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碰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该死,我这种女人就该去死。”梅梅摆手一抹,擦干眼泪,发怒道,刺耳的声音不必电闪雷鸣般怒号,快要打破于震的耳膜。
“你能有这觉悟再好不过了。”于震握住耳朵,啧一声,他半蹲下,比炭还黑暗的眼珠飘絮几丝黑雾,仿佛要吞噬这个该死的女人。
“哦,对了,死的时候记得找个人少的地方。”
“郊外森林,湖泊里,悬崖上,随便挑一处。”
“别傻傻的死在这里,到时候我不能保证你的尸体最后会怎么样。”
于震捏起梅梅的下巴,勾勾嘴角,笑意无比的贱,在梅梅的视角中他是可怕的,黑暗的,无情的。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她不信,可自己亲眼听到的话语,怎么能不信。
她的世界是黑暗的,以至于走过的路都没有灯。
连一丝烛火也不愿意照亮她的路。
生命最终消失在冰冷的河水里。
*
“司爷,查出来了,苏宁小姐是苏建国外遇的孩子,苏宁小姐的妈妈在她小时候出车祸去世了,再后来苏建国把苏宁带回了苏家。”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不急不慢的道。
“下去吧。”司北言摆手,说。
“是。”黑西装男点头。
男人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门口擦肩而过。
两人相互看对方一眼。
男人抛出一个媚眼,医生的心狂跳,微低眸,嘴角浅浅微笑。
“怎么说。”
“司爷,根据你上次说的事情,我猜想苏宁小姐可能有病。”医生直接说。
完全不考虑某人对于有病的定义是形容傻子的的词。
“你说谁有病?”司北言冷眼瞧她,语气不好道。
医生顿时不知所措,慌张后退几步,磕磕巴巴的说:“苏宁小姐是患有精神疾病,一种能分裂两种性格的疾病,在医学上叫双重人格症。”
“这种病能治好吗?”司北言担心问。
正如医生说的两种性格,他的确有看见苏宁发作过。
还都是在酒吧,像小孩似的求抱抱叫哥哥,另一面却是能把杵佳打剩半条命的女汉子。
“这不好说,苏宁小姐已经和疾病共处多年,已经成为精神的一部分,现在医学对于这种疾病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只能靠苏宁小姐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病情。”医生说。
坏的方面如果控制不住会怎么样?
司北言想都不敢想。
但他又迫切想知道。
“那如果她控制不住自己会什么样?”司北言问,“苏宁会有事吗?”
“司爷不必担心,如果苏宁小姐发病时,你只要在她身边看着她,千万不能让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医生平稳的声音说,没有了刚才被吓到的紧张感。
司北言完完全全一字不落的听完,心慌意乱,医生的话语像风一般的围绕在耳边,驱散不去。
他想到在酒吧,苏宁拿着酒瓶子砸杵佳,手心被玻璃割伤了,她不觉得疼吗?
为什么流血了还不停止危险的行为?
客厅打着19度的空调,他却落下颗颗滚烫的细小汗珠。
从太阳穴慢慢流到下巴,最后滴落在手臂上,才拉回他早已飘远的情绪。
“那她具体是什么情况病情才发作?”
“任何情况。”
“你先回去吧。”司北言慢慢吐出话来。
“好,司爷。”
司北言倒在沙发上,后脑勺磕在沙发,手附在额头,轻轻按压两边的太阳穴。
久久不能平复此刻烦躁的心。
他轻手轻脚走进女孩的房间。
苏宁熟睡,他静静的看着小脸蛋被压红一边的小兔子。
整个房间安静到只有苏宁轻微的呼吸声。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她的鼻尖,粉红的,小巧的,光滑的。
从鼻根抚摸到鼻尖,驯服小动物似的手法。
好好睡觉。
有我在,这个世界多一个爱你的人。
他的视线落在苏宁的手心上,纱布包裹的手心下是明显的玻璃割伤,一条条裂缝,和这白皙稚嫩的手心属实格格不入。
他后悔。
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出现在她的身边,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他恨。
为什么苏建国没能早点发现你有病,去医院治疗,现在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健康可爱的小苏宁。
他心疼。
苏宁眼睁睁看着妈妈死在眼前,那种无助感,失落感你一定很伤心。
司北言拉高苏宁的被子,风灌不进,也吹不动。
只露出一小头。
额头的细发被撩到一边,手自然垂放在被子底下,十万分的小心防止碰到她受伤的手心。
最后房间里只有苏宁一个人熟睡在梦乡。
窗外树叶摇曳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成了最后的催眠曲。
冰冷的机器声响起:【恭喜宿主,攻略度提升5%,获得透视技能。】
【攻略度达到30%,请宿主继续努力。】
清晨的鸟儿叫唤,吵醒熟睡在床上的苏宁。
苏宁睁眼,拿手机看时间,还早,就是比之前早起了半个小时。
她脑子还迷迷糊糊的,额头间的细发,和脖子黏黏的,出了很多汗。
准确的说是被热醒的。
苏宁嘴里骂,那个傻逼把我空调关了,害我被热醒还出了那么多汗,臭死了。
反正睡不着了,起来晨练锻炼身体也不错。
反正司家大,绕大宅跑一圈,够一千米了。
苏宁随便穿个短裤短衣,入秋了,早晨凉,便带了个薄外套。
如果说视觉有冲击感,那就是现在。
苏宁开门恰巧碰到司北言,她眼睛一扫而下。
司北言!
光溜溜!
她惊呆住,不知所措,眼神左右乱撇,第一反应捂住眼睛,大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大白天的,耍流氓。”
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他安排自己住他对面,原来是打这种主意,苏宁心想。
司北言你真阴!
“你在说什么,谁没穿衣服?”同样是刚睡醒的司北言被她尖锐的叫声震醒了,“你睁眼好好看看,谁没穿衣服。”
这怕不是在上演皇帝的新衣的剧情。
苏宁心松一下,他都怎么说了,说不定是自己刚睡醒,脑子迷糊看错了呢。
她把手放下,司北言全身赤裸再次呈现在眼前。
他真的没有穿衣服呀,上天呀,为什么一大早就让我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
苏宁直接转过身去,面对门,背对他。
“你快进屋穿衣服再出来,求你了。”
“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掌门人,不可以脱光光出门。”
司北言愣住一秒,脑子的警铃拉起,快速扒拉苏宁,强行转向自己。
“苏宁,你是不是疾病发作了?”
“没有。”
“真没有?”他想确认一下。
“真没有。”苏宁满头雾水,不知道司北言为啥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难道他知道自己有病?
司北言松口气。
一把拉住苏宁往怀里带,紧紧的抱住她。
温热的怀抱,宽大的胸膛,他独有的体香。
这一刻的心是剧烈跳动的。
苏宁一脸懵的状态,但,和身体接触的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带有粗糙感的衣服。
系统:【宿主,你刚才使用了透视技能。】
“???”
苏宁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获得个透视技能。
系统白送的?
系统:【昨晚,司北言进入你的房间。】
苏宁明白了,难怪平白无故多出个技能。
但司北言进我房间干嘛?
原来他不是流氓,却是关我空调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