宋宋被他盯得全身发毛,也有些心虚,不自觉低下头,“你怎么找来了?”
“门口停了顾余的车。”
“哦……”宋宋只觉头疼,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裤子坏了,他就……”
顾至深却不急不缓打断她的解释,“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说着拉起宋宋的手,转身往门口走去。
“哎,还没付钱呢。”店长喊道。
他们已经出了门。
顾余收回望向他们的视线,抬手把那张卡像之前一样递过去,“我刷。”
服装店门口,宋宋被顾至深半拖半拉着,男人这一次的手劲很大,攥得手心发痛。
宋宋有些委屈,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由着他拖拽着上了车。
顾至深没有像往常一样上车后第一件事给她系安全带,而是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窗户。
窗户关闭,使得车厢的气氛更为沉闷。
宋宋细白的牙齿咬了咬唇瓣,侧目看向旁边的男人,慢吞吞地解释:“你不听我说话吗?”
“你说,我听着。”
“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试裤子,本以为很快就能穿好,然后去找你。”她撇了撇小嘴,“谁知道耽搁那么久。”
“嗯,耽搁那么久,一不小心让我捉到了,好气吧?”
“……”宋宋仍然咬着唇瓣,“你不问我为什么和顾余去买裤子?”
“不问你也会说。”
“哦。”
唔,搞得她现在在说废话拖延时间似的。
宋宋深呼吸一口气,很是无奈,“出了点小意外,我裤子破了,他就把外套给我,但是我不能一直穿人家外套吧,就去最近的店里买了条。”
顾至深没有接她的话,低眸看了眼,似笑非笑,“他选的?”
“唔。”
“眼光不错,挺了解你的风格。”
“……”
实在捉摸不透这个男人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正他现在的心情不可能是好的。
宋宋一时无从说起,沉默了一会,倒让男人先开了口:“下回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嗯?”
“为,为什么?”
“听我的话就行,乖。”
宋宋不自然地把碎发撩到耳侧,有条不紊的陈述,“可是他救了我的命诶,你怎么不问我的裤子怎么破了?”
“摔的。”
“咦,你怎么知道。”
顾至深这时才拿眼正儿八经的瞧她,“你这种智商的人,走个路都不好好走。”
“才不是呢,我因为差点被车撞,顾余拉我一把,我们两个都没稳住才摔倒的。”
“你好好走在人行道上会被车撞?还不是没好好走路?”
“你!”
宋宋说话的时候一直很委屈,听他的话之后更委屈了。
他不应该关心她怎么会被车撞吗。
心里憋屈得很,小嘴也不吐字,闷闷不乐的样子。
顾至深把车开的飞快,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回到家,宋宋直接拧开车门,蹭蹭地下去。
“等等。”
顾至深也以最快的速度下车,走近她的身侧,傍晚的霞光照在小女人的脸上,煞是好看。
虽然她是臭着一张脸。
“小没良心的。”男人温温静静地开腔,“你和其他男人去店里买衣服,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先给我气上了。”
“我有吗?”
“你那小嘴嘟得能挂酱油瓶。”
“……”
宋宋有几分恼地瞪他。
顾至深也不闹了,摸了摸她的脸颊,“告诉我,撞你的人是谁?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撞我的女人?”
“我不认识他。”
“故意撞的?”
她点了点头。
“顾余拉了你一把……这说明那辆踏板不仅是故意的,而且意图不轨……”
顾至深沉思了一会,摸出手机,让人先调出那端路况的监控录像。
“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小混混?”顾至深淡淡问道。
宋宋摊手无奈,“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家就是在片场,哪有时间去招惹小混混啊。”
她说的不无道理。
且不说她现在的身份,单说她这样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懒得搭理那些人。
等开饭的时间,监控录像调了出来,顾至深盯着里面的人看了一会。
这时秘书的电话也打过来,“顾总,那个青年是街头出了名的小霸王,没事就喜欢开车撞人。”
“嗯,我知道。”顾至深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他应该挺有见识,能不知道宋宋是我的人?”
“这个……很难说。”
“如果他撞人是为了玩,我也可以把他扔局子里玩玩,如果他是受人吩咐撞人的,那就很遗憾了。”
“明白,顾总。”秘书跟了顾至深多年自然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我会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