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在哪？”
“不知道，失踪了，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二号摇了摇头，御说不用在隐瞒之后，包括程宇，包括栾媛媛，他再没有一丝隐瞒，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铁队，查到了！”
傅队从一名队员手中接过了资料，程宇的资料意外的好找。
“程宇，县二中同学，小时候父母离异，一直和母亲一起生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失踪，直到他们家里传来恶臭，邻居强行撬开他们家门之后发现程宇家里有一具尸体，程宇和其母亲双双失踪。”
“尸体呢？”
“听说被街坊四邻丢到河里去了，当时他们也不敢报警，谁都不想惹事，丢尸体还是因为受不了尸体的腐臭，要不然他们连这点麻烦都不想管。”
“唉~”
听着傅队的汇报，铁队微微叹息，什么时候，警察变成人人恐惧的存在了？
“工厂呢？”
“那名警察的尸体已经没了，不过地上的血迹留下了很多痕迹，当时现场应该和二号说的一样。”
铁队略微思索了一下，向着二号问道。
“所以，因为你和钱江海的第一次冲突是在江林工厂，所以推测豹子的队员会被关在那里对吗？”
“恩，钱江海第一次对你们出手只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他有胆子也有能力干掉你们，这既是警告，也是威胁！”
“哼！”
听到威胁，龙队轻哼一声，一个特战部队的领导者还轮不到一个犯罪嫌疑人来威胁。
二号没有在意，继续说道。
“但是这也是一个线索，说明钱江海还是受到制约的，因为对他来说，他们全死了才最符合他的利益，他没有直接下死手，就说明豹子队长查到的东西八成是真的。”
“钱江海上面还有一个可以完全控制他的人！”
“他不甘心，他的权利，他的名利，他的地位完全被一个人控制，他恼火，不甘，所以他放出消息，告诉你们，他是一条小鱼，完全可以和他合作调查更大更有价值的鱼！”
“不过，他显然没想到，你们拒绝了。”
听到二号这么说，龙队直接把匕首抽了出来，锋利的尖刀在阳光下泛着光。
“钱江海我们要打掉，他身后的鱼我们也要打掉！”
“一群在阴暗臭水沟里面的躲藏的老鼠，也想和正道合作！”
听到这话，二号的眼神猛然的一寒，扫了一眼龙队，抿了抿嘴唇，终归是没有说些什么。
可惜，这种警察不是江城的。
“好了，继续吧。”
……
这一夜御休息的很浅，他还特意让二号感知外界，如果有一些异样的响动，二号就会叫醒他。
这是为了预防栾媛媛的背叛，虽然御不在意栾媛媛是否会逃跑，但他也不至于没有防备。
“哗啦啦~”
细微的水流声让二号把御叫了起来，虽然应该是栾媛媛又在自残，不过御出于安全起见还是去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栾媛媛身体一颤一颤的抖动着，地上的水流淌着血丝。
一旁，是一团满是血迹的衣服，几乎完全渗透，应该是栾媛媛白天裹了一天。
这种伤势虽然短时间不会致人死亡，但是这种出血量和疼痛也极其影响身体状态，更何况，御还想让栾媛媛帮自己呢，可不能就这么让她自己把自己玩死。
想了想，御决定开口惊动栾媛媛，退了两步，离开洗手间门口。
“觉得很恶心吗？”
“啪！”
“碰！”
御的声音明显吓了栾媛媛一跳，洗手间传来她摔倒的声音，然后一只沾着血滴的手臂猛地把门关上！
接着就是她有些羞愤的声音。
“你都看到了？”
御突然感到有些无语，吐槽道。
“你的关注点好奇怪。”
“你都看到了？！！”
栾媛媛明显不想跳过这个话题，听她的声音御毫不怀疑这时候要不是她没穿衣服会直接冲出来和御拼命！
“放心，啥也没看到，就算看到了，我也可以自主清除自己的记忆的。”
御突然一愣，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可以把自己的记忆当成文件一样随意清理。
“混蛋！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啊！”
来不及细想，栾媛媛恼火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御只能眼睁睁看着刚才好像抓住的灵光从自己手中溜走。
有些无奈道。
“哪怕水声很小，但是我要是不时刻保持警惕可能随时都会被杀掉的好吗？”
这次栾媛媛沉默了好一会，就在御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栾媛媛低沉的问道。
“就连你，也会怕死吗？”
“不！”
御的回答快速且坚定！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明知道世道不公自己却只能碌碌无为。”
“我怕的，是欺压和侮辱变成常态，是努力旁边的声音是嘲笑，是拼命旁边的声音是出身！”
“我怕这个国家的少年心气都被打没了，我怕这个梦想的国度会因为腐朽灭亡！”
“我怕的，是自己渺小的力量无法掀起那滔天的巨浪，是自己全部的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个腐烂的国家一丝一毫！”
说完之后，御的神色也有些落寞，夜晚会引人深思，是因为夜晚安静，让人能够听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呐喊。
可御知道，他几乎已经做到极限了，要不是这里是江城，安保系统没人管，报警公安不作为，可能他早就被抓了。
他真的，快要到极限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理想很伟大！”
“可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身子有多么重要吗？怎么是能随便给人看的呢！”
落寞的御明显没有再给自己辩解的心情，这也不是他的为人。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想让你这么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振作一点。”
栾媛媛没想到御竟然会和自己道歉，明明杀人的时候对生命是那样的漠然和满不在乎，她还以为御会说一句什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之类的然后离开呢。
而御还没有说完。
“你说，你想复仇，但是你的仇已经报完了。”
“我给了你一次离开的机会，你没有走。”
“现在，我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