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警长今天的晚餐小票,花销从你片酬中扣。”
小票的背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而在它的正面,一笔笔的账目,记录着警长整晚的消费。
狗粮、羊奶粉、牛肉罐头、鱼油……
“该说不说,秦子恒对你可真是不错。”
大略的瞅了一眼,顾沫将狗搂入怀中,一边揉着它圆滚滚的脑袋,一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腹诽道:“要是能花他自己的钱就更好了!一个大老板,居然这么抠!亏我还请他吃了顿饭!”
给警长擦过爪子,和于梓怡视频确认了一下鸽子的情况,随后拥着被子沉沉睡去。
城中另一边的别墅。
秦子恒将车泊好,缓步走进屋内。
按下客厅吊灯开关,可当光明照亮室内时,站在这偌大的房间中,一时竟有些空荡荡的感觉萦绕心间。
这种体验让他眉头微皱,闭了闭眼,再次挣开,眸中已恢复清明一片。
简单的吃了口东西,来到书房将手中余下的工作处理好。
合上电脑之际,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本欲直接回卧室休息,却在看到书架上那个铜制的小狗摆件时,不由停下了脚步。
抬手将摆件拿起,用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
当手指略过小狗的左前爪时,一个小小的心形胎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
清晨,顾沫在警长的一通乱拱下,费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半眯着惺忪的睡眼,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带着警长出去解决了一圈生理问题后,自己随便做了口吃的,便向训练场赶去。
进组前的特训到今天为止便全部结束。
考虑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教练也很是辛苦,便特意买了不少东西带过去,也算是表示一下感谢。
可当赶到训练室时,却发现教练并不在,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那里。
“你是?”顾沫站在门口,看着面前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的人,疑惑的开口。
“你好,我叫陆哲彦,是《将门》这部电影的演员之一。”
男子闻声,慢慢转过身,冲着顾沫缓缓笑道。
听他这么一说,顾沫才想起来他就是秦子恒前段时间新签约的归国艺人,也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你好你好。”顾沫赶快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过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抱歉,我这有点脸盲,刚刚一下没认出你来。”
“没事的。”陆哲彦摇了摇头,表示无妨,“我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在国内没什么知名度,顾小姐不认识我很正常。”
声线温和,不疾不徐,洋洋盈耳,让人听着很舒服。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屋内,在他的身上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亮,仿佛邻家少年般,给人平易近人之感。
“那我们现在就算认识了。”
对于陆哲彦,顾沫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冲他伸出手。
“嗯。”微微点头,抬手请握了一下她的指尖随后松开。
如此绅士的表现让顾沫的好感度又涨了几分,正欲再说些什么之际,教练和导演推门走了进来。
“呦!你们二人已经见过面了啊。”
沈导笑着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陆哲彦刚刚回国不久,虽然有点底子,但没有经过特别的训练,所以今天开始对他进行加急特训。”
“然后顾沫今天的训练不就结束了嘛,我想让你们在武术指导下,配合着来一场打戏,看看距离达到开拍要求还有多少。”
练习了这么久,顾沫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水平究竟到何种程度,此时听导演一说,顿时跃跃欲试。
换好训练用的服装,系好吊绳,在导演的一声令下后,开始了打戏的预演练。
旋转、挪步、上下翻飞。
道具的碰撞在训练室内发出阵阵声音。
一来一去,顾沫灵活的控制着自己的身形,而陆哲彦因为有舞蹈底子,所以整体的动作也十分流畅。八壹中文網
直至最后一招过后,伴着佩剑回鞘,掌声也随之响起。
“好!真不错!秦总的眼光是到位,有你俩在,这部电影的票房想来是有所保证了!”
谢过导演的夸赞,顾沫按部就班的做完最后一日的训练。
告别之际,将买来的东西送给教练,在向他们表示感谢后,扭头看向身旁的陆哲彦,“好好加油,剧组见!”
说罢,转身离开。
身后,陆哲彦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勾:“剧组见。”
……
回到家中休息了片刻,本想去找于梓怡看鸽子,可碰巧赶上她今晚医院值班,只好作罢。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正在思考晚上吃点什么,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换个身衣服带着警长重新出了门。
驱车来到一家小店门前,顾沫拎着一兜东西从车上走了下来。
缓步走至门边,手还未碰触门把之际,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哎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顾小姐吗?”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当看清女子的面容后,眸中不由漫过一丝无奈:“这世界可真小啊。”
来人正是那晚在纪家生日会上,被白希雯当枪使的蒋家小姐,蒋沁萱。
“蒋小姐。”听着她的阴阳怪气,顾沫并不想和她争执,毕竟此时没有白希雯在身边,她完全没必要为了别人得罪自己。
点头示意后,便要推门而入,只是偏偏有人并不领情。
见顾沫开门,蒋沁萱猛然上前一步,将门给关了起来。
动作太过突然,险些夹了警长的狗头,气的警长忍不住冲她“汪汪”直叫。
“蒋小姐!你这是干什么?”顾沫也有些气恼,这人怎么给脸不要脸呢!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满,蒋沁萱得意的笑了笑,手中的小扇子扇了扇,掩面道:“顾小姐,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这种蹩脚的理由也说得出,顾沫不由轻嗤一声。
“对呀!”蒋沁萱眉毛轻挑,抬手指着那个乌漆墨黑的牌匾,“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