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听着陆知行的回答，彻底要笑疯了。
“你还是个外貌协会。”苏茶半开玩笑说。
陆知行低下头，黑漆漆的眸子满是认真：“要是你现在长的不好看，我也会喜欢你的。”
苏茶点头，憋着笑。
她也是外貌协会。
这么长时候相处，苏茶还是能感受到陆知行一些小癖好。
声控之类的，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还不能吃辣，装作很喜欢。
“小姐，给我一点钱吧。”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声线很哑，苏茶被吓了一跳，她低下头，老人佝偻着腰，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难言的味道，头发很长掺杂着白发，很多黏在一起，藏在发间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苏茶。
陆知行带着苏茶后退一步，苏茶反应过来，“知行，带零钱了吗？”
陆知行掏了掏口袋，连翻三个口袋，终于找到一张皱巴巴的纸币。
陆知行直接放在老人手里的碗里。
老人还是盯着苏茶，阴沉的目光看的苏茶不舒服。
“你可以离开了。”陆知行语气平淡道，隔开苏茶和老人的距离。
老人微微点头，还是一味的盯着苏茶，嘴角咧着笑，随后缓慢的离开。
苏茶拧着眉，“陆知行，他怎么这么奇怪。”
陆知行：“嗯，是有点。”
陆知行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老人的脸部全都遮住了，他看不清，却闪过熟悉的感觉，和沈君璟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阴沉，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不是说他的外表，而是他的眼神。
陆知行当即打了一个电话，“李生，睡了吗？”
李生从床上起来，“陆总，我还没有，有什么事吗？”
“派人跟着这个人。”
陆知行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李生。
他从来不会忽略掉自己的感觉，而且还是潜在的危险。
“李生，沈君璟逃了狱，我怀疑这个人就是他。”
李生顿了下，“好的，陆总，我会转告范警官的。”
沈君璟是被范尤鲸抓的，而他逃跑，也让他负了责。
苏茶：“…知行，你不会怀疑刚才那个人是…沈君璟吧？”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陆知行沉声道，他的目光落在苏茶的身上。
他倒是忘了，当年沈君璟似乎对苏尔格外的有执念，而且苏茶和苏尔长的这么像。
苏茶见陆知行这么严肃，豁然笑了，“如果是他，警察一定能抓到。”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直接撞上了等候已久的范尤鲸，身边跟着辅警，穿着便装。
苏茶第一次见到范尤鲸，一直都是听别人嘴里说的他。
男人身形很高，眼角处有一条疤，疤痕泛着白，板寸头，五官端正，眉眼间流露着说不出的严肃。
总而言之，看起来特别正经。
范尤鲸追踪沈君璟直接追踪到了南中，后来断了线索。
“陆知行，好久不见，你能和我说说那个流浪老人的特征吗？”范尤鲸直接开门见山，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陆知行：“李生没有把照片发给你吗？”
李生反应过来，递了过去，“范警官。”
范尤鲸眉头紧皱，瞳孔一缩，嘴角带着笑意，撂下一句：“回头请你吃饭。”
陆知行了然，那个人就是沈君璟。
他的感觉没有错。
苏茶惊叹：“真的是他啊！”
“嗯，”陆知行扭头看着远去的背景，“他最了解沈君璟。”
苏茶：“是因为敌人吗？”
“不是，”陆知行抿嘴，“因为他们从小一块长大。”
范家和沈家曾经是世交，沈君璟和范尤鲸的关系自然而然很好，直到范尤鲸上了警校，而沈君璟走错了路，两个人变成了死敌。
范尤鲸厌恶沈君璟变成了这样，更厌恶他一直以来没有拉住沈君璟。
苏茶咽了咽口水，怪复杂的。
只是这里面和她哥有什么关系。
苏茶想到了，也问了。
陆知行抿嘴：“我不清楚，你哥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沈狱的沈家和沈君璟的沈家一样吗？”苏茶突然想到了沈狱，沈狱一直以来都是走在河边的人，没道理留不下犯罪证据。
陆知行点头：“他们以前是一家，不过三代前就分家了，现在没有了往来，虽然他们同在京城。”当时，求到了沈狱面前，沈狱直接选择了冷眼旁观。
苏茶听了一耳朵，满心有些复杂。
太特么狗血了。
苏茶消化这几条消息，一时没有注意到陆知行望她的眼神。
李生接到陆知行的示意，他默不作声的走了。
“茶茶，该睡觉了，已经很晚了。”陆知行眸子暗沉，声音低沉，喉咙滚动了两下。
“啊，好。”苏茶反应过来。
苏茶进了屋，陆知行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套，漫不经心的盯着它。
今晚，他不打算让苏茶休息了。
苏茶洗好澡，随口道：“你去洗吧。”
陆知行笑：“好，你别贴面膜了，待会儿要早点睡。”最后一个字说的很重，带着暗示的意味，可惜苏茶没有听懂。
苏茶愣了下，见到陆知行紧盯的眼神，心想，反正空闲一天也没有什么，她说：“…那好吧。”
苏茶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手机，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推送的消息很多。
苏茶没有错过苏尔发给他的图片，现在他已经在南中的另一个小镇了，苏尔在问她拍的照片好不好看。
——“好看。”
刚发完消息，陆知行就从浴室出来了，边擦着头发，边盯着她。
眸子里仿佛含着情，带着粘腻，仿佛能拉丝。
苏茶沉默下：“…你怎么老是看我。”
“你好看。”苏茶被陆知行直白的话搞得脸热。
陆知行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浴巾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大半个胸膛，浑身上下仿佛带着压迫。
苏茶见陆知行越离越近，干巴巴道：“…你干嘛！”
一盒套在陆知行的手心里，陆知行紧盯着苏茶，见她瞪大双眼，眼底泛起笑意，边用嘴把塑料撕开。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两情相悦，还有结婚证，我们该洞房花烛夜了吧。”陆知行语气缓慢，一字一顿道，漆黑的瞳孔满是苏茶的身影。
苏茶的身子慢慢变得很热，仿佛溺死在陆知行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