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间谈风俗,天竺各国不相同。
久慕盛名观恒河,穿衣之争再切磋。
刘梦龙初次大婚与巴巴亚妮在床上四目相对,眼中带着化不开的浓浓深情,看了不知多久,两人相视而笑,刘梦龙伸手一刮挺翘琼鼻,惹得巴巴亚妮娇羞无限。
“夫君,你又欺负奴家。”
“你个小狐狸精,到底是谁欺负谁。”
“当然是你了,把我鼻子刮疼了。”
“你点我穴道怎么说,偷袭我该当何罪。”
巴巴亚妮闻言嘻嘻一笑,伸手抱住刘梦龙脖颈,螓首往前一凑,红唇微张,菱角小嘴“呗呗”在刘梦龙脸上亲了两口。
然后,含笑看着刘梦龙,脸对脸近在咫尺微笑道:“夫君,贱妾知错了,你要打要杀要罚,随你心意,不过你武功低微也不能全然怪我,你说是不是。”
刘梦龙第一次被人说武功低微,顿时脸带不悦,故作生气恶狠狠道:“我武功低,在擂台上不也打败你了,不过就是没加防备被你偷袭点了穴道而已,你个小狐狸精真是狡猾多端。”
巴巴亚妮听完刘梦龙之言,微微一笑,又亲了其两下,才菱角小嘴微张道:“夫君,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哪天是故意让你的,真要是比武功,你确实低我一筹,不信的话,哪天咱们再比试比试,看看我说的可对。”
刘梦龙也是心高气傲之辈,闻听此言好胜之心大起,当即言道:“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说吧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讲。”
巴巴亚妮是带着父亲巴巴亚提深意设下陷阱,等着刘梦龙上当中埋伏,没成想一提武功,刘梦龙还真上当了,非要与其比试一番。
巴巴亚妮不愧是小狐狸精,眼珠一转,俏脸含笑,把嘴凑近刘梦龙耳朵,吹气如兰道:“谁赢就可提三件事,输者必须凯然答应并一定做到,如何。”
刘梦龙此时微眯着眼,脑中开始深思熟虑起来,但是对脸的巴巴亚妮鬼精鬼精的,一见刘梦龙开始思虑。
发起突然袭击,抱着刘梦龙发功香气迷袭,令得刘梦龙猝不及防之下,被动迎接倾盆大雨,思路一下就被打断。
雨过天晴之后,刘梦龙再也没有多想,巴巴亚妮顺势再问之下,张口就答应下来,过两日与其一战,想着赢了巴巴亚妮学会其身上的绝艺,日后在江湖行走有绝艺压身,即使面对强敌,也敢英勇一战。
两人各踹心思,对脸看着,刘梦龙想着宴席上似乎缺点什么,脑中忽然想到宴席没酒之事。
开口问道:“娘子,你们天竺人都不喝酒吗,怎么我参加宴席没看到酒,都是些水果、蔬菜、烤肉之类食物。”
巴巴亚妮嘻嘻一笑,俏皮回道:“我们天竺国之所以没有酒跟宗教有关,宗教不提倡喝酒,所以也没人钻研酿酒,所以想喝酒在天竺是不可能的。”
一提宗教刘梦龙来了兴致,出言问道:“天竺有多少宗教,说来听听。”
巴巴亚妮白了刘梦龙一眼,小嘴微张道:“天竺宗教那可是众多,有印度教、佛教、**教、**、耆那教等等众多教派。”
轻啄一下,挑逗一下刘梦龙,接着道:“我们天竺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国家,为何很难统一,就是因为各个天竺国家信奉不同宗教,比如我们北天竺信奉佛教,中天竺信奉**教,南天竺信仰印度教,东天竺与西天竺分别信奉耆那教与**。”
刘梦龙听罢大吃一惊,没想到天竺有如此多教派,而大唐才有佛教、道教、儒教三种教派,还不如天竺多。
