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母子在后面骂骂咧咧,却没办法追上汽车。
车还没开出去多远,梓萱就后悔了,耷拉着眉眼道:“哎,我该打他一巴掌再跑的啊。”
将手表戴回白茶手上,梓萱掏出手机不停的滑动起来。
白茶一路上安静的看着她,想她心情不好,可能会哭一哭。
没想到梓萱却是忿忿道:“我不会让你这么高贵的手表落到二手市场的,他就是个贱人,我也不会留情了。明天我就找律师,告他敲诈勒索。”
听言,白茶立马向梓萱投去赞赏的目光:“对呀,就应该这样,这种渣男,根本不值得为他伤心。”
梓萱确实是被渣男恶心的不屑伤心了,可眼下却有个愁怅的问题。
“白茶,那对母子肯定会再蹲我,今晚我要怎么办?”
白茶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路线,打趣的说:“睡大街吧,扫的挺干净的。”
梓萱嘴一撅,在渣男那里都没流下的眼泪,此时就快要落了下来。
可怜。
当晚,梓萱就在东方府住下了。
她第一次住豪宅,兴奋得真的忘了伤心与恶心,一大早就起床,参观白茶奢饰品琳琅满目的衣帽间。
一点也不客气的挑了一身换上后,管家礼貌的来喊她吃早餐。
白茶怕梓萱住不习惯,就提早起了床,陪梓萱一起到了餐厅。
东方柏上班去了,东方凚也没下来。
两个女孩子就比较自然,没有拘束的谈天说地。
梓萱精神好,对每一道餐点都赞不绝口,字里行间都是羡慕就差嫉妒。
白茶睡眼惺忪,也没有胃口,就埋头看手机,时不时的打个哈欠。
梓萱瞧着她慵懒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这么困,是不是怀孕了?”
一听怀孕这两个字眼,白茶就像猝不及防的被敲了一棒,立马就抖擞了,白了梓萱一眼道:“你胡说什么,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梓萱讪讪的闭上嘴,眼睛却在四下张望,小声的问:“你的漂亮老公呢,我还没看到呢?”
白茶像没听到似的,没吱声。
梓萱吃饱了,话就变得多起来,也不管白茶听没听,自顾自道:“我看你在东方家日子过得不错,还是不要换老公了。”
白茶头也不抬道:“你就待了一晚上,怎么看出不错了?”
“就凭你霸气的摔手表,就凭这早餐,汽车,衣帽间啊!”
白茶不以为然道:“我原来不也是这样过的吗?不过是房子大了点而已。”
“那你家不是破产了吗?我看房子都快卖出去了吧!”
白茶眸光一黯,顿时就像个腌茄子,啥精气神都没有了,还委屈道:“你只看到了表面的浮华之物,没看到他凶我的时候。”
梓萱错愕的愣了下:“他对你不好吗?”
见餐厅只有她们两个人,白茶就忍不住跟梓萱吐槽道:“他这个人阴晴不定的,有时候凶的很,心眼还多,我的手就是他弄伤的。”
梓萱瞳孔一震,压着声音惊道:“他家暴你啊,那你怎么不离婚啊?”
越说白茶越委屈,无奈道:“他知道我的秘密,离不了,还威胁我。可惜我打不过他,又欠着他钱……”
“咳……”
一阵刻意的咳嗽声突然传进来。
寻着声音望去,东方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的餐厅门口,眸色深沉的对上白茶惊慌的小眼神。
王萍提醒过后,不动声色的退下了。
顿时,整个餐厅的气氛是尴尬又凝滞,白茶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忐忑的心跳声。
她与梓萱面面相觑一秒,随后拾起手机假装看到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上班去吧。”
掠过东方凚的片刻,白茶一直避开与他对视,可头皮还是没出息的发麻起来,好像他的目光太过灼灼,就连走出去好远都感觉如芒在背。
梓萱倒是泰然,礼貌的跟东方凚道了谢才不紧不慢的走向汽车。
一落座,梓萱就疑惑的问白茶:“你说他听到没有?”
白茶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真的不想再说话了。
梓萱知道白茶看似平静,心里早已经翻起了惊涛巨浪,便叮嘱她说:“你回去哄哄他吧。”
白茶不解,一副我没有错,我干嘛要哄他的错愕模样。
梓萱语重心长的劝她:“我觉得你自己挣钱不行,还是吃软饭合适,毕竟是领了证的,现在找个靠谱的男人也不容易。”
“靠谱,你才见他几次,怎么就知道他靠不靠谱了?”
梓萱笃定道:“我确定,你看他只亲了你一下,就跟你结婚了,多负责啊。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很难,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学那些脑残小说女主,不是逃就是作。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就好好跟他过……”
白茶不耐的戴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来将梓萱的喋喋不休淹没掉。
前面就是梓萱的上班大楼。
司机停下车。
可梓萱却没有下车,突然心血来潮说:“白茶,我们俩今天一起旷工吧。”
白茶白了梓萱一眼:“不要。”
梓萱掏出手机,竖到白茶面前:“去看千年前的种子开出来的莲花。”
白茶瞥了一眼,新闻上说考古专家发现的那颗千年前的莲花种子栽培成功,正开得国色天香。
没有多犹豫,白茶就答应了。
不过这千年的莲花种子是跨越了时空才得已开放的,所以前来观赏的人特别多,买了门票还得排队。
白茶她们到中午才看到,晃荡一圈后又去玩了下水上乐园,天快黑了才各自买了一株红莲进一家大排档。
六月份正吃蘑菇的季节,网上说红伞伞,白杆杆,吃了要躺板板。
店家可能没看到这条宣传,特意给白茶她们推荐了一道鲜炒蘑菇。
白茶饿了一天也不挑,就一个人吃完了一盘炒蘑菇。
吃饱后,司机先送了梓萱回去,然后慢悠悠的回到东方府。
东方府里,东方凚看了一眼时间,随后再次把目光挪向窗外。
饭菜已经凉了。
东方柏悠悠道:“她会不会不回来了,又怕你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