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苏佩佩晕倒,都慌了神。
苏佩佩是这场疫情的主导,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疫情得不到救治,皇上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张太医分开众人,走到苏佩佩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说:“苏姑娘没有大碍,只是太过劳累。来人!先把苏姑娘送回去休息。”
张太医又对众人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众太医都担心的摇头叹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先听从张太医的吩咐先行离去。
苏佩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宫中,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去疫区的途中突然晕倒了,她不禁摇头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苏佩佩刚刚醒来,就听到一个侍女焦急又欣喜的声音:“皇上!皇上!苏姑娘,醒了。”
正在坐在桌旁的尉迟郡刚端起手中的茶要喝,听到侍女的呼声,马上放下杯子奔到苏佩佩的床边。
“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尉迟郡面无表情地问,但眼底那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还是出卖了他。
苏佩佩见是尉迟郡,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尉迟郡嗔怪地阻止道:“不必了,你好生躺着吧。”
尉迟郡转身对立在一旁的张太医说道:“张太医。你给苏姑娘瞧一下。看看有无大碍?”
其实,把苏佩佩送过来之前,张太医已经把苏佩佩的情况跟尉迟郡汇报了一番,但现在尉迟郡要求他再诊一次,他也只能恭谨从命。
张太医凝神屏息,诊断完后郑重的对尉迟郡说:“皇上,请放心。苏姑娘已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便可。”
尉迟骏点点头,绷紧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面色渐露和善。
他侧身微坐在苏佩佩床边,正色对苏佩佩说:“你要照顾好自己,疫情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朕不准你有事,朕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帮我去做。”
苏佩佩看着一脸庄重的尉迟郡,心中有一股暖流悄悄流过,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尉迟俊唤刚才的侍女过来,对苏佩佩说:“这是朕身边的侍女,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说完,尉迟俊又对侍女说:“以后苏姑娘的饮食起居就由你照顾,若是有半点差池,朕绝不轻饶。”
“是”侍女赶紧恭身应道。
此时正是控制疫情的关键时期,而自己却在此时病倒,苏佩佩心急如焚,她看着立在一旁的张太医,终于忍不住问道:“张太医,现在外面疫情是什么情况?”
张太医见尉迟俊对苏佩佩看似冷淡实则关心的样子,不由得对苏佩佩的态度也愈加恭敬起来。
“苏姑娘,不必太挂心,还是好好休息,疫情虽然还是很严重,但已经得到了初步的缓解,相信用不了多久,疫情就能够得到控制。”张太医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苏佩佩知道自己此时身在病榻,再多关心都无济于事,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医者父母心,苏佩佩相信,张太医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助疫情的。
疫情来势凶猛,救人如救火。
苏佩佩犹豫了片刻,便不再多想,拿出一些抗生素和消炎药,递给张太医。
“张太医,这是我新研究的救治疫情的药物,你先拿去用。”
张太医接过苏佩佩手里的药剂,脸上写满了疑惑,当着尉迟郡的面却不好意思多问。
苏佩佩看着张太医直接说道:“这是抗生素,每天吃两次,一次一片,若是小孩子吃,用量减半。”苏佩佩顿了顿,又指着另一种药说:“就是消炎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小孩的用量依然减半,两种药都是饭后吃。”
张太医看着胸有成竹的苏佩佩,心中刚刚抖起的疑云已消散了大半。
他点了点头,对苏佩佩说:“姑娘请放心!我都记下了,你就安心休养吧。疫情的事,太医院定会竭尽全力。一有好消息,我就会派人来通知你的。”
苏佩佩微笑着点头:“有劳张太医了。”
尉迟郡见苏佩佩交代完,对于张太医说:“你去忙吧!不必在这里守着了。”
“是。”张太医领命,退了出去。
尉迟郡见躺在床上还不安分的苏佩佩很是无语,他交代了几句也就出去了。
侍女见张太医和尉迟郡都走了,就走上前对苏佩佩说:“苏姑娘,刚刚说了半天话,渴了吗?快来喝杯水吧!”
苏佩佩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抬头问侍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毕恭毕敬地回道:“回苏姑娘,婢女名叫小翠,原来在皇上身上侍奉。”
苏佩佩又问:“哦?刚皇上说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伺候了?”
“是的姑娘。姑娘有任何吩咐?尽管跟小翠说,小翠一定尽力帮姑娘办好。”小翠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好像做不到就对不起全天下的人。
苏佩佩笑笑,小这姑娘还真是可爱:“快起来吧!以后没有外人在,你不必这么客气。”小翠难以置信地望着苏佩佩,入宫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听遇有人这样平等待她,不觉有些愣神。“嗯,这怎么使得?姑娘是主子,尊卑有别,凡事还是按规矩比较好。”
苏佩佩见一时也难以改变他的想法,便不再坚持了,只是对小翠的态度依然像姐妹一般,小翠嘴上不说,但心中甚是感激,对苏佩佩更是上心了几分。
苏佩佩喝了几杯水,就要下床研制控制疫情的药物,小翠见了,很是心疼,她对苏佩佩说:“姑娘身体要紧,等完全康复了,再研究也不迟。”
“疫情不等人,我这点病情算不得什么?没事的。”小翠拗不过苏佩佩,只得从旁小心伺候着。
她一会儿给苏佩佩倒水,一会儿又给苏佩佩擦汗,生怕她再累到,好一个尽心的小丫头,尉迟郡连身边伺候的人都给她找最好的,实在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