看着刘梦龙眼珠乱转深思,巴巴亚妮调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其鼻尖,把个刘梦龙整的十分香甜痒痒,故意吓唬道:“不要打扰我,再打扰我将你就地正法。”
巴巴亚妮爱心泛滥,把**一挺,口中叫道:“来呀。”
刘梦龙被这个小狐狸精整的怒火冲天,一个翻身,使出十八般武艺,开始降妖伏魔。
良久过后,刘梦龙一身大汉,浑身无力,而小狐狸精也没了力气,一身香汗淋漓,两人相抱着沉沉睡去。
就在两人闹够了沉睡之时,巴巴亚提在城里划出一块宅邸给唐营众将居住,贺芒回营得此消息,与鹏**众人一商议,若是拒绝城主会十分不悦,若是接受,进了城里就得任人宰割,唐营众将及军卒也不会甘心。
思前想后,贺芒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之策,城外营盘留下四千人守护由戈录义、孟昭才、周万德、宋朝亮、贺兰夫蒙、杨寿泉六人带兵守着,营中主将由杨寿泉代理。
城内府邸由贺芒、鹏**、邱光勇、姚子忠四人带领两千人进驻,同时给这两千唐军下达军令,不得私自买卖各种食物,以及所需之物。
由鹏**四人轮流带着军卒一起出去买东西,避免与当地之人产生矛盾,发生摩擦,给刘梦龙带来麻烦。
贺芒想得十分周到,不愧是刘梦龙的左右手,得力干将。
不过贺芒有点想多了,巴巴亚提想利用刘梦龙为北天竺打仗,自然不会亏待其手下,自打唐兵进城,每天都有人送来食物,以及军中所需物资,把贺芒四人都整蒙了。
心说话:“真是有个城主老丈人就是好,连手下都跟着沾光不少。”
不过虽然唐兵待遇提高不少,贺芒依然下令,城内与城外唐军每日都得照常训练,不可懈怠,违者上至将领下至军卒全部重罚十军棍。
唐兵在贺芒的率领下每日在营内演兵场刻苦训练,连鹏**三人也跟着一起训练,贺芒每日训练常挂在嘴上一句话。
“俗语讲得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习武之人尚且自律,当兵之人更当勤加练习,方不负将军期望,军师教导。”
此言一出,鹏**三人直翻白眼,鹏**心里清楚,贺芒说得就是他,不打仗了就既不练武也不出操了,江湖恶习又得上头了,去赌坊赌博,没赌坊就找营里好赌之人,三四个人凑成赌局,便开始每日胡天黑地摇色子,不务正业。
贺芒就得盯着他们,免得又跟一年多前一样,日日赌博还把他拉下水,这回贺芒决不能重蹈覆辙,不能让全军懈怠,保持训练等待刘梦龙军令,好随时出征返回故土。
贺芒这一番忠心虽然刘梦龙没看见,但是能将军营交给贺芒代理,足见对其的信任。
放下贺芒怎么带军不提,单说刘梦龙,大婚之日圆完房,一觉睡到次日天亮,无意中翻身,手臂往旁边一摸空荡荡的,心里不觉一愣,人呢。
随即慢慢睁开双眼,只见香气尚在,人已不见,刘梦龙刚要起身看看人去了哪里,一道银铃般清脆声音传来。
“夫君,你起来了,稍等一下,我给你放好热水,你沐浴更衣,随我去见父母。”
刘梦龙寻声望去,只见巴巴亚妮穿好衣服站在门口,正吩咐仆人端着木盆,往隔壁房间水池里倒水。
刘梦龙闲着无聊,便盘腿打坐,调理丹田之气游走全身经脉,慢慢提升内力。
忽觉脸上被叮了一下,睁眼一看,见是巴巴亚妮调皮亲脸一下,一把抓住巴巴亚妮手腕,轻声问道:“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被我叫人拿去洗了,你先穿上这件衣服去沐浴,回来我伺候你穿衣服,快去吧。”
