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除了一股白茶兮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把东西放到桌上:“你让我拿过来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说话期间,我还抬眸瞥了一眼白茶兮,只不过我似乎没有了以前一见到我就朝我冲过来的那种恶意。
这样更让我不得不好奇,为什么之前傅寒和白茶兮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这么缓和,而今天却变了?
正当我还在发呆之际,傅寒拿出文件,还让我替他把放在桌上的签名笔拿过来。
“哦。”
我冷冷应了一声,走过去把东西递给他。
接笔的时候傅寒看了我一上,那眼神怎么说呢,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这边就先离开了。”开玩笑,我从其他地方跑开,又不是为了要看他们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我是为了不当电灯跑才离开的。
结果,搞什么???
我离开之后又让我在这里吃狗粮。
“你等一下。”
傅寒很快叫住我,还把他身边的一个合同递给我。
“这是你之前和我们公司签的试用期劳动合同,转证合同你一会签一下。
???
他叫我过来是和我签劳动合同的?
可是这事情不对呀,奶奶还在医院,傅寒怎么能工作?
不对,也不是说不能工作,只是这个时候身为奶奶疼爱的孙子难道不应该在医院里守着我的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傅寒递给我的合同,但随后我也开口:“医院奶奶那边你没离没关系吗“
他签字的手微微一停,随即很快就恢复正常:“嗯,奶奶醒了,没什么大问题说是因为发烧加惊吓引起手术手的不适。”
虽然这几句话傅寒是轻描淡写的,但我知道他好像并没有跟我讲真话。
也许傅寒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这个人完全不擅长说谎。
每一次,他一主说谎居然就不会聚焦,而是左右来回的瞧个不停。
“哦。”
我明知道他在说谎,可是我却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揭穿他。
只是静静的看着傅寒。
当然,在我看傅寒的时候,傅寒也在看我。
他似乎有话和我讲,但似乎又不方便说,于是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什么也没说,谁的眼神也没有挪开。
“傅哥哥,那我明天开始就可以正常过来拍摄了是吧?”
耳边一道柔弱的声音打断我和傅寒两个人之间的对视。
“咳咳。”傅寒低头战术性的咳嗽了几下,随即点了点头。
当然,我清楚的看到白茶兮因为傅寒没有看我,所以当场脸色一变,好在我的修养比较高,才没有当场直接爆发。
从刚才我们两个人的对话中,我大概知道,傅寒好像是签了白茶兮来拍广告?
我平时没在公司,但群里基本的事情我都知道,更何况上次傅寒也答应我,说可以正常上班。所以黄纱还是会经常和我聊一些公司上的工作一规划,可是这件事情里面并没有关于娱乐圈,以及关于白茶兮的任何事情。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让白茶兮过来拍广告是今天才确定的事情。
虽然我心里清楚,但我还没傻到当场问傅寒这件事情,毕竟再怎么说这也属于他公司的事情,而我一个下人怎么可能资格。
“那你先回去吧。”傅寒将最后一爸爸妈妈文件递给白茶兮,随后便下逐客令。
很显然,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虽然被人直接赶走,仅仅是我还在离开前抬头看向我:“傅哥哥,我觉得明天,我们应该可以一起去看看奶女用。”
白茶兮的话一落,我看到傅寒的身体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我们两个人这样子,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最后一句话,傅寒没有回我,但白茶兮似乎也并不在意,留下一抹笑容后便自行离去。
随着白茶兮的离去后,整个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正准备和傅寒说点什么,只不过还没开口他口袋里面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傅寒抬头,拦住我本来想和他说的话。
最后我能点点头。
其实我刚才看了合同,是傅寒让我升职的合同,并非转证。
本来我在这时里上班的时间就没几天,结果从一个新手在一个月都不到的情况下连跳几级,最后直接到到总裁身边小姑娘秘书……
这个未免有点太小说了,而且我知道自己书读得不多,要真让我当总裁秘书怕是会让我惹出什么大麻烦。
可是傅寒从刚才接了电话出去后,就一直没进来。
我一会站起来,一会有坐下,这来来回因,我自己光喝水都喝了好几杯了。
结果接听电话的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我总觉得今天的傅寒似乎在刻意躲我?
等的时间越长,我心里想的东西就越多,最后等不下去了我推开门打算离开。
结果,伸手一拉。
门是开了,可是走进来的却是钟伯。
“少奶奶,少爷说你还没吃饭,所以让我送了饭过来。”
钟伯倒是对这里十分熟,进来直接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就要出去。
“等一下。”
好在我在他伸手关门的那一瞬间,立即叫住了他。
钟伯朝门外退出去的脚步因为我的叫声而停住:“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我,视线依旧和平时一样看着地上。
这个习惯,好像从那天他误会了我,然后我离家出走后,再次回来,钟伯就每次同我讲话都不会直射我,而是看着地上。
怎么说呢,他这种卑微的态度让我不是特别好受。
“我抬头抬起来在和我讲话吧。”看着这样变扭,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当然,听到我的话后,钟伯才抬头,结果他的视线一不小心与我对视,被我吓得又立即低头。
我摇了摇头,也没有继续强迫他:“一会如果傅寒回来了,你就同他讲我不想要当秘书,我也不想在这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