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藏才真正的被挖到了。里头居然是一小箱金子!陈落儿哪里有亲眼见过这么多的钱,就算是在将军府,爹从来不会告诉自己家里到底有多少银子,更别说金子,更是只在别人的嘴里头有听到过,哪里有见过。“本来想给你一个小铲子的,见你挖的这么兴起,我也不好意思耽误你。”
黑衣男子叹了一口气,又将自己的一瓶小药拿了出来,“这要拿回去,涂在自己手上,过不了两天,这些受伤的地方也就会好了。”
陈落儿倒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了手,这一小箱的金子抱在了手中,却总觉得有些不放心,道:“这些钱你要多少?”
黑衣男子忍俊不禁,反问:“这些可都是皇家的银子,你不把这一箱全给我,是等着被发现杀头吗?”
听他这么一说,也的确是对的,陈落儿心疼的看着这些金子,自己这辈子难道就跟钱无缘了吗?“可是我身上也缺银子……”“你缺银子那就自己想办法。”
黑衣男子倒是没想多管闲事,开口:“拜托我杀人,这些就一定是报酬,不愿意给,你想自己留着就留着吧,死到临头的那一天,可别求着我救你,我救人的费用可是更高的,我怕你三辈子都还不起。”
“那你都拿着吧。”
陈落儿心一横,想想自己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早已是个残破之身,死前要是能把罗烨给解决了,反倒还了了自己的心头恨,“我已是贱命一条,不需要别人来救,那就拜托您了。”
看她眼神中透露着坚毅,黑衣男子挺钦佩她这么不要命,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既然都这样了,那可千万不能浪费,得是个利用起来的一个好苗子。“我带你出去。”
黑衣男子左手拿着一小箱金子,右手拉住了她的衣领。轻功一起,双脚一离地,硬生生的把她拖了出去。陈落儿心想这跟上吊有什么区别?差点没被擒死!好不容易双脚踩实了地面,大口的喘气,算是平复了过来。黑衣男子可没打算让陈落儿缓气,更不给她有反应的时刻,出言:“白日里我可不管你去哪里,傍晚你必须给我出现南边的流竹轩。”
“流竹轩?”
陈落儿听着名字倒是眼熟,稍加反应过来才明白,那不是一个花重金文人墨客嬉戏的地方嘛,自己哪有钱去?抬头眼望五更天到。公鸡尖尖的嘴张开,对着日头升起的东方啼鸣了起来。天边吐露出了白茫。再迟些怕是不好走了。黑衣男子看着自己的一身黑,最终是留不住黑夜。“这是哪儿啊?”
陈落儿刚问出这一句。一个转身居然就见旁边都没人了!“嘶……”陈落儿眼睛都溜直了!呢喃问:“人呢?”
不会只是自己做了个梦吧?急忙给了自己一巴掌!痛……这梦还真是够真实啊……顾不得多想,直接往四周看了几眼。像是在一座桥上。努力回想都城之内有哪几座桥,自己走过的有多少。断定了是最西边,只要往中心的那个地方跑去,就能跑到集市,人少的地方固然危险,还不如去人多的地方更安全。如此陈落儿卯足了胆子,往东边跑去,一路上遇到了一些野狗,好在野狗只是盯着自己看,却并没有狂吠。好不容易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天色已然是明亮,只不过还没有出太阳,几间小茅屋上头飘起了炊烟,嗅着那一股饭香味儿,肚子是咕咕直叫。只见那人家走了出来,给旁边的一破碗里头弄上了几舀饭,也就走了进去。陈落儿看了看四周,应该是晚上狗跑了出去觅食还没有回来,如此一来,自己还不如吃一点,不知道之后的日子还能不能吃得上饭。偷偷摸摸的向那一碗饭靠近。在上头干净的地方扒拉了几口。耳边突然传出的狗闷声撕裂似的吓人低音。陈落儿想都不想的提腿就跑!后面的狗是狂追!眼瞅着快被咬的时候了,怎么可能不使出了浑身气力的跑,陈落儿被狗追出了几百米远。快跑虚脱了,才见着狗没再追上来。人渐渐的多起,太阳也出了门。陈落儿只能在大街上瞎晃悠,好在自己以前是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多少人见过自己的长相。早上的那几口饭哪能管饱,到了午时,肚中饥饿难耐,可又没钱去买吃的,只能看着别人吃,咽了几口口水,想着看他们吃也权当是自己吃了。刚坐在小石阶旁边,就见着正对面的告示上新帖了一张,所有人都前去围观。陈落儿本也没爱凑热,再加上一晚没睡,困的要死,又困又饿的,真想坐在石阶上睡一觉。可刚闭上眼,就听到了议论的人说告示之上是要缉拿偷盗皇室猎场中宝藏的盗贼。给陈落儿一听,立马没了睡意。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也挤进了人群之中。一个砍柴的樵夫在里头满载着不平之意,“我看东边里开外的破庙里死了几个乞丐都没什么大张旗鼓,眼看着就不是简单的命案,是被人所害所杀的,就硬着这皇家猎场中所藏匿的宝藏不翼而飞,就把这命案给盖了过去,可真是够丧尽天良的。”
听到这句话,也有一些人被这件事情所知晓,说是那三个乞丐死相惨重,甚至有一名乞丐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扒光了,道:“真是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呐,皇家的事儿居然盖过了我们平民老百姓,真是越下层的人越来越难说话啊。”
陈落儿见他们不知情的人,还为那几个乞丐叫屈,简直就是生气了一肚子火!再说那衣服明明是那些乞丐自己脱的,怎么就成了被别人扒光的?越听越不是滋味,又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不过这张告示对别人来说是个一谈而过的事情,但对于自己来说,却足以是能让自己掉脑袋的大事。一块面巾掉在了地上,陈落儿捡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