说着话,拿出一件白色紧身窄袖长袍,服侍刘梦龙穿上,带着刘梦龙光着脚走到隔壁房间。
一进房间,刘梦龙抬眼一看,这个房间比昨日总管领他去沐浴的房间略小一点,不过整个房间装饰得颇为豪华,南北墙上面挂着各种装饰品,东西墙则是画着彩色壁画。
壁画上画的都是西方佛国的众多佛祖以及众位菩萨,还有许多罗汉、使者,连带着把虔诚信徒都画在壁画之上。
另外房间横梁上挂着一串串银色风铃,水池边放着一张矮桌,上面搁着水漏及一盘水果。
房间内站着四名女仆,手里平捧着衣服准备伺候更衣。
刘梦龙不想让人伺候更衣,转头对巴巴亚妮道:“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洗吧,把衣服放边上就行了。”
巴巴亚妮一听,俏皮一笑道:“不行,今后你必须得有人伺候着沐浴更衣,这是天竺贵族的习俗,你得入乡随俗,请吧,夫君。”
巴巴亚妮含笑退出房间,把门带好,不过其并没有走,而是躲在门口偷看,既是观察一下女仆有没有勾引举动,更是看看刘梦龙面对女仆是否有不当举止。
结果令她大为吃惊,只见刘梦龙闭着眼睛由女仆伺候其沐浴,在水池里规规矩矩坐着,一言不发静静端坐,沐浴出池也是闭眼让女仆给其穿上托蒂与古尔达上衣,带上包头巾,穿好牛皮拖鞋。
巴巴亚妮看罢多时,心里暗赞一声。
“不愧是唐朝为官之人,品行端正,没有勾三搭四,胡作非为,这一点比起天竺贵族少爷强上不少,也不枉我对你一片深情。”
心里感叹着,同时也是更加喜爱刘梦龙了。
刘梦龙出了隔壁房间,迎面碰上巴巴亚妮,只见巴巴亚妮一脸幸福微笑,玉手一伸挽着刘梦龙手臂,来到右跨院正中房间。
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正中摆着一张两尺见方桌子,桌子四周摆着四张竹椅,桌子上热气腾腾,已然用金色盘子盛着烤肉、水果等食物,但有一样就是没有筷子。
巴巴亚妮与刘梦龙并肩坐下,微笑道:“夫君饿了吧,吃点早饭,咱们再去见父母。”
“这既没有筷子,也没有小刀,怎么吃……”
刘梦龙皱着眉头,微微有些不悦道。
巴巴亚妮玉手一拍,仆人上来送上两双金色筷子,及两把小刀还有两个银碟。
有了筷子与小刀,刘梦龙顿时有了吃饭兴致,眉头舒展露出满意微笑,巴巴亚妮在一边看着也跟着夫君同喜,只不过她不会用筷子与小刀吃饭。
不过其天资聪慧,学着刘梦龙的样子,一边用小刀割下一块烤肉,放到银碟里,再用小刀分成一个个小块,用手拿起筷子,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入嘴里慢慢嚼着吃。
吃完一块肉,巴巴亚妮眼睛一亮,觉得这样吃法比起用手抓着吃,干净又美味,看来我得让人多做几双筷子与小刀送给父母,让他们也这么吃。
一顿丰盛的早饭,被刘梦龙与巴巴亚妮风卷残云吃完,边上仆人端来木盆与毛刷,二人净手、漱口。
巴巴亚妮挽着刘梦龙手臂,头靠在其肩头,一脸幸福美满的笑容,一路来到了大厅。
巴巴亚提·莫索尼正在桌上处理公务,妻子阿尔斯·夏尔玛在一边拿着丝绸扇子给其煽风。
桌上堆满了竹简,简直如两座小山,中间留下一片窄窄平地供巴巴亚提展开竹简察看公文。
巴巴亚妮与刘梦龙见到此情此景,并未出声站在哪耐心等待巴巴亚提处理公务,阿尔斯·夏尔玛看着二人微笑点头,也为两人十分懂事感到欣慰。
过了半响,巴巴亚提处理完积压几日的城中大小公文,感觉有些腰酸颈痛,抬头活动一下僵硬脖颈,正好看见刘梦龙与巴巴亚妮。
