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在家还欺负了雪芝不成?”周诚邦本能的警惕起来,但心里更多的是生气,生气一个小小的王强竟然敢如此质问自己,手掌忍不住的猛地在桌上一拍。
王强怕打草惊蛇,也赶紧解释抚慰起来,“周先生勿怪勿怪,是我说的不对,您怎么会欺负周夫人呢,我错了,我错了,我向您道歉。”
说着,他赶紧给周诚邦倒了一杯酒,递到他手中,“来来来,我向周先生你赔罪,喝了这杯酒,咱们今晚就只谈心,不聊这些。”
旋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无孔不入。
周诚邦接过酒杯,狐疑的看了王强一眼,心里总觉得他对自己妻子张雪芝的关系好像太过了一些。
若是寻常的朋友或者同乡的话,也不该过问人家的家事,而且还问的这么隐晦,让他不自觉的开始怀疑起他们的关系来。
但他也没有当众就揭穿王强的心思,而是也跟着喝了一口酒。
放下手里的酒杯后,他才看着王强道:“王总,我知道你担心雪芝,但是我和雪芝夫妻关系和睦,没什么事,就用不着你费心了。”
“是是是,周先生说的对,是我僭越了。”
……
c市。
在海景房里观赏了一圈的温衣衣很满意这里,这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旅游胜地。
“这个地方真好,与世隔绝一般,我都不想回去了。”温衣衣忘记了周晟珂现在还在她身边,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周晟珂听了她的话,立马笑道:“好啊,那我们就一直住在这儿,不回去了。”
冷不丁的突然听到周晟珂答话的声音,温衣衣此刻心里很是懊恼,早知道她刚才就应该什么话都不说了。
就在她懊恼的时候,周晟珂突然向前一步,右手食指在温衣衣的鼻尖上点了点,缓声说:“衣衣,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辈子都可以住在这个地方。”
闻声,温衣衣只觉一阵血气上涌,脸颊活火辣辣的热,脸到脖子全都红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立马背对着周晟珂冷声反驳道:“我说的是这个地方,又不是说你。”
周晟珂笑道:“除了我,你还想和谁,或是能和谁生活在这里?”
闻言,温衣衣再度觉得脸上热的火辣辣的。
当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冷冷的道:“我肚子饿了。”
说完,赶紧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午餐的食材都是从小岛上取得,别墅女佣的手艺虽不及祝涵,但也美味可口,让人大快朵颐。
吃过晚饭,温衣衣理都没理周晟珂,就直接去二楼的卧室洗澡了。
而后,为了避免再次和周晟珂接触,温衣衣一下午都待在卧室立睡觉没有出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肚子也有些饿了。
温衣衣便起身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去吃晚餐。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轻柔、哀伤的音乐。
她立马走出房间,那阵悠扬的钢琴曲映在她的耳朵里却显得越发的清晰了。
寻着钢琴曲一直来到楼下,黑乎乎的客厅里没有开灯。
今天是十五号,月亮又大又圆,皎洁的月光从敞亮的窗户里射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子。
周晟珂此刻就坐在旋梯处的一架白色的钢琴前,俢长的食指在琴键上跳动着,优美的音乐从指间缓缓流出。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又落在钢琴上,钢琴反射着月亮清冷的光辉,昏昏暗暗的,温衣衣的眼前只看得到一个非常孤独哀伤的侧影。
音乐仿佛要将她的心揉碎一般,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下楼梯,走到他的身边停下。
一曲终了,周晟珂从钢琴前站起来,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嘴贴在她的耳朵边,仿佛呓语般,“衣衣,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
温衣衣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直到看到不远处的餐桌上,那明显的烛光晚餐,她才立马明白过来周晟珂的用心。
即使内心早已感动万分,可是顾及他和贺沁怡的订婚在先,她还是不能接受周晟珂的真心,这样对贺沁怡也是不公平的。
静默许久,温衣衣一咬牙,才狠心的推开了周晟珂,“我就是下来喝点水,现在马上就上去,我困了,要休息,不要打扰我。”
冷冷说完,温衣衣就立即狼狈而逃了。
面对周晟珂的柔情,她总是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还不如趁早离开为好……
此时,周家。
周诚邦和王强的饭局一直到差不多晚上才结束回家。
喝了点小酒的他,脸色涨红,不悦的心情也跟着膨胀了起来。
他一回到家,就见妻子张雪芝和儿子周建设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谈工厂的事。
他的到来,很快就打破了她们只见的谈话。
一见周诚邦这副喝的脸色通红,走路脚步虚浮的样子,张雪芝和周建设顿时吓坏了,立马起身上前来一起扶住他。
“哎哟,城邦啊,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医生不是说让你戒酒的吗,你怎么总是不听劝呢?”张雪芝有些不悦的道。
周建设此刻心里也很是担心,立马和张雪芝一起将父亲周诚邦给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建设,你在这里好好陪陪你爸,我去给他煮点醒酒汤。”
说完,张雪芝立马就要起身离去,却没想到周诚邦会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怒声质问着她:“张雪芝,老实告诉我,你跟王强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声,张雪芝的身子狠狠一抖,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装傻道:“诚邦,你在说什么呢,我跟王总当然是朋友关系啊。”
说着,她便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可是周诚邦却越抓越紧,狠狠的禁锢住,就是不让她抽走。用的力度极大,在张雪芝的手腕上都留下了一道道的红痕,痛的她的眼睛也是一片通红。
“诚邦,放手,我痛,快放手。”
可她越是挣扎,周诚邦就越是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一旁的周建设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有些为自己的母亲着急,忙去掰开周诚邦的手:“爸,你没看见妈说痛吗,你快放开她的手。”
在儿子周建设的求情下,周诚邦才终于放开了张雪芝的手,借着酒劲,有些气怒的说道:“我不信你跟王强只是朋友关系,要是没有其他什么关系的话,他刚才在和我吃饭的时候为那么维护你?还变着法子问我在家有没有欺负你,这就是所谓的同乡吗?”
这个该死的王强,究竟想做什么?张雪芝心里暗骂了他一句后,才对周诚邦说道:“朋友关心朋友有什么问题吗?周诚邦,你非要多想我也无话可说。”
她越说倒是越委屈起来,“难道我们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说着,张雪芝暗地里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痛的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周建设心里也很是为自己母亲委屈。
“妈,您别这样。”周建设赶紧去抚慰自己的母亲。
安慰着,安慰着,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哭泣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控诉着父亲周诚邦,“爸,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妈呢?这么些年来,妈对这个家还不够尽心尽力吗?你现在不仅怀疑她,还要这样对待她,爸,你简直是太混蛋了。”
看到她们母子俩在自己面前哭的泪如雨下的样子,周诚邦这才恍然清醒过来,酒劲立马退散,后不得不妥协下来。
他立马站起身来,来到张雪芝和周建设的面前,低声道歉道:“雪芝,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对不起,我就是一时喝多了才会这样。”
说完后,又去向周建设道歉,“建设啊,是爸错了,爸不该怀疑你妈,你也原谅爸这一次吧。”
可是张雪芝和周建设还是在抱头痛哭,谁也没有理会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