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能考虑清楚吗?”
回医院的路上,唐南哼着小曲询问道。
刚刚收拾曲靖西的过程真是太爽了,自己离开时还特意瞅了他一眼,那面如土色样子,看着就痛快!
被他团团转的耍了这么久,自己光是为了抓他,腿都快跑断了。
如今可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他只要不傻,就不会选择对着干。”
唐南赞同的点了点头,“只要他能把手中握的证据交出来,再加上顾沫作为当事人亲自指认的话,这回想必白希雯插翅也难飞了!”
“嗯。”秦子恒轻轻应了一声,但随即叮嘱道:“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暂时不要大意,还有刘悦那边也让艾米丽那边盯紧了。”
“放心。”唐南愉快的转动着方向盘,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医院的地下车库。
又交代了几句别的事情后,秦子恒走下车快步向病房赶去。
虽然他临走时特意交代了除去医生,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病房,可经历了前两次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害怕。
一路小跑着回到病房,推门而入,纪宇扬正站在床边同顾沫聊着天。
见秦子恒回来,纪宇扬中断了谈话,同顾沫道了声早些休息,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阿恒,今晚的聚会怎么样?生意谈成了吗?”
秦子恒是以有一笔生意要谈为借口离开的,能让他亲自出面的生意一定很重要,所以顾沫也很是关注。
“当然,我都出马了,哪有搞不定的事情。”
抬手摸了摸顾沫的头发,眉宇之间满是柔情。
询问过她晚饭吃的好不好,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后,秦子恒便又以打电话为由暂时离开了病房。
走廊上,纪宇扬正站在那里默默的等着他。
“找我什么事?”
秦子恒小心将门关好,抬脚走了过去。
刚刚他向外走时,特意用手碰了一下自己,便猜到他定是有什么事要同自己说。
见他出来,纪宇扬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确认四下无人后,才缓缓道。
“诗涵来找过我,特意询问那晚的事情,而我刚刚去车上,发现驾驶室内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我猜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她那天也来找过沫沫,借着公益书屋的事情试探了一下。”
秦子恒靠在门边,不紧不慢的说着。
听罢他的话,纪宇扬脸色变了变,“看来这件事情怕是要瞒不住她了。”
“你……”
刚要询问他是否有好办法,秦子恒却先一步开口道:“沫沫归根结底是纪家人,而你是她的哥哥,无论你选择怎么做,我相信你都不会害她。”
秦子恒的话让纪宇扬一怔,而随后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后,眸中先是复杂,随后是鉴定。
“我知道了。”
“看好你啊,大舅哥!”秦子恒见状,知道他心中已有定论。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打算离开,纪宇扬再次将他叫住。
“我还有一个问题。”
闻声顿住脚步,回眸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刚刚同沫沫聊天,发现她对儿时的印象都是那个小村子,都来源于她作为顾沫的这个身份。”
“为什么她会对自己的身世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但暂时没有合适的答案”秦子恒皱了皱眉,“或许想要知道真相,就得去问问沫沫现在名义上的这个父亲了!”
……
当钟表的指针指向半夜十一点,纪宇扬终于从医院下班,回到了纪家。
一进别墅门,就见纪诗涵正坐在客厅里。
见他回来,抬手将面前的两杯酒倒满。
“大哥,坐。”
知道她想干嘛,纪宇扬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大步走了过去。
刚一坐定,纪诗涵将其中一杯推至他面前,随后不等他开口,便直接开门见山。
“我在你的车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边说,边将手机递了过去。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里面的内容显示的正是亲子鉴定报告。
“我想要一个解释。”
纪诗涵盯着纪宇扬,一字一句的开口,声音是无比的严肃。
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本以为他会拒绝自己的要求,或者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自己。
却没想到他却直接拿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张亲子鉴定是我去做的,结果显示顾沫就是我们二十多年前丢失的孩子,纪家的二小姐,纪唯念。”
虽然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答案,可此时听他说出来,纪诗涵还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真……真的吗……沫沫真的就是妹妹……”
“真的。”纪宇扬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自己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估计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可是……念念失踪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音讯,全家都以为她……
“死了”那两个字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顾沫正好好的活在这个人世间。
拿起杯子喝了口酒,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追问道:“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沫沫就是念念的?”
纪宇扬既然同她挑明,就没想再隐瞒什么,把两人的酒杯倒满,随后将秦子恒告诉自己的事情,以及自己最近掌握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听罢他的讲述,纪诗涵呆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
知道这么多的消息她需要时间消化,道了声让她早些休息后,正打算结束今晚的谈话。
可起身之际,衣袖却被人拉住。
回眸,正对上纪诗涵的认真的目光。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父亲在得知念念还活着时,让你和宇微去找,而不告诉我和母亲呢?”
“因为消息不确定,父亲怕母亲空欢喜一场,而你现在是纪氏的总裁,工作繁忙,父亲不想再给你增添多余的负担。”
这个问题纪宇扬早有准备,回答的没有丝毫漏洞与慌张。
见他满脸真诚,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又看在他刚刚同自己说了那么多,料想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撒谎,便信了他的话。
再次抿了一口酒,纪诗涵开口:“父母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又计划什么时候对外界公开沫沫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