见女儿挽着丈夫手臂,头靠肩头一脸幸福甜蜜,嘴角微微上扬挂着美满微笑,那份真情十分自然流露而出,做为父母看了怎不高兴。
“你俩上前来。”
巴巴亚提说道,刘梦龙与巴巴亚妮并肩走上前,一起深施一礼,站在巴巴亚提左手边。
看着二人恩爱,巴巴亚提心里甚慰,谁不想儿女有一个好的归宿,如今看着二人甜蜜幸福的样子,不仅想起了自己大婚时的场景,一晃数年过去了,人都老了,膝下儿女也都成家立业了,也该歇歇了。
只是这勒克瑙城诺大的家业,必须找个有能力还值得托付的人,子女当中还未发现谁有这个能力,如今看到刘梦龙不仅眼前一亮,若是能将家业托付给他,倒也可以,只是不知其品行如何,还得多多观察才是。
带着欣赏表情看着二人,微笑道:“不必多礼,你俩有空多出去转转,对了,女儿你领女婿去恒河看看,女婿不了解天竺,你带他多了解了解。”
“遵命父亲。”
巴巴亚妮含笑答应一声,两人又一起给阿尔斯·夏尔玛施礼,阿尔斯·夏尔玛微笑回礼,又嘱咐两人几句,巴巴亚提一挥手,巴巴亚妮识趣挽着刘梦龙手臂离开大厅,回到巴巴亚妮闺房。
一进房门,巴巴亚妮双手搂着刘梦龙脖颈,把脸贴在其胸口,含情脉脉道:“夫君,走啊,我领你去恒河看看,那恒河可是非常出名,被称作天竺人的母亲,也叫圣河。”
刘梦龙听了微微一愣,问道:“母亲、圣河为何这样说。”
巴巴亚妮微笑道:“恒河源头来自与吐蕃国边界处高山冰川,起源于喜山拉雅山南麓加姆尔的甘戈特力冰川,流经半个天竺,滋润恒河两岸的天竺百姓,还创造了著名的恒河文明,恒河流过地方还有着众多的神话故事及宗教传说。”
“还有神话故事讲一个来听听。”
刘梦龙一听有故事顿时来了兴趣,巴巴亚妮闻言微微一笑道:“据说天竺人之所以称恒河为圣河,除了恒河用甘甜的**汁哺育着两岸百姓,还有人传说恒河是女神的化身,还有一个古老的故事。”
话音微微一顿,接着道:“古时候,恒河水流湍急、汹涌澎湃,经常泛滥成灾,毁灭良田,残害无辜生灵,有个国王为了洗刷先辈的罪孽深重,请求天上的女神帮助驯服恒河,减少灾害,造福苍生。”
“天上派湿婆神来到喜马拉雅山下,把头发散开,让汹涌河水从自己头上缓缓流过,灌溉两岸的田野,使两岸的百姓从此安居乐业、繁衍生息,从此印度教便将恒河敬若神明,还留下了敬奉湿婆神和洗圣水浴两大活动,一直流传到现在,每天都有人去恒河洗圣水浴。”
刘梦龙听罢微微一惊,没想到恒河如此出名,那我可得去看看,这圣河是何模样,回到安西都护府也能吹嘘一下。
带着对恒河的慕名向往,刘梦龙迫不及待想立刻出发,一看身上衣服,顿时不悦,心说:“穿着这身衣服我可出不了门,被唐兵看见,得笑话死我,还是换回原来的唐人装束才能舒服。”
想到这,抬头对着巴巴亚妮道:“快把我的唐人装束给我,我换上咱俩即刻启程。”
巴巴亚妮摇头一笑道:“夫君,你就穿这身吧,挺好看的,何必非的穿唐人装束。”
“娘子,你这是刚过门就不听话了,看来我得收拾你一下。”
“收拾我可以,不过有言在先,打得过我就让你穿回唐人装束,不然你就得一直穿着天竺人服侍,直到能打过我为止。”
巴巴亚妮带着狡黠微笑道。
“好,大丈夫一言为定,驷马难追,咱俩击掌为誓。”
刘梦龙十分不服气道。
刘梦龙与巴巴亚妮各出一手击掌为誓,随后两人来至后院练武场,各自拉开架势,亮出门户,准备再打一场,为了能穿回唐朝衣服而进行家庭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