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何亦瑶冲了进来。
“云起，你等等我。”
她跑得急，红唇微张喘息着，丰满的胸脯起伏着。
季云起一直保持着一只手插兜，垂着眼眸的姿势不动。
何亦瑶站在季云起面前，他入眼便是何亦瑶凸起的曲线。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何亦瑶的胸。
隔着衣服看上去，的确是比时语有料。
可季云起脑海里全是时语那不太丰满的胸部，他见过它被布料遮挡的样子，也见过它裸露的样子，还有它若隐若现的样子。
它的每个样子，在季云起眼里都是最美的。
“云起，我跟你在一起，从来不是为了利益。我喜欢你，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你。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何亦瑶眼里盛满了深情。
季云起依旧垂着眼帘，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只是他身边的陈助理表情有些不自然。
明明可以看一出表白的好戏，可男主角是他那冷若冰霜的大boss，他那颗炙热的八卦心，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陈助理默默的看了眼季云起的反应，只能装出耳聋眼瞎的样子，一直盯着电梯的数字。
“那时候我自卑，不敢向你表露心意，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何亦瑶说的情真意切，“我时常想我要有时语那么大胆就好了，你是不是会多看我一眼。”
“我从来不奢望什么，只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让我每天能看见你就好。”
季云起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抬眸盯着何亦瑶，冷冷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
可以谋利益，但不能谋他这个人。
何亦瑶眼眶瞬间红了，她哽咽道：“云起，时语都已经不喜欢你了，可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我。”
恰好电梯门开了。
“没人能代替她！”季云起丢在这么一句话，走出了电梯。
陈助理越听越糊涂。
季总和夫人不是协议结婚吗？怎么听上去好像两人以前就有感情纠葛。而且还是季总一直不肯放手的样子。
翌日下午。
时语正在画室画着画，季云起又给她打了电话。
时语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季云起主动讲话了：“你昨天找我，是不是让我帮忙？”
时语回：“没有。”
季云起说：“我现在在酒店门口，被一个自称是乔然舅舅的人堵住了，他说昨天请你帮忙，等了你一天，最后你拒绝了。”
时语看了乔然一眼，“···”
她在专心的画着画。
季云起问：“要帮吗？”
这声音听上去很温和。
时语很平静的问：“你有什么条件？”她担心季云起以此跟她或者乔然提要求。
这是季云起没想到，时语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
他说：“还没想过。”
时语回：“那就别帮了。”
万一，季云起跟她们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她们也做不到。
只是电话那头传来乔然舅舅的声音，“季夫人，你就帮帮我吧。我在d国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看在然然的面子上，行不行？”
时语真的头疼。
季云起一直没说话，只听见乔然舅舅说：“季夫人，那么多年都是我供然然读书，你和然然处那么好，就帮帮忙吧。”
时语默默叹了一口气，又问：“他遇到很大的困难吗？”
季云起说：“对他来说是挺棘手的，估计没法处理。”
时语听出了言外之意，对季云起来说，他能处理。
时语又看了乔然一眼，平静的说：“那你帮他吧，算我欠你的。”
季云起问：“那条件呢？”
他本没想过要什么条件，可时语既然这么说了，他当然要趁机提。
时语说：“等你想好了跟我说。但别过分，过分的我不会去做的。”
季云起说：“行。”
一年来，两人终于有了一次正常的通话。
时语和乔然两人这几天没什么事，从早到晚的腻在一起。
画画、健身、逛街、美容······每天都安排的满满的。
时语也没算过，这是季云起不在家的第几天了。
这天晚上，她仍是很晚才回到家，季云起已经在家里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靠坐在床上，看上去有些疲惫。
时语想，是在d国纵欲过度了吧。
看在请他帮了忙的份上，时语主动打招呼：“你回来了？”
“嗯。”
时语问：“乔然舅舅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
“谢谢。”
两人再无话。
时语进卫生间洗澡，再出来时，季云起躺在床上不动，看来是已经睡着了。
难得，季云起也有睡这么早的时候。
时语关了灯，安静的躺在床上玩手机。
突然，季云起的声音传来，“时语，还记得你答应过的条件吗？”
这一声，把时语吓了一跳。
真不愧是商人，永远记挂着那点利益。
时语将手机息屏，黑暗中默默翻了个白眼，“记得。但我也说过，过分的条件我不答应。”
“哪种条件算过分？”
时语说：“违法乱纪，伤害我身体，侮辱我人格，都算过分。”
“具体的？”
时语提醒自己得谨慎，狗男人不知道又打着什么主意了。
她想了半天才说：“只要我感觉疼痛就算伤害我身体。”她得汲取上次被咬的教训。
“至于侮辱人格，嘲笑我、贬低我、污蔑我，这些都算。”
她最讨厌狗男人挑起一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反而嘲笑，口气轻蔑的跟她说话。
“还有吗？”季云起问
时语总有种心悬在半空的感觉，她问：“你到底要提什么条件？”
季云起淡淡的说：“你得把你的要求说完了，我才能提。不是吗？”
时语有些心虚的回：“暂时没有，就这些。”
季云起说：“那再确认一遍。不违法乱纪、不让你感到疼痛、不嘲笑你、不贬低你、不污蔑你。只要不违背这些原则，我提的条件你就必须答应，是不是？”
“嗯。”时语从鼻孔里嗯出一声。
她越来越心虚，总觉得又中什么圈套了。
房间里安静了。
许久，季云起说：“过来，抱着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