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喜欢他呢?谢修想不通。
沈冽被他一直看着,也想不通。干脆把箱子递给他,说:“这是陈予然让我来送给副总裁的。”
谢修接过,打开箱子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他才点了点头,一脸正经地推开门。
屋内两人已经玩累了,葛木木和白向珊气喘吁吁地趴在桌上,一边喘气一边笑。
这副模样简直和当年在国外一样。
谢修将箱子放好,再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又继续工作。
这年头,保镖可真难。
——
“1021,有人找。”
正在踩缝纫机的霍池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跟着监狱长走出去。
真是够烦了,她能不能不要总是来?
霍池眼底烦躁,他坐到椅子上,想着这次该怎么说。
玻璃外一个人影坐下,他淡漠地抬起眸,下一秒就倏地怔住。
“你来干什么!”
“来把你捞出去。”
声音粗糙又低沉,带着浓浓的疲惫。
霍池嗤笑一声,“你捞我?捞出去好把我弄死?”
霍宗沉着眸看他,不悦。
“不管怎么样,你始终是霍家的独子,在监狱里浪费了四年,也该回去了。”
霍池背靠在椅子上,讽刺道:“霍家要垮了?”
霍宗眼里一痛,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是他知道,他撑了大半辈子的霍家真的就要垮了。
他这一生,起起落落,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死之前能看到霍家重新崛起。
而能做到的,只有他在这个监狱里的儿子。
他是他联姻的产物,每次想到他打下来的霍家最后都要传给他,他就觉得他是窝囊废。
可是在那次囚禁的时间里,他才发现,他这个儿子在经商和管理方面有着极为优秀的天赋。
他比他想象里的还要厉害。
想到这里,霍宗放缓声音,说:“只要你回来,把霍家重新撑起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霍池摸了摸下巴,复又开口,语气玩味,“把那贱女人杀了也可以?”
这贱女人是谁不言而喻。
霍宗脸色僵了僵,霍池见他那样,心里直接窜起一股火。
他大笑一声,然后恶狠狠道:“霍总裁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啊,真是可怜了我的母亲,到死都还相信你!”
“霍家就让它没了吧,反正没有霍家,我照样可以白手起家,顶多是得多花点时间。”
“而你?”霍池不屑道,“就和霍家一起去死吧。”
说完,他站起身就往回走。
“我听你的!”
就在他要消失的时候,霍宗大吼。
看他停住脚步,他又说了一遍:“我听你的。”
在这一刻,他选择的还是霍家,还是他的产业。
哪怕那个贱女人陪伴了他二十年,哪怕那个贱女人虚伪地对他好了二十年。
但是,有什么意外的呢?他母亲的真心都不要,却转而要了一个肮脏东西。
凉薄与谄媚,冷心与虚伪,功利与贪财,他们真是天定的般配。
霍池讥诮一笑,背对着他,冷冷道:“霍总裁真是能颠得起轻重,这绝对是你谈的最好的生意。”
一个女人换一个霍家,可不是一个好买卖?
霍宗看着他的背影,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他稳了稳呼吸,问:“你同意了?”
“当然,那贱女人都要被她抢来的老公弄死了,我不出去看看可对不起我那可怜的母亲。”
撂下这句话,霍池头也不回地离开。
况且,他也很想葛木木了呢,那个突然换了芯子的人。
想到初中他说出“你是不是被换人了”时她脸上的惊慌,再加上后来他的试探和观察,霍池眼里浮起浓重的兴趣。
他从来不限制自己的猜想,哪怕再离谱,他都会留有一丝怀疑,毕竟他的家庭就是这么的离谱。
所以,一个身子进了另一个人,这该是多么的令人兴奋啊。
至于原来的人,一个脑子里只有他的恋爱脑,霍池并不关心,也不在意。
之后的时间里,风平浪静,生活平淡又舒适。
葛木木幸福地眯起眼睛,这日子简直是绝了,富二代就是好,独生富二代就更加妙。
嗐,真是,搞得她都觉得她不是为了沈冽的幸福来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来的了。
“你是不是长胖了?”
谢修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不确定地说。
“长胖了?长胖了好啊。”陈德壮听到他的话,笑呵呵地又说了一遍。
本来还想生气的葛木木:“……”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好吧,确实肉多了些。
“腰上好像肉更多。”谢修看向她腰,因为那里的肉肉已经在主人没注意的时候露出了一块。
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很软。
还没等葛木木瞪眼,就见陈德壮突然一巴掌拍到了谢修的脑袋上。
这一拍,两人都是一怔。
陈德壮不自在地收回手,谢修也抿嘴不语。
他们的脑中都想到了往事的画面。
那个时候谢母还不显怀,但是肚子已经微微鼓起,谢修年纪小,总是说妈妈肚子上肉越来越多。
当时陈德壮为了不让妻子伤心,他说一次他就挥他一巴掌。
而谢母不仅没生气,反而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
那是他们一家人最快乐的时光。八壹中文網
葛木木看出他们的不对劲,也没问,直觉告诉她现在问可能会让气氛更加安静。
于是她故作忧伤,“我胖了,所以就不好看了是吗?”
谢修听到,赶忙回:“胖了也好看,不丑的。”
猴子肉嘟嘟的才乖呢,像个长毛的球一样,敦实。
陈德壮也连连点头。
葛木木一笑,继续埋头看手机。
突然通知栏出现一条讯息,她手一快就不小心点了进去。
标题是“江边打捞起一具无牙女尸,警方正在调查中”,鬼使神差地,她继续看了下去。
等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当即瞪大了眼,惊呼一声。
“谢修!这这这是不是沈冽的妈妈?!”
她连忙把手机递过去,紧张地看着他。
谢修看到一看到那张照片就已经确定,然后他从头又看了遍,心里震撼。
居然是被人活生生打掉了牙,而且生前还被流浪汉侵犯过,之后又在夜晚被抛入江中。
经法医鉴定,被抛入江中的时候还有气息,身上浮肿并不严重也是因为她受到寒冷刺激,自主求生向岸边游。
可是最终力气耗尽,她只能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被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