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张年轻,带着嚣张的脸庞。
裴佳欣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着程舟舟,从鼻腔里哼出声音:“你就是那个程舟舟?”
程舟舟慢悠悠的看着她:“你是谁?”
“我是谁也不重要,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德行,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唐湛?”
裴佳欣有些咬牙切齿,她表哥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
轮得到这个女人嫌弃推脱,除了脸长得好看一点,还有什么优点?
景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程舟舟,明白这人是过来砸厂子的,顿时起了兴趣,她笑眯眯的说道:“妹妹,你也是唐湛养在外面的女朋友?”
裴佳欣瞬间就变了脸色:“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唐湛?我是他什么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找的是我姐妹的事儿,那肯定跟我有关系。”
景然的声音不紧不慢,眼神戏虐如同看待跳梁小丑一般看待着眼前的裴佳欣。
“我突然觉得唐湛的口味真重,居然连你这样的货色都能下得去手。你是被江嘉撕了不甘心,又跑到我们这里来找存在感?”
“呸。”裴佳欣恶狠狠的啐了一声:“江嘉她算是什么东西,唐湛哥哥才不会找他这种女朋友。”
景然恍然大悟,拉着长音说道:“说白了,你不就是唐湛的一朵烂桃花吗?今天姐们儿心情好,不想撕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裴佳欣脸色扭曲:“轮不着你在这说三道四,我今天找的人是她。”
她把矛头针对程舟舟:“我警告你,以后离唐湛哥哥远一点儿,就你这种货色配不上他。”
程舟舟活动着手腕,刚才上头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小姑娘,我建议你把嘴放干净一点,我的脾气不太好,今天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说不定做出什么事儿了,要是毁花了你这张脸蛋儿,你说唐湛还会多瞅你一眼吗?。”
景然插刀道:“你要是真毁了他这张脸,说不定他还得感谢你,毕竟长成这个样子,毁容就已经是整容了。你以后还是离唐湛远点吧,他这个人的口味可真是难以想象。”
景然虽然长得人畜无害的是个可爱娃娃脸,但是说话可毫不留情,一刀一刀直往人的胸口上戳。
裴佳欣被气的变的脸色,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找死。”
话说完,抬手就打算朝景然的脸上打过去,但却被程舟舟轻松了拦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程舟舟站起身来,看着紧捂着自己右脸的裴佳欣,冷声说道:“一开始看你是个小姑娘,不愿意搭理你,但是给脸不要脸,就是你的错了。”
裴佳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的事情。
从小到大,家里人哪儿舍得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你这个贱人,我撕了你。”
裴佳欣咬牙切齿,直接就朝程舟舟冲了过来,景然立刻上手帮忙。
一对二的混打,结局可想而知,而且因为他们这边的声响闹得太大,已经惊动了酒吧管理。
等到江棋年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程舟舟在小心吹着自己胳膊上的抓伤。
白嫩的手臂上,五道隐隐透着血痕的指甲印格外明显。
江棋年黑着脸色开口道:“程舟舟,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敢在外面跟别人打架。”
当他接到酒吧的电话时,还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程舟舟居然和景然在外面把一个女孩子给打了?
景然立刻蹦出来说道:“是她先找到我们的事儿。而且那个女人下手可黑了,居然拽掉了好多头发。”
江棋年定睛一看,景然手里还转着自己被扯下来的头发。
她平日里对这些头发最宝贝,敢扯掉这么多,对方应该离死也不远了。
果然,江棋年在角落里看到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裴佳欣,甚至脖子上还挂了不少的彩儿,这些都是发疯的景然上前挠出来的。
对方哭哭啼啼,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
江棋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清楚了,不然的话,我回去没法向你哥交代。”
程舟舟大致把过程讲解了一遍,她有些闹心的说道:“真服了,我出门之前就应该看看黄历,谁能想到遇到这个发疯的?”
裴佳欣抹了一把眼泪,哭成这样,还不忘反驳道:“你活该,谁让你勾引唐湛哥哥?”
“我勾引他?”
程舟舟直接被气笑了,她简直怀疑这姑娘的脑袋是个轮齿,没上机油都快要锈死了。
“看来刚刚那顿倒还是没跟你脑袋打转个,要不要再来一顿?”
景然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随时准备扑上去再战。
她一想到自己被扯掉了那么多宝贝头发,就觉得刚刚还是打轻了,一定要再打回来才行。
幸好江棋年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扯了回来,他板着脸色说道:“你们两个人都这么大了,在外面打架,还以为是挺光荣的事儿?赶紧回家,我跟你们丢不起这人。”
“哦。”
两人齐齐应了一声,乖巧的跟在江棋年身后,如果不是他的出现的话,他们今天都得被请去警局喝茶。
到时候这事儿肯定就瞒不住了。
要是奶奶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被她气进医院里。
没想到不怕死的裴佳欣突然挡在他们面前,气势汹汹的说道:“你们不许走。你们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肯定要起诉你们。唐湛哥哥马上到,你就等着看他怎么收拾你吧。”
说曹操曹操到。
唐湛刚走进屋内,怀里就突然冲进了一个鼻青脸肿的怪物,吓得他一把把人扯了出去。
裴佳欣这才眼泪汪汪的开口道:“唐湛哥哥,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要被欺负死了。”
裴佳欣话说着,一边还扭捏的掉了几滴眼泪,将做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但不过想法是好的,她大概忘了自己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事情。
就算哭的再可怜,也实在没办法让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