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进学校,停好车后何溪谷一秒也不浪费,他直奔叶雨青的宿舍楼而去。
“麦三林人走了?”他在宿舍楼下的小广场那里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景象。
“小何!”有声音从宿管室的窗户那里传出。
何溪谷扭头看去,发现宿管阿姨正把半截身体探出窗户对着他招手。
何溪谷赶忙跑了过去,不等他说话宿管阿姨先说道:“你是为你女朋友的事情来的吧?”
何溪谷以前经常送叶雨青回宿舍,她和叶雨青偶尔也会给宿管阿姨带些小礼物,所以他们也算是熟人了。
“是的!”何溪谷不想否认,在他看来那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让保卫科的人把那家伙带走了,真是气死我了,没见过素质这么差的大学生!”宿管阿姨愤愤不平地说着。
“阿姨,谢谢你!”何溪谷感觉到一阵心暖。
“客气啥,如果他还敢来,我就直接报警!”宿管阿姨说完狠狠地咬着牙齿。
她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说她有多高尚,而是因为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她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孩的伤害有多大。
和宿管阿姨聊了一会,何溪谷毫不费力地就套出麦三林是被哪个区域的安保队带走的。
拐过转角,确认自己已经不在宿管阿姨的视野范围内之后何溪谷狂奔了起来。
心头的满腔怒火此时已经压不住,这又加快了他奔跑的速度,路上的行人看到发疯了一样的他纷纷避让着。
跑到西门安保办公室附近,何溪谷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一些。
远远地何溪谷就看了麦三林的身影,他没有立刻冲上去开干,理智告诉他不能在学校范围内惹事。
尾随着麦三林走了一段距离,两人先后出了学校西门。
麦三林拦了一辆出租车,正要钻进去的时候何溪谷拉住了车门。
麦三林正要发火,回头一看是何溪谷他更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你找死啊?”
“是的,我找屎,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一坨屎!”何溪谷说完把他往车里一推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师傅,去前面临江公园。”何溪谷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这......”出租车司机有点为难地看着车上的两个年轻人。
“去临江公园,走吧!”麦三林哪能不知道何溪谷叫出租车司机往公园开的目的,但他根本就不怕,相反的,他也想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何溪谷一点颜色看看。
出租车司机没再说话,他以为麦三林和何溪谷是一对正在赌气的好友而已。
临江公园不远,十分钟后就到了,何溪谷先下了车。
麦三林豪气地给了一张百元大钞后说了句“不用找了。”就下了车。
两人似乎是有默契的一般往右侧无人的地方顺坡而下。
进了一个小树林何溪谷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望向麦三林说道:“你还真有胆,敢跟我出来?”
“你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地方吗?我看没有,我只看到了你让我瞧不起的寒酸而已。”
“这么霸气?”何溪谷冷笑着,对于这样的暴发户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来自他们的鄙视。
“纠正一下,是霸道,不是霸气!你这样的人理解不了这两个词的差异,就好像你分不出路边摊和五星级酒店的区别一样。”
何溪谷冷笑着回击道:“但我分得出人和屎的区别,因为你就热乎地站在我面前!”
虽然他觉得这样的对话很幼稚,但是他仍陷了进去。
“你再用那个词来形容我的话,我会打爆你的头!”麦三林用上了威胁。
“你牛,我怕了,我不用那个词,我改个说法,我打算用一坨这个词来形容你。”
“你......”麦三林没想到何溪谷的嘴巴这么犀利,他一捏拳头忽然照着何溪谷的面门砸了过去。
“找死!"何溪谷早有防备,一闪避过后他的右膝狠狠地顶在了麦三林的肚子上。
“啊”的一声怪叫,麦三林捂着肚子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何溪谷哪里肯就此罢手,他一脚扫在麦三林的右臂上,然后冲过去又给他的腹部踹上了一脚。
“别打了!”麦三林捂着头大喊着。
他的脸上有了惧色,就差没喊救命了。
“佩服你的猪脑,做了这样不过脑的事情还敢对我嚣张。”何溪谷说完作势又要补上一脚。
麦三林赶忙向一侧躲了躲,见何溪谷只是吓唬他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他有点不爽地说道:“谁让你叫保卫处的人抓走我的,你不这样的话我至于那么大的火气吗?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在电话里对我出言不逊我也不至于会有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
“电话里是你在爆粗口吧?再者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叫保卫处的人抓走你的?”何溪谷说完摇摇头,他已经没有耐心和这货继续这种无聊且幼稚的争论了。
他瞄了一眼附近之后说道:“都是成年人了,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是做不得的,做了就要付出代价,叶雨青是我女朋友,你今天做下的这个事有可能会给她带来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所以,我也得让你付出对等的代价。”
“你要干嘛?”麦三林有点怕了,因为他看到了何溪谷的眼中有火光要冒出来似的。
“要干嘛?”何溪谷冷笑着扑过去,摁倒麦三林后反锁了他的右手把他往江边拖了过去。
麦三林刚想大喊救命就被何溪谷把头部摁倒了水里,他挣扎着吃了好几口浑水。
何溪谷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反反复复折腾了麦三林三次才收手。
麦三林趴在沙滩上呕吐了起来,一直吐到胆汁都出来了才停止。
何溪谷冷眼看着这一切,他说道:“我警告你,以后离叶雨青远一点,不然,你知道你会付出什么代价,今天这个只是一个小教训而已!”
“你......”麦三林蜷缩着身体,他想报警但是一想到今天他做的事他就不敢报警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何溪谷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