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送杵佳到医院,交完手术费,坐在手术室的外面等着杵佳的出来。
手术室外很安静,只有苏宁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凳子上等待。
等杵佳手术出来后,梅梅的事情便有了着落,姐姐的婚礼就彻底的结束。
苏宁等着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拿在手上的手机忽然亮起屏幕来,苏宁低眸一看,是小司爷。
【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你。】
对方发了位置给你。
【我和小白在爷爷家,能不能晚点回去?】苏宁现在一心只想等杵佳手术完,问梅梅的事情,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看他发的位置是司家公司,工作上的事苏宁很少帮到他,可以说是打打下手,端端茶倒倒水,不知道司北言为什么今天叫自己去公司。
【我去找你。】
【别。】
【为什么?】
【因为……因为爷爷不想见到你。】
苏宁慌张,司北言说要来家里时,心跳的比捷豹还要快,能不能不要玩的那么刺激。
【爷爷不想见我?】
【嗯。】
【那我非要去问问爷爷到底想见谁。】
我求求你了,不要来找我,最起码现在不行,苏宁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我我我说,我其实不在爷爷家,我在医院,但我没事,也没受伤,你不要来,行吗?】
苏宁是真怕了,司北言说到做到,无奈之下只好说实话,如果不告诉他,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来爷爷家找我。
【哪家医院?】
【发定位,立刻马上。】严肃的jpg.
【我没受伤,真的,你不要来。】苏宁拼命的敲打着26个字母,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的打字。
如果司北言来医院,看到我和杵佳,一定会生气。
杵佳上次还害我受了伤,我不敢保证他见到杵佳会不会上前打死杵佳,本来人家的命就危在旦夕,搞不好又离棺材近一步。
苏宁莫名对杵佳产生怜悯之心,被兄弟抛弃,被冤枉本来就是一件不乐观的事情了,还要遭受司北言的毒打。
所以苏宁尽力不让司北言来医院。
也算是保了杵佳一条命,他现在的命对我来说很重要。
关系到梅梅和姐姐。
【别废话,快点发定位。】司北言站在公司楼下,旁边是他的爱车。
司北言有些恼火,扯扯领带,透口气,闷得慌。
【你到底发不发。】愤怒的小鸟jpg.
就在这时,杵佳被推出手术室。
“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说。
“我是。”苏宁立马举手,把手机揣进兜里。
“你没事吧,感觉好点没?”苏宁看向杵佳打着石膏的手臂,问,“手接上了吗?”
“应该接上了吧。”杵佳转头看一眼,不自信的语气。
“你们是质疑医院的能力吗?”身旁的医生不悦道。
“没有,没有。”苏宁不好意思的点头道歉,推着杵佳的病床往病房里走去。
司北言等了五分钟,苏宁还没发来消息,他一直盯着微信顶置上备有小宁这个名字。
公司楼下,大家都下班,路上人行行走走,不少人看向司北言。
他始终盯着手机,不曾抬头看看夕阳落下的美景。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又按耐不住内心的小激动,好像见到明星似的,挪不开腿了。
“司北言耶,他不是一下班就回家了吗?怎么今天在楼下不走,是在等人吗?”
“不知道,帅哥的心思岂能是我们能琢磨的。”
“该不会是等那个女孩吧。”
“不可能,司北言单身20多年了,一直没有女朋友,一定是等王坤的。”
“也是,不是谁都能当司北言女朋友的。”
“我敢打赌,如果他有女朋友一定是个绝世美人,要不然我都觉得她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司爷。”
“这根本就不算是打赌吧,谁不喜欢美人。”
“但我觉得司北言更爱江山,你们觉得呢?”
“觉个屁,你事业脑不代表所有都跟你一样。”
三个女人在一旁相互交谈着,如此美丽,耀眼,炙热的夕阳落下美景都没能吸引她们的目光。
【你死定了。】司北言受不了女人的议论,发了一句话就坐上车开走。
“还以为我这辈子当个废人。”杵佳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手臂一大块的硬邦邦,“今天真是谢谢你,苏宁。”
“谢谢的话说一遍就行了。”苏宁说,“医疗费你不用给我了,就当是买你嘴里的信息。”
“开始吧。”杵佳瞄一眼苏宁口袋的手机。
苏宁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录个像比较有真实性的证据。
苏宁看到界面司北言发来的话,十分钟前没有回话,最后来一句你死定了的话,苏宁不知道是什么死法。
她都死过一次了,这次有什么好怕的。
最后没有回复司北言,把手机横向,点开相机的录视频。
杵佳一五一十的道出于震对梅梅做的一切。
他最后说句,我很后悔,如果当时挺身而出站在梅梅的对方是不是这个花季少女就不会消失在冰冷的湖里。
当我体验到梅梅的处境时。
我深刻的感受到一个人的绝望,那种想结束生命的冲动感。
……
录完视频,苏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怎么可以怎么傻,傻到为了一个男人而坏了他的种。
这事梅梅也有错,错就错在不该用卑鄙的手段陷害于震。
于震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不知道吗?
不爱你的男人是不会因为孩子而让他妥协的。
我们能做的就是爱惜自己的身体,珍惜父母给的生命,生命只有一次,这辈子将不会重来。
傻女孩,希望你在世界的另一头能遇到珍惜你的男人。
“好了。”苏宁收起手机。
“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杵佳说,“刚才手术的时候我还梦到梅梅来找我。”
“她化作一丝鬼魂,飘呀飘,附身在我的耳边说,为什么我跳江的时候不拉着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绝情。”
“我当时害怕极了,一,我没有害她,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她做鬼都不放过我,可想我身上的戾气有多重,所以当出手术室后,我一定要把梅梅的事说出来,不说出来我心不安。”
“果然说出来好受多了。”杵佳仰头长舒一口气,这一口气呼出的十分的舒畅。
感觉自己还能多活几年,甚至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