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终于回来了。”花厅门口,李氏开始演起慈母,她边说话边做作地拿袖子拭泪:“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可真是急坏我们了!”
江晚呵呵。
瞧她那面色红润的模样,心里偷着乐才是真吧!
江海宁心疼女儿一身风尘仆仆:“别在这儿站着了,快进去说话吧。”
江晚扫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梓晴。
视线相对,不知是否是错觉,江梓晴觉得江晚的目光冷冰冰的,像刀子,直端端地扎向她心窝子。
江梓晴心头一跳,记起李氏的叮嘱,她攥着手心,强作镇定地关怀道:“长姐,你还好吗?”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没能逃过江晚的火眼金睛。
江晚心中冷笑。
她可不是过去那个任人糊弄的笨蛋了。
江晚眼睛一瞪,气鼓鼓地甩她三个字:“要你管!”
说罢,她大步进了花厅。
摸不清状况的江梓晴有点慌。
江海宁吩咐丫鬟倒了热茶来,确认不烫手才递给江晚:“晚晚,你到底去哪里了?”
李氏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暗恨。
江梓晴则竖起耳朵等她回答,好随机应变。
余光扫过她们,江晚神色一变,像很害怕的样子,把手里的茶杯都摔了,她紧紧抓着江海宁的袖子,眼泪倏地就滚下来:“爹,有人想害死女儿啊!”
“你说什么?”江海宁震惊:“晚晚,谁要害你?快跟爹说,谁要害你?”
江梓晴脸色发白,几乎要晕过去。
李氏冲她轻轻摇了摇头,暗示她冷静。
“那日女儿其实是被贼人绑走了。”江晚战战兢兢:“他说女儿没得罪他,只是挡了某人的路,所以那人就花钱雇他除掉女儿……”
几个女儿里,晚晚虽然娇纵,性子是最单纯的,她没有理由自己失踪,又编谎话骗他。
江海宁拧眉。
说到挡路,晚晚不过是闺阁之女,绝对涉及不到官场上的斗争。
除此之外,她还能碍到谁呢?
思索中,目光掠过三女儿江梓晴,江海宁脑海中随之蹦出个可怕的念头。
晚晚和长信侯世子本有婚约,但前些时候他谈起两人的婚事,长信侯世子却直言他想娶的人是梓晴,长信侯夫人也明里暗里地表示更希望梓晴嫁过去。
梓晴虽好,这桩婚约毕竟是为晚晚和长信侯世子定下的,且她心仪世子多年,他偏爱晚晚,自然想满足她的心愿。
他本打算再与长信侯府商谈,晚晚不知从哪里得知世子欲悔婚,当即大闹了一场。
长信侯府那边没再提婚约之事,她们姐妹也成了仇人,梓晴因此郁郁寡欢。
所以,真要说晚晚挡了谁的路……
江海宁眼中的猜忌令江梓晴心惊。
李氏自然也瞧了出来。
尽管紧张得要命,到底比江梓晴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心理素质更胜一筹,李氏一把地握住江晚的手,痛心疾首道:“竟然是被贼人绑去了!我苦命的女儿,都怪母亲,是母亲没照顾好你!快告诉母亲,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父亲母亲都会为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