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爷，没查到。”王坤道，“我问遍了场子里的人，都说不认识什么于震。”
“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场外候着，始终没有见到于震的身影。”
“该不会是他已经知道我们要查他了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久还没来赌场。”王坤收回思绪，问，“一定是有人帮他放了哨，我们的人中一定有于家的奸细。”
“要不然我早抓了他，押到你面前了。”
“无能就说无能。”司北言说，“我还不允许有蠢人存在吗？”
“观明湖保安一职你好好想想。”
“不是，爷，你怎么又拿这事摆上台面了，这多不好。”王坤慌张，发誓道，“明天我还继续盯着大头赌场，于震不出现我就日夜守着，绝不离开半步。”
“还有内鬼的事。”
“之前你要是有这决心，说不定早就查到于震了，还用得着在我面前发誓。”司北言拉开窗帘，看窗外随风飘动的木棉树。
清爽的风灌溉进来，飘着一股花残清香味。
这是属于秋天的味道。
电话挂掉，司北言屹立在落地窗前，看着高大挺拔的木棉树，树上的木棉花一朵朵掉落。
他感叹，花的生命很短暂，短暂到我们只能看到它最惊艳的一面，随后凋零惨败。
“这木棉树长得很高大，花开得也很美。”司北言看着木棉树说，“妈妈您亲手栽下的树却没能亲眼看到这么好看的一幕。”
“知道您喜欢花花草草，我和小倾搬出来住的时候，我就吩咐下人把后花园的花照顾的很好。”
“也算是您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司北言打开怀表，月光点点照耀下的年轻女人仿佛渡上一层白月光，绝美的面容还是那么耀眼。
“小言真的很想你。”司北言把怀表抵在心间，低头沉默，嘴里碎碎念，仿佛在祈祷什么。
没有了夜晚的蝉鸣声，只有悉悉索索的摇曳声，似乎缺少点热烈和躁动。
*
“都给我盯紧点，知道了吗？”王坤戴着墨镜，坐在车上，下达命令，“今天看不到于震谁都别想吃饭，更别说回去。”
几个男人异口同声道：“知道了，坤哥。”
“我就不信你奶奶个大爷的。”王坤推一推墨镜，草骂一句，“观明湖当保安，我当你锤子咯。”
“别让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内鬼。”王坤指着这几个男人不悦道，“扒你一层皮都难解我心头的恨。”
“坤哥，我们都是跟在你身边多年的好兄弟，怎么可能是内鬼。”身穿黄色休闲t恤的男人开口道。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王坤怕打他的脸，凑近说，“往往伤害自己最深的就是身边最亲的人。”
“反正，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不忠的人存在，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男人们再次异口同声道：“誓死忠诚于坤哥！”
“很好，很团结。”王坤满意的双手怕打，为他们的忠诚鼓掌。
两个小时过去了。
连一个于震的身影都没见着。
此刻是晚上七点。
几个男人滴水未进，王坤更是肚子不争气，先咕咕叫起来。
如果这声音是手下的，还好说，可这咕咕声那么大，实属有点丢了老大的气质。
“憋笑，憋笑，怎么不憋死你呀。”王坤抬手一挥，打在憋笑的黄衣男人身上。
“这个时间了，于震没出现说明一整个晚上都不会来了。”王坤看一眼手表，赶紧摆起老大架子，“我们先进去吃点东西。”
“明天再来。”
“坤哥，不是你说今天见不到于震不吃饭吗？”黄衣男人旁边的男人看着王坤道。
“你是脑子被灌糊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王坤气汹汹拍打他的脸，不悦道，“即使说过，那人家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搁在这饿肚子吧。”
“你们不想去就别跟着。”王坤说完下车，大摇大摆的走进店里，先填饱肚子再说。
“坤哥，我们跟着你有肉吃。”
王坤吃完饭，走去地下赌场。
这里的人依旧很多，像赶集市一样，人潮拥挤，老鼠来了都得开导航。
“李想你个疯子，快放开我。”少女一边扯开男人的手，一边大骂，“疯子，混蛋，快放开我。”
“别给脸不要脸。”李想怒斥少女，“乖乖听话少点皮肉之苦。”
“你带我来这到底想干嘛？”少女挣扎着，想脱开这双禁锢之手。
“抵债？”
“听不懂？”
“你神经病。”
“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呀，你确定喊了有人来救你？”李想嚣张道，“别开玩笑了。”
少女两眼看着这个混恶之地，大家没有注意到这里，一个无辜的少女要被抵债，这群人竟然自动屏蔽外界一切信息，专注于手头的钱财。
“喂，你！”王坤指着拉拽小白的手的男人道。
“别欺负人小姑娘呀，大男人算什么本事。”王坤略带不满的眼神直盯这个名叫李想的男人。
“关你屁事。”李想被打扰，瞬间不乐，怒斥王坤，“爷的事别管，小心你脑袋不保。”
“王坤救我。”小白突然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最后的生机。
“哟，小姑娘知道我，那这件事就跟我有关了。”王坤不急不慢道，“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是有事，我也活不了。”
虽然小白不知道王坤为什么说我有事他就活不了，跟他也不是很熟，在酒吧碰到过，也知道他是司北言身边的朋友。
“他想拿我去抵债。”小白管不了思考那么多，挣扎道。
“抵债？拿一个小姑娘去抵债，的确不算什么男人。”王坤漫不经心道。
“叫你别多管闲事。”李想一把拽拉小白在怀里，手臂死死捆住她的脖子。
这姿势无疑就是你过来信不信我立马插死她。
“我这不叫多管闲事，我叫见义勇为，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王坤举手一挥，下达命令似的，李想就被一个男人踢中了背部，骨头激烈断掉的声响，咔的一声，人往地上趴。
小白从惊慌中回过神，赶紧跑到王坤的身后，抓住他的衣角，柔软的衣料触感慢慢的使小白感到希望。
“没事吧。”
小白猛的点点头。
“怎么，这就爬不起来了？”王坤上前走去，李想趴在地上，像只青蛙似的，就差咕咕叫。
“你混蛋，到底是谁。”李想双手艰难的撑起，奈何一动，脊梁骨就跟针扎一样，剧痛无比，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王坤转头看小白透着泪花的眼眸，警告王神，“这小姑娘不是你能碰的。”
“这人交给你们处理。”说完，王坤插兜懒散的往回走，小白跟上他，手里还拽着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