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钟祺年把查到的解密之后的id定位给钟妍发了过来。
看着那个熟悉住处闪动着的红点儿,钟妍缓慢的勾起嘴角,明明是很娟丽的一张脸,但偏偏让人从这笑容中读出冷意。
钟妍眼神越发冷例,自言自语的说道:
“钟离心啊钟离心,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男人动手失败的事情,此刻也传到了钟离心和江嘉这里。
江嘉画着精致妆容近乎完美的一张脸,听到这个消息后,面上出现一寸寸的皲裂。
她忍不住的怒道:“你到底找了什么人?就连这么一点小事,他都办不好吗?”
钟离心的拳头在桌子底下恨恨的攥紧,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吞噬一切。她咬牙道:“我也没想到那个钟妍的命大,居然三番五次都弄不死她。”
江嘉恼怒的说道:“当初是你信誓旦旦跟我保证,一定会把人弄死的现在又被她跑了。而且人现在落到了唐湛手里,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咱们两个人就全玩完了。”
这才是眼下江嘉最担心的地方,唐湛对中研的维护,她至始至终都看在眼里,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自己的手笔,肯定会过来和自己算账的。
而且她这么多年辛苦维持的形象也会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钟离心的身上:“赶紧想办法让那个男人永远闭嘴,如果这件事情扯到我身上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钟离心脸色扭曲,恨恨的咬着牙说道:“你放心吧,我跟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实际联系,他们绝对查不到我们这里。这一次是钟妍命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够了。”
江嘉烦躁的站起身来:“以后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都跟我没关系。出了事也别扯到我身上来,听到了吗?”
钟离心闻言,当即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一起合作对付钟妍吗?你别忘了,可是她抢走的唐湛。”
钟离心的手在桌下已经扣进了掌心,如果不是钟家出事的话,江嘉哪有资格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话。
现在乔嫣然靠不住了,她唯一能拉拢的,就只有江嘉这个盟友。
“我说了这些事情,以后跟我没关系,别再找我。”
江嘉心烦意乱的,拿起包包转身就走。
当初是钟离新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她才出了钱的。
但是现在事情曝光,如果被唐湛查到她这里,那就一切全完了。
钟离心看着江嘉非快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恨意一寸寸的破碎,她早晚要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江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客厅里灯火通明,显然是来了客人。
当江嘉看清沙发上坐着那道挺拔的人影时,脚步不由得一颤,有些心虚的说道:“唐湛哥哥,你怎么来了?”
江母热情的笑道:“嘉嘉,唐湛是过来找你的,都已经在这里等你半天了。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就你们两个人,年轻人先唠吧,我们这两个老的就先上楼了。”
江母话里话外一副给两人留出空间独处的架势,她和唐湛母亲是多年的朋友,之前两个人还商量过,如果两个孩子互相看对眼就结婚的事情。
她对唐湛可当真是100个满意。
“不用了,伯母。我今天过来是想提醒一下江嘉,有些事情别做的过分,手也别伸的过界。”
唐湛出声道,清冽的声线听到耳里格外的好听,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江嘉,眼里的失望愤怒毫不掩饰。
他已经查到了,这次的事情是江嘉和钟离心一起密谋的,雇佣那个男人行凶的钱还是江嘉出的。
这么多年,江嘉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他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她,没想到背地里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嘉被他的目光看的步伐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辩解道:“唐湛哥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误会我什么了?”
唐湛眼里的冷意越发深厚,平静的眼眸下像是酝酿着一层汹涌的海啸:“误会?你需要我把查到的证据都摆在你面前吗?国外id的定位解密,还有你银行的流水信息。有些话我没有办法跟你说的太死,但是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回,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客气。”
江嘉咬了咬下唇,心头像是在滴血。
这些对话听的江母一连糊涂,连忙插嘴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唐湛把眼神转回到江母身上,语气客气不少:“没什么,伯母,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
话说完,就直接大步离开。
江嘉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大滴流了下来。
这下,唐湛哥哥该更讨厌她了。
钟妍在医院里养伤的日子可谓是悠闲自在的很,每天除了吃药检查身体,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
钟妍看着守在病房门口的贝小北,凑过去问道:“你知道害了我的那个男人,在哪个病房吗?”
贝小北有些警惕的看着她问道:“夫人,你又想做什么?”
钟妍有些无辜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毕竟我那一大把银针可全戳在他身上了。”
钟妍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讨论天气如何,贝小北却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跟着唐湛过去的,自然看到了男人的惨状。
脖子上的血管被扎的像是筛子似的,那么多的窟窿眼堵都堵不过来。
要是他们去的再晚一点儿,那个男人就直接能当场宣布嗝儿屁了。
虽然知道是为了自保,但是把那么残暴的现场和眼前这么无辜可爱的小姑娘连起来,还是有些不切实际。
“这个事儿,你还是去问唐总去吧。他要是不开口,我们这有一帮手下人也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