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愿意跟自己待在一起啊。
秦沉剑眉微挑。
“一起吃午饭吧,我请客。”
南浅想想下午繁重的工作量。
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我时间真的很紧。”
“你以为我很闲?”
“……”
说的好有道理,秦沉比她忙多了。
两人还是一起吃了午饭。
饭后,好不容易把秦沉这尊大神送走。
南浅将鹿圆月叫到办公室。
“圆月,我们俩一起长大,一直像亲姐妹一样,对吧?”
鹿圆月顿时有些心虚。
怎么,难道南浅知道她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了?
鹿圆月点了点头。
“是啊,南浅姐,我一直拿你当亲姐姐看的。”
“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是吗?”
听到南浅的问题,鹿圆月看向南浅,希望从她的脸色或者眼神中,找到一些端倪。
可是南浅面色无比平静。
目光中也是没有任何波澜。
让她完全猜不透。
鹿圆月了解南浅的性格,了解南浅的喜好。
可是到底不会读心术,如果南浅对她戴上面具,她还是不知道南浅心中所想。
“我……当然会一直站在你旁边啊。
你这是怎么了南浅姐,是和秦总又闹矛盾了吗?
突然这么问我,我很慌啊。”
南浅又看了她一会儿,神情忽然放松下来。
“我想让你帮我调查点东西,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能做到吗?”
南浅放松,鹿圆月可不敢放松。
她一直绷着一根弦,小心翼翼地说道。
“当然了,有些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啊。”
“那好。”
南浅点点头。
“帮我查一下流苏最近的动静。还有,帮我找找何伽和小橘。
这是你这段时间的首要任务,哪怕放下南福珠宝的工作,也要帮我找出这些。
好吗?”
“……好。”
鹿圆月心情复杂地答应。
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南浅姐,这些事情我本来就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干嘛还特意叮嘱我啊?是不信任我的办事能力吗?”
“最近我身边发生了很多怪事。”
南浅没有在看鹿圆月,而是看着手里的图纸。
图纸在灯光下,在南浅的手中流晃,她在寻找着最好的角度。
“我这边的动静,总是能让秦沉知道。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怀疑隔墙有耳。
有句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你的一举一动,也许被有心人惦记着呢,就算你不往出说,也会有人关注你。
所以你要注意你的行踪。
别再让秦沉知道我找何伽和小橘的事情,知道吗?”
“南浅姐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秦总知道的。
不过南浅姐,你找小橘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找何伽啊?
他再出现的话,对你和秦总之间的关系,不会有好处呢。”
鹿圆月一脸为南浅着想的模样。
南浅却是摇摇头。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总不能就这样跟他不告而别。
我心里总有几分愧疚,就算他要离开,起码我也想当面跟他说声再见。”
南浅说的好像没什么纰漏。
鹿圆月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她已经,知道我的行动了。”
鹿圆月的后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南浅是在试探我。如果她跟我说的这些话,又传到秦沉的耳朵里,就说明我已经背叛她了。”
鹿圆月精致漂亮的脸,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有些扭曲。
“不过我没那么傻,南浅。
这次的行动,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鹿圆月的办事效率,和安力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很快就把流苏的号给揪了出来。
果然那幅图片是流苏发给秦沉的。
只是流苏怎么会有那幅图画?
来不及想太多,南浅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到了周末,南浅如约而至秦沉家。
秦太太出去和别的贵夫人打牌了。
秦安好也不在,被重新送回m国。
南浅第一次感觉,秦家还是挺舒服的。
“少夫人,少爷在泳池那边等你了。”
泳池?
心怀疑惑,南浅跟着仆人一起,走到秦家后院。
秦家的泳池豪华气派到了极致。
此时正是盛夏。
波光粼粼的蓝色水面上,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着阳光的温暖。
美好的光线在水面上舞蹈,清凉的风吹过,水波荡漾,让人的心也仿佛被清风拂过一般柔和。
可能是温度和风太过舒适,也可能是等的太久,秦沉在太阳椅上已经睡着。
仆人想要叫醒秦沉,却被南浅阻止。
南浅做了个手势,仆人悄悄退下。
南浅静静地凝视着秦沉。
秦沉雕塑一般的面庞在阳光下,宛如神坻一般,连头发都是漂亮的令人啧舌。
高挺的鼻梁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薄唇性感,俊美得让人惊叹。
秦沉果着上半身,结实的肌肉泛着光泽,没有一丝丝多余的赘肉。
曲线分明,胸肌和腹肌都是极其完美,似乎蕴藏着无限蓄势待发的力量。
而他此刻偏偏睡着。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完美的,巧夺天工的雕像。
灵感忽至。
南浅拿出画笔和画板。
世间一片安静。
只有画笔落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和偶尔风吹树叶的声响。
作为一个十分熟悉人像画法的南浅,只要看一眼模特的身材和样貌,基本就能画的七七八八。
不需要模特一直不动。
南浅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中,世界仿佛只剩了她一人,全然感知不到其他。
连已经醒来的秦沉偷偷的观察她,她都完全没发觉。
在秦沉的视角里,南浅白皙的皮肤也是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她一袭白裙,更衬的整个人宛如精灵一样。
而且她认真的神情……
实在是太美了。
她就是他的女人。
他绝对不会放她走。
一年之后,他要和她结婚,像童话里那样幸福一生。
......
大约一个小时。
南浅完成画作。
她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展露出明媚的笑颜。
“画好啦!”
秦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走上前去看。
让他意外的是,纸上并不是他躺在太阳椅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