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演武场,此时十几座擂台已经搭建好。
十三座擂台,这么多人,每座要定出擂主,最后在十三擂主间定胜负。
在以抽签的方式定出首日参赛选手后,众人开始了比赛。
演武场上,大家热情高涨,兴奋无比。相比平和的三轮族比,直接的对战更具观赏性。
只是此时的唐禹看着场中,并没有那么兴奋。
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隐隐在蔓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但这股情绪就是这样来的没来由。
他抽到的号码是七,来到七号擂台,等待了半个时辰后,终于轮到了他。
此时七号擂台上一道身影已早早等在那边,这名少年身材修长,一袭白袍,脸上总是挂着一丝似有如无的儒雅笑容,
嗯?居然是唐松!
由于唐禹在族比三轮中的惊艳表现,此时演武场上不少关注的目光随着唐禹的上擂而投来。
只是当他们看清唐禹的对手是唐松时,不少人都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可惜的表情。
“唐禹居然首轮就遇到了唐松,唉,这运气还真不好”
“他们是差了一个大境吧,虽然知道唐禹是天才,可他毕竟没有修行什么武技吧,那战斗经验恐怕更是屈指可数。”
观战台上,唐三爷的神色也是微微有些不自然,没想到这俩第一轮就遇上了,倒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那唐松修行多年,与人对战经验更是极为丰富,远不是唐禹这等修行没多久的菜鸟能比的。
“没想到,我们首轮便遇到了。我承认你天赋很好,是家族的天才。但...那又如何,天赋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纵使你天赋再高,境界的差距终归是没法弥补的,所以....认输吧!”唐松看着唐禹,没有不屑,也没有情绪上的任何激动,反倒像是平淡的说出一番理所应当的话。
“废话少说,出手吧。”
唐禹爆喝一声,疾步前行,而后一掌打出。
面对这一掌,唐松抬手便是同样一掌。
砰!
二人各自倒退几步。
坐在观战台上的大长老唐景言和唐三爷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震惊以及疑惑,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唐禹不仅天资高,连身法也这么快!
大长老微微一笑的说道:“看来这小家伙身上有着不少的秘密啊!”
一掌试探之后,见唐禹居然能和他不相上下。此时唐松舔了舔舌头,身上的气息开始变的暴虐起来!
碰!
只见唐松双腿一弹,五指紧握成拳,带着一股呼啸的拳风,毫无半点花哨的朝着唐禹的胸膛就是狠狠的砸下!
唐禹可以感受到唐松这一拳之中所蕴含的巨大力量,冷哼一声,他右腿一屈,然后一个侧身闪躲,顿时躲过了唐松的这一拳。
随后他右掌猛地一拍,一股强大的真元顿时呼啸而出,将唐松的拳头拍飞而去。
唐松见一拳未中,腰身一扭,口中低吼一声,双拳如同野兽一般不断的朝着唐禹的胸膛砸去。乍看上去这拳头似乎毫无章法,但唐禹却是清晰的感受到这乱砸而来的拳头却是招招轰向自己的要害!
玄元盾!
唐禹立时凝聚起数道护盾。
归元掌:开山!
挡住了唐松的攻击后,唐禹毫不停歇,直接是一掌印出。
轰!
只听一声巨响,唐松闷哼一声居然蹬蹬蹬的后退十多步,而唐禹却仅仅只是退后三步就犹如磐石一般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如水!
这一刻,演武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本所有人都是认为修为已经达到融合期的唐松,可以十分轻松击败唐禹这个空有天赋而没多少对战经验的修行菜鸟。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反而唐松在这一次对战之中处于了下风!
“你不是只有筑基期吗?为何攻击如此之强?”
唐松目光也是有些惊骇的望着面前的唐禹,他没想到自己刚才与其交锋居然落了下风。要知道,他们可是差了一个大境。修行界的共识,境界的差距很难弥补的。可是,为何唐禹明明只有筑基期,但方才却有不弱于融合期的实力。
咔擦!
唐三爷手中的茶杯顿时被捏得崩裂出几道裂痕,双目有些愣愣的望着台上的少年,他也是没想到台上的少年居然可以硬撼一名货真价实的融合期修士而且还能占据上风!
“这孩子还只是筑基境吧,这般境界便能有如此实力,战斗天赋不弱啊!”
唐三爷低沉的声音缓缓的传出,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情绪!
“方才只不过是试探,如果你以为刚才就是我的全部实力的话,那你就错了!”
说到这里,唐松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神色,只见他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凸起的青筋,随后大喝一声,一把黑色的鬼头刀凭空出现。
“骷髅鬼刀?”
唐禹望着面前那鬼气森森的骷髅鬼刀,面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骷髅鬼刀最初出现,是作为祭刀出现的,其发源于南疆。只是后来,随着不断流传,它慢慢的成了邪刀。
之所以说邪,乃是其除了炼制手法需要不断以自身之血连续喂养七七四十九日外,还需诸如埋藏于乱葬岗这等煞气极重之地多日。待这些都具备之后,饮了第一次人血,便算是开锋。
而炼制条件如此苛刻,其所带来的效果自然是不容小觑的。骷髅鬼刀每出,神鬼相助,能够增幅自身攻击数倍,同阶当中,算的上是无敌!
不过如此邪刀,副作用自然也是不小的,一旦使用,过会数日之间皆不可再动用真元,否则将遭反噬。
“你真的打算用这个和我战么?”唐禹冷声问道。
唐松邪魅一笑:“你说呢?!”
在唐松用出骷髅鬼刀的时候,此时演武台上,众位长老和四位唐老爷子都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用上此等邪兵。
虽然修行之人,乃逆天行事。但这只是家族内的比赛,用出此兵,已是伤了天和,冷了那份血脉之情!
“我们要不要出手阻止?”有长老问道。
大长老唐景言微微皱眉,而后摇了摇头:“先不用了,我看小禹那孩子似乎也没有太过担心的样子,看来他有办法应付,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