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珺……”
苏佩佩呼喊尉迟珺的名字,想要唤醒他的意识,但是尉迟珺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只发狂的野兽,双目通红,看起来格外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超出了苏佩佩的预料,她从尉迟珺的身上察觉到浓浓的杀意,不等尉迟珺扑过来,苏佩佩转身想要离开,然而,脚腕传来剧痛,苏佩佩摔倒在地。
坏了!苏佩佩只能跌倒在地,看着尉迟珺一步步走过来,双目充满了惊恐,距离苏佩佩不远处是一个酒杯,刚刚尉迟珺就是用这个酒杯,打伤了苏佩佩的脚腕。
尉迟珺走过来,抓住苏佩佩的脚腕,就把她往床上拖去。
“尉迟珺!你清醒一点!”
对此,尉迟珺仿佛听不到一样,眸中充满肆虐,伸手将苏佩佩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碎,耳边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苏佩佩对此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尉迟珺为所欲为。
“啊!”
偌大的寝宫中时不时传来女子痛呼的声音,一名在寝宫外守夜的老奴,眼神微动,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寝宫内。
耳边是尉迟珺粗重的喘气声,苏佩佩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撕裂开来,下身传来剧痛,耳边的鬓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苏佩佩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的就是尉迟珺充血的双眸。
等到苏佩佩醒来天色已经微微放亮,艰难地睁开眼睛,苏佩佩想要起身,但是稍微一动身下便传来痛楚。
“嘶……好痛。”
不等苏佩佩回过神来,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脖颈处,尉迟珺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尉迟珺醒来便看见一个陌生女人躺在自己身侧,脑海中有些零星的片段闪现,自己发狂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喂给自己的药丸,更何况这个女人看到了一切,留不得!尉迟珺心中萌生了杀意。
苏佩佩背后发凉,额头有冷汗划过,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开口解释。
“我叫苏佩佩,我是名医女,我是想救你,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而且你身上的毒我能解!”
闻言,尉迟珺眼中的杀意褪去,转而浮现了怀疑和犹豫。
“当真?我如何信你?”
“我若杀你,早就趁你昏迷的时候杀了你了,而且你身上的毒积攒多年,已经深入骨髓,你已经时日无多了,这次发狂便是预兆。”
苏佩佩拼命为自己解释,察觉到身后的杀意渐渐褪去之后,苏佩佩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能察觉到刚刚尉迟珺是真的想杀了他。
然而不等苏佩佩放松下来,那匕首再次抵上了她的脖颈,尉迟珺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
“你若是敢骗我,朕定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尉迟珺从床上起身,两人的衣服皆被尉迟珺给撕成了碎片,根本不能穿了,从一旁的衣柜中取来新的衣袍给自己穿上,尉迟珺随后离开,在离开寝宫的时候微微侧头。
“等会,会有宫女给你梳洗拿来衣服。”
寝宫内只剩下苏佩佩一人,她趴在床榻上,心中一阵后怕,自己两世的第一次,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没了。
此刻,摄政王府内。
尉迟容一只手揽着墨彩湘的腰,桃花眼中充满了薄凉,嘴角的讥讽显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奴。
“你说,尉迟珺在大婚当日宠幸了一个宫女?”
“回王爷,老奴看得一清二楚,是在王爷离开之后。”
尉迟容双眼微眯,眼中有寒光闪过,随后摆摆手示意那人离开,扭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墨彩湘。
“看来尉迟珺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大婚之日放弃了你,竟然宠幸了一个宫女,真是可笑。”
墨彩湘娇笑着送上自己的红唇,眼中满是爱慕。
“尉迟珺心里有谁,湘儿不管,湘儿的心里可只有王爷一人。”
尉迟容冷冷一笑,随后抱着墨彩湘进了内室,床帷后又是一床春色。
皇宫内。
苏佩佩低头将浑身都沐浴在热水中,热水覆盖住浑身的青紫痕迹,苏佩佩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嘴中发出一声轻叹。
“这一身青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去……”
水眸微动,苏佩佩手中凭空出现一瓶药膏,起身将身上水渍擦干净,苏佩佩取出药膏来涂抹在青紫处,药膏传来清凉的感觉,痛意这才消散了一些。
苏佩佩走出浴室,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又有宫女给她挽了一个发髻,取来铜镜,看着镜中人的身姿,苏佩佩被狠狠惊艳了一翻。
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长发直垂脚踝,一半头发在头顶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着一袭白衣委地,容貌如画,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
“小姐,皇上有请。”宫女声音传来,苏佩佩思绪慢慢回笼,跟在宫女身后去找尉迟珺。
将奏折一一批阅完毕,尉迟珺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脑海中回荡着苏佩佩的话。
你已经时日无多,这次发狂便是征兆。
“皇上,苏小姐到了。”
尉迟珺示意她们进来,等将苏佩佩带到之后,宫女转身将门合上离开,尉迟珺抬头看去,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之色,不过只是一瞬罢了。
“你说能为我解毒,你打算如何解?”
“只要皇上的一滴血,我定能研制出解药。”有实验室在,苏佩佩满脸自信。
“既如此,你便取吧。”尉迟珺将手腕露出,苏佩佩取来工具,取了尉迟珺的血液放在瓶子中,随后就离开了。
尉迟珺低头打算继续批阅,然而外面看守的公公走了进来。
“皇上,摄政王求见。”
尉迟珺眼中冷光乍现,放下手中的奏折。
“让摄政王在偏殿等朕。”
偏殿内。
有宫女上前奉茶,尉迟容端起一旁的茶细细品味,神情轻松。
“摄政王无召入宫,所为何事?”
见到尉迟珺走过来,尉迟容脸上没有半分恭敬,有的只是不屑,一动不动坐在原处。
“本王前来,是想要给皇上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