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夜泽冷笑。
“你以为你这样对待南浅,还能成为她的未婚夫?”
秦沉一个箭步向前。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一拳就挥了过去。
夜泽措不及防,在强烈的冲击下,后退几步。
稳住身体想要还击的时候。
保安早就跑了过来。
南浅冷冷地看着秦沉,仿佛从来不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把这位秦沉先生,还有那位流苏小姐,请出去吧。”
她的声音礼貌而疏离。
保安有点纠结。
这跟刚才叉出去那个土肥圆可不一样。
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秦沉啊!
把他请出去,万一哪句话没说好,他们可别想在这个城市混了!
沉默了一会,保安才小心翼翼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个……秦总……要不……”
南浅这是什么意思?
看见他打夜泽心疼了,要护着夜泽了么。
好,很好。
“不必说了,我自己走。”
秦沉说完,转身。
人群已经自动自觉地散开一条缝隙。
生平第一次,胸口像被撕裂了一般。
痛苦得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难道,他是真的对南浅这个女人动心了?
南浅看着秦沉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地碎裂。
她也转过身。
想问问夜泽的情况,却是说不出话。
夜泽看到南浅眼里闪过的泪光,心疼不已。
“我没事,什么都别说了,秦沉也是太过分了,你先去屋里歇歇吧,我去厨房,用冰块自己处理一下。”
……
秦沉走向门口,流苏跟在他身后。
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会真以为流苏跟秦沉有点什么。
“秦总。”
一个清脆可爱的女孩声音从旁边传来。
鹿圆月拦住了秦沉。
“这么离开的话,未免太不给主办方南奶奶面子了,秦总还是到偏房去待一会吧,起码跟南奶奶好好告辞。”
秦沉压下不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到了偏房里面,南奶奶正在休息,看到秦沉有点吃惊。
“小沉,你怎么过来了?快坐下待一会儿。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在前面玩儿吗?”
怎么看起来还挺生气的样子?
“南奶奶。”
流苏也打了声招呼,南奶奶却只是朝她点点头。
南奶奶不是很喜欢流苏。
流苏小的时候,南奶奶倒是没太注意。
可现在的流苏,总给南奶奶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南奶奶没有搭理她,流苏却是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南浅要把秦沉赶走,陆小姐说让秦沉跟您告个辞。”
“把秦沉赶走?为什么?”
南奶奶略微皱了皱眉头。
流苏喝了一口鹿圆月送过来的红茶,似是有点为难地说:
“大概是因为秦总说了一些南浅不爱听的话吧……
不过也是的,那样说人家,是个女孩子也受不了啊。”
话里话外,营造出一种秦沉欺负了南浅的形象。
流苏不是不知道,南奶奶对她没有好感。
但她现在想要的是,南奶奶对秦沉也没有好感。
如果南奶奶不喜欢秦沉,那么秦沉和南浅的婚事,可能也会告吹。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流苏已经不指望她能继续套用南浅的童年经历,和秦沉在一起。
但如果能毁掉秦沉和南浅的婚姻,让南浅也得不到秦沉,这种事情,她还是喜闻乐见的。
“小沉,不知道你对南浅说了什么,但是女孩子啊,还是要花言巧语哄着的。”
南奶奶知道秦沉的性格,以为他是说了什么直男的话,惹南浅不开心了,便好言相劝。
而此时心情早就乱成一团麻的秦沉,也只能应付地点点头。
“奶奶,我知道了。我这就先告辞了,希望奶奶一会儿看到南浅的时候,能帮我向她致歉。有些话,我不是有心说的。”
鹿圆月忽然惊呼一声,原来是茶叶不小心泼到了手。
南奶奶连忙给她拿纸巾。
“你这小丫头,怎么今儿个笨手笨脚的,是不是太累了呀?
你那个手链可是特殊材质,轻着点擦哦。”
听到手链上的特殊材质,正要出门的秦沉忽然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南奶奶。
“奶奶,鹿圆月那个手链的特殊材质,指的是什么?”
“那个啊。”
南奶奶乐呵呵的说道。
“那是我们……”
“啊!”
鹿圆月又是一声惨叫。
把南奶奶吓了一跳。
“圆月,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呢?”
“好痛好痛好痛!奶奶,你快看我的手皮掉了!”
南奶奶可真是担心了,顾不上再说手链,赶紧查看鹿圆月的手。
“怎么烫的这么厉害?快点,上次我给小沉的那个烫伤药,你快去找来涂上!”
安力站在门外,小声说道。
“总裁,车过来了。”
秦沉微微点头,大步离开南家。
鹿圆月看着秦沉离去的背影,庆幸自己刚才下了狠心,用纸巾狠狠地擦破了本就已经烫红的手上皮肤。
回去的路上,秦沉就像一个随时即将爆发的炸弹。
吓得司机和安力都不敢吱声。
车行半路,秦沉忽然问道。
“我那时候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司机和安力不敢说话。
直到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沉怒意迸发的眼眸,司机才瑟瑟发抖地说了一句。
“少爷,不是有点过分,那是相当过分。……”
说完,司机恨不得闭上眼睛。
可是,想象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到来。
秦沉继续冷冷地追问了一句。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句话,他是问安力的。
安力的脸像一条苦瓜一样。
他恨不得把自己缩小到人的肉眼看不到的程度。
“安力。”
听见总裁直接点名。
安力只能哆哆嗦嗦地开口。
“总裁,你想听真话吗?”
“别废话。”
“咳,总裁,其实我觉得……你……很有可能……凉了。”
这话一出口,车内的温度顿时降低了八度。
强烈的求生欲,让安力再次出声。
“要不总裁你可以试试,直接霸气地走到南浅面前,狠狠地朝地上摔一个碗。
告诉她你就是吃醋了,所以才那样说话,她能接受那样霸道的你,这件事就算完。”
这能行?
“如果她不能接受呢?”
即便不解风情如秦沉,都觉得安力这个建议不靠谱。
安力瑟瑟发抖地回答:
“她要是不能接受,你就跪在碗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