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
“啪嗒！”
一道道清脆的声音，盖过了全场的喧闹。顿时，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
有一道仙子踏空而来，白衣白鞋，腰间一个酒壶，增加了一份羁傲不驯。
剑意斩乾坤，八卦镇天地。
在他的脚下，有无数的飞禽甘做云梯，免得这仙人沾染尘土。
“仙人也就这样了吧！”
一位大教老祖感叹着说道，他经历过无数的岁月，从未见过如此气度非凡的人物。
“如若世有仙，当为穆君顾。”
白发苍苍的儒道大家对着穆羽灵行了一礼，颤巍巍的说道。
如此的礼遇，就算三大帝国的皇主也不可能有。
他这不是礼敬穆羽灵，而是对仙的崇拜和仰慕。
穆羽灵所过之处，空间被剑意撕裂，道法被八卦镇压，在场的众人，除了黑狗，恐怕没有人能够在他三尺之内存活。
这不是他的杀伤力，而是大道的杀伤力。
无数的飞禽被斩落，鲜血铺就他来时的路，但是它们依旧义无反顾。
那些被斩杀的飞禽，在大道之中被包围，顷刻之间恢复。
“既然你无路可走，那以我为跳板，助你探索无上之境！”
“我的路，便是凌霄宫的路！”
穆羽灵停在痛苦不堪的程息云面前，高深莫测的说道。
这不仅是为了消除程息云心中的魔障，更是为凌霄宫的弟子打气。
“拜见穆师兄！”
凌霄宫数千弟子行弟子礼，向穆羽灵表达敬意。
“拜…拜见穆师兄！”
程息云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穆羽灵的一言破魔障，他现在眼中皆是光明。
“哈哈哈，这才是我们凌霄宫的第一人！”
翠竹峰峰主拍腿大笑，或许在凌霄宫的弟子心中，穆羽灵的地位才是最高的。
“脚踩血地狱，身怀光明心。”
原本乔装打扮的古佛撕掉伪装，跟着凌霄宫的众弟子行弟子礼。
这就是他穷极一生寻找的大智慧。
大智慧者，不为世俗所控，用一言便可渡苍生。
穆羽灵怀中的黑狗气力全无，心中已经将穆羽灵劈成八半。
但是，当他们经过那些虚影时，那些神气十足的虚影竟然弯腰行礼。
“天啊，你们看到了吗？圣人为修仙公子行礼了！”
“如此差距，还需要论道吗？”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雨化田所论的道法，便是西域的圣人之道。
但是如今西域的圣人折腰向穆羽灵行礼，那还论什么道？辩什么法？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虚影都是向黑狗行礼，纵然他世间无敌，但还不至于让那些古圣行礼。
“凌霄宫，穆羽灵！”
“西域，雨化田！”
两人示意行礼。
“如此华丽的出场，为名？为利？”
雨化田虽然也被穆羽灵所惊撼，但是他明白他来这里的目的和使命。
“不为名，不为利。”
穆羽灵浅浅一笑，这问题太没有水平了。
“那为何如此华丽浮夸？”
雨化田追问到，他认为穆羽灵只不过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人物。
“名？”
“利？”
穆羽灵就感到有些好笑了：“若不是你为了名利，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我会丢下我的病人和你论道？”
“也就是说，你迟迟不肯出现论道，仅仅是为了照顾病人？
雨化田此话出口，第一场他已然是满盘皆输。
“仅仅？”
修仙的世界虽然视人命如草芥，但他对一个药师说这种话，这便是对一种道法的侮辱，破坏的不仅仅是论道的规则。
还破碎的是他刚才建立在众人心中的光辉形象，人命大于天，这也是众人所追求的，所向往的。
“轰！”
“轰！”
穆羽灵身后的两尊虚影被点亮，一尊为胜利的奖励，一尊为侮辱的惩罚。
雨化田面色有些许难看，这论道论的不仅仅是道法，更有对道法的自信。
他承认，在穆羽灵面前他有些慌了。
他调整心态，继续问道：“你认为西域与云州道法，谁强谁弱？”
这也算是两个道统之间的终极一问，谁强谁弱，这不就是今天所要证明的事吗？
说实话，穆羽灵对这个问题其实也有所疑问，它这次没有张口就来，而是准备思考。
在喝了穆羽灵配制的解药之后，黑狗终于有了一点力量，
它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他的爪子，朝着穆羽灵竖起中指。
可此时的穆羽灵正在闭目思考，根本就看不到。
于是黑狗就压榨自己所剩的最后一点力量，将天空中的云朵汇聚在一起。
慢慢地捏合着他想要的形状，他要用这种方法表达出自己对穆羽灵的意见。
穆羽灵想到答案了。
他知道，天道为一，从而衍生出各种各样的道法，因此各种各样的道法都是平等的。
谁强谁弱都是取决于参悟他的人，天赋高则成就高。
成就高，在世人眼中就代表着他所修炼的道法等级高。
所以，穆羽灵的答案就是“天道平等，取决于人”
“天…！”
可到他抬头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被天空中的异象所震惊的说不出话。
两只竖着中指的手被放大无数倍，在天空中跳跃着，像是在嘲讽雨化田。
“太嚣张了！”
“是的，太嚣张了！”
围观群众如此说道，就算穆羽灵鄙视西域道法，总不能比一个中指，这样有失风度。
这还是两只跳跃着的中指，更加显得太嚣张了。
“你未曾见过西域道法？为何屡屡贬低它？”
雨化田强压着心中的暴怒，质问穆羽灵。
“未见而贬低，论道而诛心，你这是正人君子所做的事吗？”
雨化田再次质问。
“轰！”
可是，这第二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云州的虚影被点亮。
现在，场面上已经是三比三平了。
“师父，为什么判定穆公子胜利，这局我没有看懂！”
小童子一脸茫然的问他的师傅，第一局之所以胜利，是因为雨化田口不择言。
这第二局，有些胜之不武，依旧判定是穆羽灵胜利。
“这是第二局，考验的便是对于道法的自信。”
“穆公子自信即巅峰，他相信他心中的道，他修炼他眼中的法。”
白发苍苍的老爷子给他的徒弟耐心的解释道：“而反观西域来的雨化田，他急于表现自己，他急于证明西域道法。这恰恰让人觉得他是自信不足，心虚有余的表现。”
“后面的几次质问，更加显得雨化田像一个小丑，急于表现自己！”
“徒儿啊，这穆公子是位高人啊！”
老爷子感叹的说道。