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白茶花了一笔“巨款”,买了一大袋奶茶回家。
虽然刚入东方府的时候有想过逃离,但她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
而且东方府里的人对她真的挺好的,爸妈又找不到,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她又不是小说里不知好歹的女猪脚,人家男猪脚爱她如命她还跑。
她白茶是识时务的俊杰。
回家后,白茶就把奶茶分给了女佣们。
东方凚这几天晚餐都没下楼,白茶吃好后就把他那份奶茶带回了房间。
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搞得白茶都有点好奇他是不是突然变哑巴了。
她也不想去探究原因,写了张纸条压在奶茶杯下就睡下了。
白茶已经开窍了,顶着一头防身武器,根本不用怕他。别说睡他的床,天天让他起不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等东方凚到房间时,白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她头上的花儿开得迅猛,好像养份很足很足。
床头柜上有杯奶茶,杯下的字迹有些潦草:花随便摘,奶茶不喝就放冰箱。
东方凚握着奶茶杯,不知道它是冷的还是热的。
东方凚从来没有喝过奶茶。
不过他知道,这杯奶茶一定是甜的。
可惜他喝不了。
东方凚握着奶茶站了会儿,然后去了卫生间。
他打开奶茶盖子,将那些可口的珍珠全部倒进了马桶里。
然后将杯子洗净,放到了他衣帽间里空出来的格子里。
回到房间,东方凚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小字,放到了白茶床头:奶茶很甜。
从白茶身边取了个枕头,东方凚也要睡觉了。
他看着白茶睡得像个小猫的睡颜,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算了。
这花开了这么久,都快自然脱落了,可能也没什么用,就不摘了。
……
白茶醒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字条。
顿时哼了一声道:“太甜,明明就五分糖,哪里甜?有的吃还挑剔,以后不给你买了。”
洗漱好后,白茶就匆忙上班去了。
老板说早上会有设计师到公司,让白茶安排一下他的办公室。
白茶自然是不敢怠慢,比平常都提前到了公司,给没见过面的大设计师清扫了一下办公室。
她刚整理好,一个年轻男人就抱着个小盒子到前台一脸不满的喊:“我的办公室在哪里?”
他眸里的怨念很深,好像是被刀架着来这里上班的似的。
放下盒子的动作也有点大,咚的一声,惊得匆忙赶过来的白茶都哆嗦了一下。
“你好,是全潇潇吧,我是白茶,你的办公室在这边。”
白茶一边说话,一边到前台抱起男人的小盒,示意他跟自己走。
全潇潇抬眼向白茶看去,顿时像被触碰到了身体敏感点似的一怔,瞬间所有的怨念与趾高气昂都消散了。
可能是天气太热,他又刚刚走了路,脸色有微微泛红。
见白茶这么礼貌的帮他抱着盒子,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便伸手过去道:“我自己来吧,挺重的。”
白茶觉得这里面一定是全潇潇的宝贝,自己跟他不熟,确实不好随意拿放,就递给了他。
她走在前面,裙摆时不时的飘荡起来,特别清雅的美,看着就赏心悦目。
全潇潇是风起的设计师,又是名牌大学毕业,有才华又有颜值。
他本来在风起大楼坐的好好的,是多数人艳羡崇拜的高富帅。
可昨天下午却接到个让他炸毛的消息,总部要把他调到这个没有名头的子公司。
更可气的是,要他这么一个随便一个方案就千万上下的才子来接一个家装设计。
而且还拒绝不了,那心情就像贫穷人突然拿到一个雪糕刺客,不仅嘴上凉,心里也凉。
可此刻,全潇潇的心情突然得到质的飞跃,不仅没有了负面情绪,还有点庆幸。
庆幸被调到这里来,跟白茶共事。
白茶安排好全潇潇的办公室后,怕他找不到用餐的地方,还特意带他去了大楼里的餐厅。
下午,白茶就跟全潇潇一起接待了潘文杰。
潘文杰好像挺信赖白茶,只简单聊了一下就决定把家里的装修交给白茶公司负责。
接了第一笔业务后,接下来除了全潇潇的设计之外,还得要有施工人员,要跑市场买材料,监督工人等。
当然,这些都不需要白茶操心。
总公司给全潇潇紧急安排了人手,他也兢兢业业的工作起来。
毕竟是白茶接过来的单子,虽然不需要她做什么,但她还是挺关心这个工程的进度,每天都会到全潇潇办公室问问他设计的怎么样。
白茶觉得那cad密密麻麻的看起来脑袋就疼,所以每次进全潇潇办公室的时候,都会顺带帮他倒杯咖啡。
就仅仅两天两杯咖啡,全潇潇激动的心就按耐不住了。
下午下班后,全潇潇在办公室反省了一下,觉得当初接到任命的时候有脾气太不应该了,如今工作的这么幸福,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老总。
于是乎,全潇潇便去买了瓶好酒,开车到了东方府。
也是挺巧,全潇潇到的时候,东方柏与东方凚正好都在客厅。
而白茶饭后就去了厨房,翻冰箱去了。
全潇潇是个实诚人,一见面就殷勤的献上好酒给东方柏。
“东方总,不好意思啊,我那天对您的助理态度不太好,还质疑了您的决策,实在是汗颜。今天特意来跟您道个歉,望您原谅我的年少轻狂,也是诚心的感谢你。”
这个歉道得情有可原,可感谢从何说起呢?
东方柏茫然,这孩子莫不是还没接受任命,跑过来阴阳怪气儿内涵他的?
东方凚向来不管公司的事,听着也觉得无趣,就起身准备进书房了。
可他刚转过身就耳朵一炸。
全潇潇略显羞涩的说:“我就知道您这样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跟白茶相处得特别好,我也特别喜欢她。以后,我的人生大事就有着落了。”
东方凚脸色一僵,小心翼翼的看向东方凚。
东方凚背对着他,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但是,他已经顿住了脚步,身上冷冽的气息似乎正扑面而来。
只有东方柏知道,如今的白茶对东方凚多重要,是堪比他性命的重要啊!
他强行娶了她,就是不想她被任何人觊觎。
如今不但被觊觎了,还当着他的面,这不相当于要他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