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我同意，也应该是我和人家运营老总谈吧，你充其量是个第三方，而且还倒贴五千万，这买卖太亏了。”
“所以，你跟人家运营老总有私情？”
钟妍盯着唐湛，试探性地问，一脸的吃瓜相。
“私情？”
唐湛眉头一皱，重复着钟妍的话，语气却和钟妍大不相同。
“不不不，我用词可能稍微有些不当，是交情，交情。”
唐湛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交情算不上，只不过接下来他们可能会换老总。”
“换谁？”
“换我。”
钟妍成功的被口中的水给呛到了。
好吧，像天盛集团那样规模的想要吞并一个网络公司，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不过既然这样，她就更不能签约了。
“我不签，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立的合同，给我分五千万就好了。”
唐湛有些惊讶，见钱眼开的家伙竟然不要钱？
她几篇文章就能赚五千万，这个买卖它不香吗？
“为什么？”
他难得开口追问。
“因为……我不保证接下来的文章质量啊，我只是一个大学生啊，单单这一篇文章就已经是我现在所有的知识储备量了，往后我还写什么？”
钟妍找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
旁人可能觉得，几篇文章能值这么多钱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可那文章都是她对行业，对赚钱的独到之处，如果这个独到之处被人众人传阅，那以后她还怎么赚钱？还怎么当首富？怎么超越唐湛？
她才不傻。
唐湛一双眼睛沉沉的望着她，就好像想从她脸上找到些破绽一样。
她这话，他压根不信！
他不相信一个肚子里没有东西的人会写出这种层次的文章。
要知道，以后如果能持久的又这种质量的文章输出，那么对天盛而言，不单单是一个小网站上的收益，而是对他整个集团的各个方面都有不可言说的益处，到时候别说五千万了，就是五个亿都是保守估计。
“没关系，质量这一方面，我可以退一步。”
先签下来再说，一个小女孩，他又的是办法让她吐出真东西。
一听这话，钟妍顿时来了兴致。
“真的？”
“嗯。”
“就是那种我随便写写毕业论文的那种水平就行？你确定？”
唐湛再次点头，心里却浮上一层阴翳。
那种水平，当然不行！
“合同带了吗？”
钟妍说着，就掏出包里的笔。
本来计划好了，矿石的钱一到手，就尽量和唐湛撇清关系的，不过这五千万，不要白不要。
哈哈哈……
再说了，重生这种事情，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也找不到证据。
此刻，门口的陈蓉蓉望着裴正阳，刚刚他打开门，她还没来得及跟上，他便一脸惊恐地直接退了出来，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能进吗？”
陈蓉蓉开口催他。
因为裴正阳刚刚的表情有恐惧，所以她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但是现在越来越不安心，越来越觉得，钟妍是不是在里边吃亏了？
毕竟天下男人都一样。
钟妍有那么有气质，有魅力，即便对面的那人看起来气势不凡，也难免会把持不住呀，毕竟古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裴正阳有些惊讶看了眼陈蓉蓉，从出来到现在，都是他一直在跟她说话，而她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现在竟然主动开口了。
而他也看到了她拿白里透红的脸。
原来这姑娘这么脸皮这么薄啊，跟他主动说句话都会脸红？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帅啊！
想到这里，裴正阳再次挺了挺胸膛，自以为帅气的撩了一下头发。
“再等等，里边正商量大事呢。”
陈蓉蓉看着裴正阳挤眉弄眼的样子，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她更觉得里边有问题了。
“我要进去。”
她低着头就准备往里冲。
裴正阳没想到这害羞的小女孩性子倒是挺犟的，赶紧拉住她，开口问。
“你想死吗？”
陈蓉蓉下意识摇头。
裴正阳抽空挡在了她前面。
“不想死就千万别进去，否则我可保不住你。”
裴正阳说的可是实话，一点也不带掺假的。
可陈蓉蓉这会儿根本不信他。
她偏要进。
他偏要拦。
就在陈蓉蓉瞪着裴正阳的时候，包间里传来了唐湛沉沉的声音。
“正阳，把合同拿进来。”
听到这话，裴正阳松开拽着陈蓉蓉的手，耸了耸肩，让开了路。
陈蓉蓉赶紧推开门，看着还坐在位置上的钟妍，她衣衫整齐，头发也没乱，而且整个人神采奕奕，就好像有什么好事一样。
陈蓉蓉才松了口气，看来没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裴正阳把提前拟好的合同递给了钟妍，在弯腰的一瞬间，还冲陈蓉蓉挑眉，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
你看，他们一片太平。
陈蓉蓉移开视线不理他。
钟妍看着合同，然后指着一处看向裴正阳。
“这里，这个‘乙方必须保证文章质量’改一下，只是普通大学生毕业论文水平就可以。”
此话一出，裴正阳惊了，不可思议的用眼神询问这唐湛。
唐湛面无表情的点头。
裴正阳不干了，这唐湛在钟妍面前真是毫无底线啊。
“我好歹也是咱们公司三大支柱之一吧？咱俩平起平坐，这么大的事都不商量一下的吗？”
天盛集团一共三个老总，一个是唐湛，主要负责集团内部事务以及核心技术。
另一个叫顾炀炀，主要负责海外运营和国外市场。
而裴正阳……呃……主要负责用一些不正常的手段为集团创造情报价值。
“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么？”
唐湛语气不急不缓。
裴正阳白了他一眼，这明明叫通知好吗。
“两位总裁，你们商量好了吗？这合同咱们签还是不签？”
钟妍适时的打破这俩人的僵局。
裴正阳一脸不情愿，但身体还是非常听话的改着合同，一边改，一遍嘟囔。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唐狗一般见识。”
听到这称呼，钟妍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抬眼望着唐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赶忙止住了笑，装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赶忙和裴正阳两个人认真地签起了合同。
而裴正阳和唐湛认识这么多年，在签完合同的那一瞬间便赶紧溜了，再不走，小命不保啊。
钟妍和陈蓉蓉也适可而止，饱餐一顿回到学校，便看到学校各种宣传板上都贴着她给钟离心写的论文。
陈蓉蓉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里藏着不甘。
“因为这论文写的太好了，所以学校让这样张贴出来以供大家观摩学习，真是让钟离心白捡了一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