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虽然做不到向古代妇人一样为了死去的老公守一辈子活寡,但是自己绝对可以做到不出轨啊,那今天怎么会做这么稀奇古怪的梦啊,这完全是赤—果—果的打自己的脸啊。杜雨贤不禁长叹一声,连忙捂住发烫的脸,真是一世清明毁于一旦啊。不不不,杜雨贤决定,从今天开始,必须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三天…………“母亲怎么会如此怕狗?”
边温柔的早起为穆青更衣,杜雨贤嘴巴也不忘记闲着浪费时间,很八卦的问道。“这个,你自己去问她!”
“你!”
“主子……”门外已经响起了千里的声音,听起来貌似有些焦灼,杜雨贤适时的闭上了八卦嘴。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还是她杜雨贤?“自己……”杜雨贤守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自己按时用膳,注意安全!”
穆青在听到杜雨贤这句话的时候,如同鹰隼一般冒着危险目光的双眸,一下子便点亮了。“嗯!”
“还有,我今日想出去走走,逛逛。”
“早些回来,别再钻狗洞了……”额,犯不着还揪着自己的那个丢人小辫子不放吧?杜雨贤觉得此刻自己满头黑线。看着大步走出去的穆青,杜雨贤轻轻的唤到:“云霓,我饿了!……”杜雨贤心满意足的吃着云霓特意带回来的醉仙居新出炉的鸭子,还不忘将手顶上残留的最后一点油星舔干净,云霓看着杜雨贤意犹未尽的样子,连忙上前说,“夫人可是没吃好?我再去让人给你带一只回来吧。”
杜雨贤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说,“不用了,我这都撑得不行了,你要在给我买回来非得把我肚子撑破了不可。”
云霓低头笑,“瞧夫人说的,肚皮哪能破的这么容易。”
杜雨贤一脸正经,“这就是你每件事吧,我之前可是真的听说过被活活撑死的呢。”
云霓明显不信,但是还是顺着杜雨贤的话说,“夫人说的是,是奴婢没有见识。”
杜雨贤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你知道就好。”
云霓笑,“不如我带你去院子转转吧,今天外面天气可是好的不得了,正好院子里的百合最近正开的美呢。”
杜雨贤站起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说,“不知道为啥,今天吃完饭特别的困,先不去看了,等我起来再说。”
云霓打趣道,“夫人就不怕吃饱就睡身体遭罪?”
杜雨贤瞪她,“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
云霓委屈,“夫人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啊。”
杜雨贤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个事,但是还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懂,大夫人之前说我太瘦了,我这可是为了成全大夫人的心意。”
云霓佯装诧异的模样,“原来是我错怪了夫人啊。”
杜雨贤笑眯眯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顺势躺下说,“我这就长我的肉肉去了,你去外面给我守着,闲杂人等勿扰。没事不要打扰我,另外。今天我就不等穆青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云霓笑道,“我记下了,等将军回来了我会如实禀告的。”
杜雨贤横眉怒目,“这么调皮呢。”
云霓连忙躲开跑到门外将门关上,“夫人快长肉吧,奴婢可不敢打扰了。”
杜雨贤狠狠地瞪着云霓打在门上的影子,突然想起那只大黄狗,十万个为什么霎时重新想起。得,穆青那个坏家伙不说,杜雨贤还正打算自己去找大夫人聊聊,顺便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大夫人虽是妇人,但好歹也是将军的夫人,曾经也随着自己的丈夫上过战场的,因此很有忍耐力。想她这辈子,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偏偏就怕狗。她对狗这种生物的害怕是打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怪毛病,见到狗就腿软,浑身冒冷汗,情况跟平常人见到鬼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后来就是因为她怕狗,穆枭就在家里养了很多狗。穆枭性子本来就极其顽劣的,他养狗的目的大概只是为了吓唬大夫人,有事没事就捉弄她,弄的大夫人对狗是越来越恐惧了。好在穆枭后来去了澜州,大夫人过了几年没有狗的清净日子,现在穆枭一回来,怕是这日子就又不得安静了。杜雨贤听着大夫人说起这往事,心里沉默了几秒。她知道穆枭养狗可能是为了整大夫人的,可是穆枭是那样一个性格孤僻难测的孩子,小时候养狗,或许也不完全是为了整大夫人吧。从他对对这只大黄狗就能看的出来,他在心里其实将这只大黄狗当成了朋友。但杜雨贤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夫人越是这样害怕,她就越有些担心,穆枭现在都已经回来了,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她突然有了一种身为主母的责任和担忧。只是又点燃了杜雨贤想念自己那流产死去,尚未成型的孩子……一股强烈的悲伤,重重的袭来,压得杜雨贤喘不过气。“雨贤,你怎么了?”
大夫人自然是看出来杜雨贤突然的不对劲,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子一层一层的往外面冒着。“我,不要紧,一会回去休息休息便好。”
杜雨贤安慰了大夫人几句,便正准备离去,刚刚走到门口,却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起来……“快来人啊!”
……待得杜雨贤微微潺潺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夫人和穆青,正一脸焦灼的看着她。“你终于醒了,我滴乖乖!”
“啊?”
大夫人尚未反应过来,穆青讪讪一笑,“额,那个,那个是我和雨贤的密语……”“你啊!你,以后不许过多抛头露面,太过于操心。”
大夫人一脸心疼,面色严肃的看着杜雨贤,恨不得将所有的补品都一口给她喂下。“好好休息,大夫说你思虑过重……”杜雨贤并没有说话,杀子之仇未报,她内心的伤痛如何能抚平?“我想念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