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起愣住了,整个身体的僵滞。
他有些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片刻的时间里,他脑海里分析出了关于这两个字的很多种可能。
最后,季云起觉得时语说的意思应该是他想的那种。
时语是真把他当做某种工具了,排解她身心空虚的真人工具。
一种耻辱感从心底蔓延。
季云起隐忍着情绪,不说话。
时语仰着头一直看着季云起,他下颚紧绷,很久都不回答。
时语明白季云起的意思,也是意料之中。
她很平静的从季云起的怀里退出,准备回床上睡觉。
季云起猛然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时语的身体撞在季云起的胸膛上。
时语不解的抬头看他,季云起低下头,四目相对。
他的眼里平静、清冷,不带着一丝欲望。
季云起薄唇轻启,淡淡的语调中带着坚决,“做!”
只要时语开心,工具就工具吧。
至少他是时语唯一的工具。
时语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试探性的啄了一下,季云起依旧清冷的看着她,连呼吸都没有一点波动。
时语双手勾住季云起的脖子,将他往下带,然后覆上他的唇。
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着,时语的吻犹如她此刻的心情。
带着些许焦躁、急迫。
季云起并不回应,任由她为所欲为。
他就是一工具,工具是不会主动的。
时语生涩的主导着一切。
她都有些激动了,可季云起依旧神情淡漠,不做任何回应。
就像一个得道高僧,不管妖精如何撩拨,他都心止如水。
时语有点泄气,这男人也太无趣了!
不过,她都主动挑起了,也不能半途而废。
两人的衣物都被她褪去,彼此毫无阻碍。
季云起淡漠的外表被他的身体出卖了。
时语更加卖力。
季云起努力克制自己,保持平静。
后来,理智还是崩塌了。
天亮时,时语终于累的趴下了。
昏睡前,还被季云起抱着喝了一大杯温水。
再次醒来时,时语只觉得全身散架,双腿不是自己的。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昨晚,她很清醒。
原来,季云起也会这般。
得道高僧还是被千年妖精的扰乱的失控了。
不过,她也累的够呛。
此刻,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可她懒得动。
她拿起手机一看。
我艹!已经是下午了,她睡了一整天。
难怪这么饿!
她回了几个未接电话,然后又下单买了药。
正在纠结是挣扎着起床吃饭,还是饱吃不如饿睡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季云起走了进来。
他步伐稳健,神色如常,一点都看不出昨晚操劳了一夜。
看到时语还在睡觉,他皱了皱眉说:“起床吃饭。”
他早上出门前交代佣人,不用叫时语吃饭,让她多睡会儿。
谁知道,她能睡一整天。
还是管家担心出事,给他打了电话。
时语打了一个呵欠,有气无力的回:“哦。”
反正在季云起面前,她是一点形象没有了。所以,即使睡到了季云起都下班回家,时语也觉得无所谓。
她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落到地面刚站起来,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前倒。
她双腿酸痛,一点力气使不上。
还是季云起一把扶住了她,“坐好,我去放水。”
时语坐在床边,暗自感叹,狗男人明明可以靠体力吃饭,偏偏要靠脑子。
季云起放好水出来,二话没说就将时语抱进了卫生间。
浴缸里已经放了满满一大缸水。
季云起将时语放在地上,双手还撑着她的腰,给她借力。
时语说:“你出去吧。”我要脱衣服。
季云起问:“你能站稳?”
时语想了想,的确不能。
反正两人都疯狂过好几次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季云起全都看过了。
她要是再犹豫,季云起又会说她矫情!
时语脱了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
她垂着头故作镇定,其实害羞的不行。
她紧紧并拢着双腿,双手抱在胸前,都不敢看季云起一眼。
季云起将她抱进了浴缸里,里面的溢出来,将他的裤管浸湿。
时语别开脸看着别处,只听见季云起很平静的口气,“洗好了叫我。”
“哦。”
卫生间的门关上,时语才转过脸。
她身材这么差吗?季云起居然这么淡定?
他不是说喜欢她吗?可脱光了在他面前,他都没点反应?
时语又想到了昨晚,是她撩拨了很久,季云起才有的。
再再次证明,狗男人就是喜欢,大的。
时语低头看了看,上面布满了咬痕。
这是不满意,泄愤吧!
卫生间门外,季云起站定了,大口呼吸着,平息着那股焦躁。
一再告诉自己别看,可还是忍不住看了,结果,受罪的是自己。
换裤子时,季云起暗生闷气。
昨晚也是一样,明明内心是抗拒作为工具的。
时语洗好澡,被季云起抱着下楼吃饭。
佣人看到,先是一愣,接着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接着干手里的事。
他们好像明白了,夫人睡一整天的原因了。
吃饭的时候,管家将一个小袋子放到时语面前的桌上。
“夫人,这是刚才外卖员送来的。”
时语点点头,“谢谢,忠叔。”
袋子上写着:某某药房,季云起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什么东西。
他眯了眯眼,眸色晦暗不明。
时语完全没注意季云起的表情,她看着忠叔的背影想,既然忠叔是爷爷的人,爷爷又希望她和季云起离婚,那他们完全没必要在忠叔面前装恩爱啊。
越不恩爱,爷爷才越高兴,不是吗?
晚上,房间里。
季云起闷声不吭的看着电脑,时语又感觉到了那种凝固的冷空气。
她真是搞不明白,谁又惹他了。
回家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
莫不是,天黑了,担心她又对他做什么?
时语也很矛盾,明明下定决心是要跟他离婚的,可又一再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需求。
犹豫了很久,时语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