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她跟穆青有了婚约以后,穆枭就变着法儿的去捉弄她。总之一句话,能整则整,整的你看到他就害怕的那个样子。而这个温静文呢,从来都好性子没有责怪他的无礼。但穆枭却在私底下受了穆渊的很多打很多罚,后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温静文那个丫头添油加醋的向穆渊告密。偏偏她还很聪明,她不自己主动说,而是让别人来主动察觉她受的伤。察觉到了吧,她还一个劲儿的装好人,一个劲儿的维护你。然而,一个劲儿默默流泪。搞的现在的穆枭,看见流泪的女人就觉得烦。总之后来,这温静文也学乖了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来讨好他。甚至她还会在暗地里捉弄他,知道他跟人打架后穆渊会惩罚他,就故意找人来找茬儿,然后去穆渊那里告状。三番五次,穆枭也曾经生出一种想了结了温静文的冲动。可是一看,她又是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他的娘亲也告诉过他,不能打女人伤女人。后来,穆枭就对温静文避而远之。不过穆枭也不是吃素的那种人,温静文在暗地里整他,他也会百倍千倍的还击回去。这种人要是嫁给了穆青,穆府指不定还会被她闹成什么样子呢。当初穆枭在澜州的时候,听见穆青已经娶亲,那个时候他心里还梗了一下,以为是温静文。毕竟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穆青跟温静文还没有取消婚约。后来听说穆青娶的是另有其人,他赶回来看。就发现了杜雨贤,那一个性格灿烂豪爽的像汉子一样的女子。想起杜雨贤,穆枭抬头,望着温静文身后的那座宫殿,那女人也真是的,居然在这个空档里生病了。穆枭的嘴角带过过一抹浅淡的笑,或许比起温静文,他还是觉得杜雨贤更适合穆青那个不苟言笑的人吧。也许,是因为他也很喜欢杜雨贤那样的性子。至少,她不会在暗地搞事情。想起自己才回穆家的时候,自己捉弄了她,她结果就将自己扑倒在地上打自己的屁股。那样子,真像一个疯婆子。只是这个疯婆子遇上了这个喜欢在暗地里搞鬼的温静文,到底谁输谁赢,他倒是十分的期待。杜雨贤这会儿还一个劲儿的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想到温静文闹出这些事情,想到穆青以前还跟温静文有过一些事情,她就头疼。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谁还没有个过去呢?穆青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自己据说以前不还有一个孟远的人吗?虽然自己不认识他,好歹他也算是一个过去。穆青知道了,也没有过分的在意。靠!该不会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吧?杜雨贤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整个人都烦躁不安。窗外的一阵清风拂过,屋内的帘子被撩起,或许是屋里忽然变的十分的寂静。又或许是感觉到空气里出现了某种细微的变化,杜雨贤眉头一皱,想把被子撩开,警惕道,“谁?”
一只手摁住了她要去掀开被子的动手,坐在她的床沿,没有说话。杜雨贤的手动不了了,只觉得一阵阵沁人的寒冷从她的大脑里传来。因为蒙着被子,看不到外面,现在又觉得自己有些缺氧,连呼吸变的都有些困难。“谁?”
她又叫了一声,“好快放开我,本姑娘都快被捂死了,放开!”
穆枭静静的望着这床铺上不停的扭动的人,还好自己不是故意要来杀害她的人,若是有的有人要害她,估计这人怕是十条命也不够用的了。他忽然用手掐住了杜雨贤的脖颈,声音故作沙哑,“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杜雨贤老老实实的,不动了。可是掐在她脖子上的动作却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杜雨贤等了一会儿,感觉那人没动,就一下子将被子给掀开,结果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她的床沿看着他。但是那双眼睛,却无论如何也骗不过她的眼睛。“枭儿?”
穆枭本来想吓吓她的,谁知这女子居然这么不开窍,同时也觉得有些疑惑。“什么穆枭,我是来带你走的。”
他的声音还是作沙哑状,眼神冰冷。杜雨贤无力的笑了笑,现在的她一点儿都不想跟眼前这个人开玩笑了,“走什么走,没看见我现在正难受着呢吗?枭儿,你就不能体恤体恤一下你姐姐我?”
穆枭见杜雨贤的脸有些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就伸手,将手摸上了杜雨贤的额头。“不烫。”
他说。杜雨贤心里真是无语,“枭儿,谁告你生病就一定得发烧的?”
穆枭想了一下,他唯一一次生病的原因,就算因为发烧。难道人难受,不都是因为发烧么?穆枭这迷蒙的小眼神逗笑了杜雨贤,“枭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呢?”
说着,她就想伸手去捏穆枭的脸,被穆枭给避开了。穆枭起身从床上闪开,双手环胸靠在床头边望着杜雨贤,“你什么时候走?”
“什么?”
穆枭的眼神淡淡,解释,“刚刚要是换做别人,你已经死了。这皇宫里不安全,你生病了,需要回家。”
杜雨贤想了一下,继而微笑,“我觉得这里挺好,不想回去。我警告你,也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穆青,我不想让他担心。”
杜雨贤本来想着秀一秀恩爱的,谁知穆枭却说,“穆青现在没有时间担心你,你好自为之吧。”
穆枭说完,身影一闪,就跟一阵风一样消失了。杜雨贤愣愣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喂,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你不应该再劝我一会儿吗?枭儿?”
可是空气里没有回音,没有人影。“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云霓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跟着一起的还有姣月。杜雨贤望着她俩,怪不得走的这样决绝,原来是因为有人来了。“没什么,你……”杜雨贤指着云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